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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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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邱一色对她有养育之恩;于理,邱一色只是失手误杀。

岑乐瑾知道自己那会儿肯定是很小只一个,因为连母亲的容貌都记不清了,只有个大概的轮廓。

“可……”岑乐瑾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杀母仇人。

“你放心。我会给你带上最好的嫁妆,风风光光进府,朔王也已经答应我此生都不会纳妾。”邱一色看到她的眼神愈发柔和,赶忙说出来要为她去云京前打点好一切一说。

“爷爷,为什么骗我的,会是你。”岑乐瑾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轻易相信他的忏悔。

“我没有……的确,我抹去你的记忆,但是,出发点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小小年纪,又何必一定要执着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邱一色在她面前装的有些倦了,说话也高声了起来。

“谣言?若真是谣言,您在害怕什么?”

“你打小就身子弱,思虑过多影响不好。”邱一色继续满嘴谎话忽悠岑乐瑾,殊不知,这会儿的小捣蛋鬼逻辑思维是绝对完美。

“究竟,是我打小就孱弱,还是您后天用了什么让我变得不堪一击?”

岑乐瑾质问他,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悲喜,但是夹着惊疑的光,虽然力避他的视线,张皇地似乎要破窗飞去。

“小瑾,你有好些日子没有泡药澡了。热水已经命人备下了,你等会儿就去吧。”邱一色见苦肉计失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自己先起身了。

“不如,您先泡着。”岑乐瑾转身离开,当然是被他制在原地一动不动。

“卑鄙!”

岑乐瑾已然不顾什么恩情亲情,吐了他一脸泡沫星子。

“我是真的惯坏你了,愈发没规矩!”

这老头儿的点穴手法不如南歌厉害,但岑乐瑾依然是无法瞬间解开穴道。

两个婢女架着她去了浴桶泡澡:熟悉的草药味,熟悉的大木桶,熟悉的——身影?

彩儿!

她居然还活着。

岑乐瑾觉得又惊喜又失望:为什么彩儿在秋水庄,是被邱一色绑来的吗?

“彩儿!”她叫了一声丫鬟的名字。

彩儿回头一看,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姐呀。

但是她不能和小姐相认,甚至,都不能说话。

放眼当下整个秋水庄,除了一位堂主,其余人都是被邱一色下了血誓一毒——你不知道谁是你的子虫,只能选择都听命于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邱庄主。

“彩儿?”她又喊了一声。

岑乐瑾任由她们扒光了衣服,凉风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你们先下去,我来伺候。”彩儿终于出声了,哪怕第一句话不是对岑乐瑾说的。

“是。”

直到彩儿确认,侍女没有在屋外窥听,才走到岑乐瑾跟前。

“你不该来这里的。”碍于处境,彩儿不能透露太多信息。

“彩儿,他对你做了什么?”岑乐瑾焦急地问她。

彩儿是她从小到大,最贴心的一个婢女了。

啰嗦归啰嗦,凡事总是最为她着想的人了。

“秋水庄子时会有一轮换岗。”彩儿没有说太多,只是尽可能给岑乐瑾暗示让她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你呢?”岑乐瑾算是听明白了。

邱一色是故意绑着她最看重的丫头在秋水庄,就算托南歌来找,也能很快找来。

“有些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彩儿不知给她的背上擦了什么草药,岑乐瑾只觉得肌肤上一阵清凉。

和药澡里某位药材特性相斥的东西?

“好了,该更衣了。”

这是岑乐瑾泡的时间最短的一次了。

“时间,会改变很多的,包括人心。”

这是彩儿最后和她说的话。岑乐瑾断然想象不到,伺候完自己沐浴的丫鬟足足过了五日才被下人发现曝尸荒野。

外边的符半笙短时间不好一次性解决这么多秋水庄的弟子,他只能用轻功和他们周旋。

而另一人的生死,幸得两个女人的眷顾,捡回了一条命。

“娘……娘……”南歌昏迷的时候,一直不停呼唤母亲。

扛着他走了很远很远山路的女人,把南歌丢在帐外就离开了。

女人好像知道点什么,可是现在却并不是个母子相认的契机。

“玄胤,你可算醒了。”禇仲尼看到他睁眼的时候,愁云全数散去,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赵玄胤,你把小瑾带去哪里了!”被镣铐栓着的肖尧,一直就跪在主帐内,同禇仲尼一起“守”着南歌。

“她……” 南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洞口那里。

“她没有回来吗?”他还以为是岑乐瑾救的自己。

“没有。”禇仲尼把熬好的一碗药端到南歌跟前,语气平和地说。

“师兄,她当真没有回来过?”南歌一脸不相信。

“骗你做什么!”禇仲尼翻了个白眼,缓缓说道,“我是在营帐外捡到你的,差点就不行了,知道吗?”

“那她人呢?”南歌又问了一遍。

“你和她一起走的,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回来!”肖尧骂骂咧咧起来,完全没有端庄大气的儒雅君子模样。

“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帐外地上,就躺着你一个。我也询问过巡防的士兵,说是一个女人扛你来的,刚放下就走了。但……”禇仲尼话还没说完就被揪起了衣领。

“那女人呢?”南歌的眼神像极了豹子,猎食的那种豹子,极度凌厉。

“但,据手底下的人说,那女人绝不是岑乐瑾。”

听了这话,南歌的手才舍得松开。

“我去,找她。”一碗汤药下肚,某人已经拿起衣裳和外袍准备往外走。

“假惺惺的,装腔作势。”肖尧讥讽道。

“还有一件事。秋水庄给你送了封信,你要不要看看?”禇仲尼从兜里掏出来牛皮信封。

某人放下衣服,直接一手夺来撕开外面。

信笺上仅有一个字:瑾。

南歌手一抖,肖尧和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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