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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岩松开丁雨薇的手,从床边拿起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一只手从烟盒里抽出一颗,含嘴上,另一只手使劲地按打火机,打火机偏偏只冒火星不冒蓝火,钟岩又按,这才点着,他的手有些抖,烟点着了,他抽了一口,呛得咳嗽了两声。
丁雨薇惊恐得手机差点掉床上,她摁紧了肩头要滑落的外套,光着脚两步走卧室门边,声音比刚才高了些,做贼心虚地问亚飞有没有往家里打电话。果真亚飞问她在哪里,她只好又说今晚没回家,留在母亲家了。好在亚飞没再问什么,好拍拍胸口微微透了口气。她轻轻推开门,轻轻走客厅里,在沙发一角坐下来画蛇添足地说,她没事儿,要亚飞放心,对了,上次去的时候给他买的那件保暖衬衣在东边那个卧室橱子的最上面一层里,扣子都缝过了,天冷了,海上风大,嘱咐亚飞记得穿上;护膝放在床头柜里记得戴上,不然膝盖又疼了……。
当亚飞说同事叫了要挂线时,丁雨薇脱口而出,“老公,我想你了……”。想着亚飞在岸边的风里丁雨薇心里一时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无边的思念和愧疚交织在一起只化成这一句话。
“老婆,我更想你!下次靠岸再打给你,照顾好孩子,等我回来?”
手机里响起亚飞匆匆挂线的声音,丁雨薇还拿着手机呆呆地坐着,她象天下所有的妻子一样呵护老公象呵护孩子,此时她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是不停地和亚飞讲话仿佛这样才能遮掩她内心的惊恐万状和惴惴不安。象这样睁着大眼说瞎话,还是平生头一次,过后的很长时间里丁雨薇都不得佩服自己曾几何时已变成了撒谎的天才,是从认识钟岩开始吗?和母亲撒谎,和父亲撒谎,和依依撒谎,和自己的男人撒谎,她恨不能扇自己一记耳光,曾最痛恨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而自己却已沦为一个骗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丁雨薇才站起身折回卧室,看到床头橱的烟灰缸里,烟灰堆得满满的,钟岩已坐在床边,一条浴巾胡乱裹在腰间,上身裸着,脸色发青,不停地咳嗽着,他还在抽,浓黑的眉毛紧紧皱着,没有一丝笑容,青灰色的烟雾飘了一满屋子。
丁雨薇放下手机,从钟岩手中拿过烟,啥也没说就掐灭了,边自己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