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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散的寒气,可以瞬间加速九莲妖的毒发。而岑乐瑾的身体,又能经受几次的折磨呢?
他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往往会采用另一个极端的方式去获得。
“二……二师兄,爷爷是不是在外面?”岑乐瑾看清了在身旁的是肖尧,挣扎着起身要往外走去。
可她身子孱弱,蚀骨散带着的寒气在慢慢消耗她的点滴内力,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何谈下床走路。
“给我老实待着,哪里也不许去。”沈清荷此时很后悔自己引狼入室害了岑乐瑾,就她醒来的状态,南歌不存在医好寒疾一说。
“我……我,不嫁。”岑乐瑾仍是记得爷爷不顾自己的反对同意了这门亲事,都没问过她的意见就擅自送她入了虎穴。
“你放心,师兄现在和你是一边儿的。他们二人,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你就乖乖躺着休息休息。”沈清荷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似比上一次要消瘦了不少。这才出去不到七日,怎么落得这副模样。
沈清荷有点心疼这个丫头。
刚抱回来那么小小一只,弹指间都长成了大姑娘。虽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可爱屋及乌,只要和岑北渊有关的,沈清荷都喜欢得不得了。哪怕是他正妻覃芊所生的孩子,多少也是有他的血脉。
她突然非常后悔,为什么将岑乐瑾交给邱一色养大。要是她亲手带的,一定不会是这般惹是生非,必定是个乖巧贤惠的小姐。
“沈姨娘,他说……有法子解了九莲妖,可……可信么?”
她的喘息声突然变得粗重,脸色更是变得煞白,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体内爆发一样。
“不好。”沈清荷预料的没错。南歌对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激发了多年未发的寒疾,她赶忙让肖尧去准备药澡需要的物件。
“肖尧,快去隔壁第三间房内右边第四个柜子上的第五层,有药澡的配方记录,一盏茶的功夫需要全部准备好。”肖尧看得出来沈清荷现下是真的关心起来岑乐瑾了,于是大步跨出房门去准备。
“比想象中要快一点。”南歌看到几乎是冲出去的肖尧,加上岑乐瑾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估摸着是寒气开始慢慢侵噬她的身体。
“无妨,不过是寒疾发作了。”邱一色倒是冷静得很。
有沈清荷在里屋照看岑乐瑾,外头邱一色只需尽早驱逐南歌出谷,那么她应当没什么大碍。至于九莲妖,他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她的寒疾早治好了。现下,是蚀骨散的寒气在体内扩散。”南歌铿锵有力的话语,每个字都重重砸在了邱一色的心头。
赵玄胤替她治好了寒疾?那刚刚……这小子居然用内力渡蚀骨散的寒气给岑乐瑾,一反一复,他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邱一色不禁暗暗佩服他的心狠手辣,连他自己都不放过。
“殿下究竟想要什么?”
“四件事。一是百花蛊的解药,二是夜萤蛊,三是绵山谷的忠心,四是昆仑神剑剑法。”南歌掰着手指头逐一列出。
起初他冲着百花蛊解药来到这里,后来岑乐瑾拒婚,再后来邱一色忽悠他去结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血誓,所以想要的自然会有所改变。
“老朽可以允殿下前面两件事,后面的恕难从命。”邱一色为表心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郑重地交到南歌手中,并说道,“这里头是我亲自调制的金丹,可解世间百毒。百花蛊若是服用者有异样,半颗金丹即可。七日后,再服用剩余的半颗金丹,便可药到病除。”
“没想到,对她下手,你出手还挺快的。”南歌笑着接过瓷瓶。
“现下,可否请殿下救一下她?”邱一色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江湖“老油子”,南歌已经这番羞辱绵山谷了,为着岑乐瑾,他依旧不动声色笑脸相迎请南歌施以援手。
“夜萤蛊呢?”南歌当然不满足这区区的金丹,这样好的机会,可得再多拿些灵丹妙药以备不时之需。
“小瑾没事了,老朽自会双手奉上。”邱一色向他承诺。
肖尧又突然冲进竹楼,对着里屋的人喊道“师叔,药澡准备好了,是把桶抬进来还是把人抱出去?”
“就她这个样子还想移动?”南歌虽没亲眼瞧见岑乐瑾的发病状态,但就他自己体验蚀骨散的痛苦程度看来,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沈清荷已经用内力尽力帮岑乐瑾稳住体内上下涌动的寒气,可还是根本不管用。她自幼修习的昆仑神剑剑法在体内生成了另一股内力与沈清荷的相抗衡,非同派武功不能互疗;加之九莲妖也在此刻一并发作,岑乐瑾裹着身子快要拧成一条麻花绳,在床上翻来覆去。
“师兄,我撑不住了。”沈清荷的声音传来,邱一色终是去看看病发到了什么地步,连武功仅次于自己的沈清荷都连连叫喊。
“我也进去?”南歌故意没跟着邱一色,一个人自顾自地站在厅外徘徊不前,仔细听闻里屋的各种对话。
“你做的好事,不来看看?”沈清荷没好气地嘲讽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清荷认定了南歌就是算准了没人会昆仑派的武功才这样没有下限地欺负岑乐瑾。
“拿到夜萤蛊,我一定救她。”南歌现在不是很想将身家性命放到一个几率不大的事件上做交换。
“我拿荣王被残害的真相,和你换小瑾的平安。”
忽然之间,沈清荷想到如霜肯舍弃一切去养大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所以,赵玄胤的生父是被乱臣贼子诬陷谋反的储君继承人。她这样一推断,很多事情就都说的通了。为什么一个王爷在朝堂不受器重,为什么他要借着绵山谷囤兵,为什么手中会有块白玉玉佩,就都能理的清。
南歌听到沈清荷提到父亲的名号,心情有些起伏。
“当年太宗格外偏爱四皇子荣王,朝中大小政事和军务,皆是让他一人掌管,更是秘授几位元老重臣辅佐其左右。日积月累,其余皇子对荣王的嫉恨就更多了。暗中觊觎皇位多年的宁王早就联合了西藩还有匈奴,模仿荣王的笔迹拟了份协议,大致意思就是联合他国势力,推翻太宗统治,他好取而代之,并以国家军事机密为交换取得西藩和匈奴的信任。这一切,都是宁王和其他皇子在其中捣的鬼,而岑北渊,不过是他们这些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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