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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的人介意,可有的人不会介意。”禇仲尼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对南歌眨眼。
“那我现在就杀了他。”肖尧记得谷主叮咛的事情,不可让岑乐瑾与南歌有过多接触,更不可让他们二人有什么感情发展。
禇仲尼不得不出手为师弟救人营造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肖尧出手招招致命,每一剑都用了十二分的功力,已经完全将“不染江湖”的规矩抛诸脑后。他为了岑乐瑾,心甘情愿地付出,不计得失。
“玄胤,你快一点,我有点招架不住了。”禇仲尼的功夫不算差,但鲜少会快刀斩乱麻般同人分个高低,而且对方直接想要了他的命。
就快了,南歌注意到岑乐瑾的唇色渐趋正常,额上的汗珠也不再往外涌个不停了。
这丫头,不会武功倒是小事儿,自己看不懂瞎练才是真的自损八百。
因为放下了帘帐,仅有南歌一人看见了岑乐瑾的肚兜。
好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
南歌第一次发现自己见面就嫌弃的野丫头竟是个小美人,安静的时候丝毫不逊于云京三大青楼任何绝色花魁。她的身上更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是烟花柳巷的姑娘远远不能企及的。
南歌从后悔种九莲妖开始就一直在想法子挽回,他虽杀人如麻,生于血海,冷酷无情,但面对弱不禁风的岑乐瑾,他的心总是一下子就软了。前一秒还会和阮巡说无关紧要的话,后一秒就光速打脸施救。
不止是阮巡,南歌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复无常,时而神经紧崩,时而镇定自若。
南歌在归一诀的末段不小心分神,寒疾差点反噬到自己身上了,还好禇仲尼出现的及时,替南歌续了大半条命。
南歌缓缓被禇仲尼从塌上扶起,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下。
肖尧看南歌的状态不是很好,准备掀开帐子去瞧一眼岑乐瑾身体如何,不想听到南歌说了句“你若是喜欢她,何必要藏着掖着,大可说出来”。
肖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岑乐瑾于他其实更多的是兄妹之情吧。不是他不想有进一步发展空间,只是二人身份悬殊,感情要如何平起平坐,源远流长。
禇仲尼听南歌的口气,似乎没有感到任何不快。他觉得甚是奇怪,玄胤要是不在乎这丫头,哪里会大晚上把自己叫来坐守会客而自己孤身去长天门那里救人?更不要说用归一诀了。可现在,玄胤倒像是这丫头的哥哥还是什么,在有板有眼地教育她的师兄,醋意全无。
难道是他故意为了控制情爱,害怕师傅下的蛊虫对他有性命之忧?虽然禇仲尼没有体会过具体的折磨,但就师傅的话来细细推敲,一旦遇到真爱,此蛊就形同虚设了。
所以,自禇仲尼上次夜登望蓉园,南歌心性已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极度理性的时候愈来愈少,白日与黑夜的差异愈来愈小,甚至是他对身边人的态度都较之前要温和许多。
禇仲尼仍是替玄胤捏了一把汗,他再这么动不动就用归一诀,不出半年蚀骨散就能要了他的命,还谈什么复仇。
“多谢朔王殿下,我先带她回去。”肖尧看到岑乐瑾面色红润地躺在塌上,遂打算带走她彻底与江湖和朝廷划清界线。
“秋水庄眼线复杂,你这样从屋里出去岂不是有辱他……我的名声!”
禇仲尼还是南歌的样子,当然要自称“我”,就差一点又露馅了。
“那我带她从屋顶走。”
肖尧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背个人走屋顶,和从大门出去有什么太大区别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根本不喜欢她。我既已看了她的子,就勉为其难娶了她吧。”
南歌拭去嘴角的血迹,认真地说出自己有想法娶她为妃。
“玄胤!”这下轮到禇仲尼惊讶了,他是不论如何也想不到师弟会真的迎娶这个丫头。
“……”肖尧被南歌的直接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南歌这几年被皇帝还有其他老臣逼得太紧,总是盼着他早日娶妻生子,最好呢,王妃就是某位朝中重臣的女儿,好让太宗光明正大地牵制他。
那不如,就娶个绵山谷的丫头——左右他有求于谷主,再求个人罢了,他自认不是件难事。
“岑北渊的女儿,你也可以不介意?”肖尧试着用身世让朔王打消这个念头。
“介意与否,那是我的事情。总之,我到时候会去提亲的,八抬大轿,红雁为聘,风风光光地让她进门做我的王妃。”
南歌起初只是想走个过场,他那时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爱上叫岑乐瑾的姑娘。
“你们俩用这种表情看我作甚?我这个年纪,不是早就该成家了么?”
南歌走到塌前,拿开肖尧在拉被子的手,轻轻替岑乐瑾盖好每个角落。
肖尧不知他究竟是故意说的气话,还是思考后的认真。
肖尧想起这等大事需要早日汇报给谷主,越快越好。
禇仲尼是没看出南歌到底在谋划什么,反是一眼明白屋里有个人想出去报信来着。
“傻大个儿,要去通知她家人的话记得走屋顶阿。”
禇仲尼不知他姓甚名谁,只是依着身形诹了个外号。
肖尧没有多想,从窗户一跃,飞上了屋顶,一路疾步赶回绵山谷。
不出所料,谷主怒不可谒地掀翻了屋内的桌椅。
“你不是好好看着她么?怎么会让他们两个人有独处的机会!”爷爷埋怨肖尧不够尽责。
“弟子无能。朔王早前在师妹身上种了九莲妖,唯有他练的归一诀可解,还有就是……”肖尧道出了当日朔王送来的书信乃是冠冕堂皇的说辞,没有半句可信。可,她的寒疾要怎么告诉谷主比较好?
“还有什么?说!”其实九莲妖非归一诀不能解什么的谷主才不在乎,以他几十年的内力去化九莲妖到也不是桩难事——除了代价有些大。可谷主隐约觉得肖尧还有别的事情在瞒着没说实话。
“小师妹的寒疾……复发了。”肖尧老老实实地陈述,声称不知什么缘故近十年都没有发作的旧疾遇到朔王就卷土重来了,这可是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那现在呢?”谷主的拳头一直紧紧捏着,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