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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薇从不敢想这些,一想就感觉要崩溃了一样的害怕和难过,她愿意钟岩死心踏地地爱她,又怕钟岩爱得太深,如果说丁雨薇只是玩玩而已,可她偏又投入了真的感情,如果丁雨薇是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女人,有一个不堪的老公,她又遇上了如此出色的钟岩,很简单,毁掉婚姻,重寻幸福。可是亚飞又是一个合格的老公,他本无可挑剔的啊?在这一点上,丁雨薇真的破坏了游戏的规则,钟岩又何尝不是呢?谁也不能怪,只怪两个人都太痴。
轻触着钟岩健壮的胸肌,紧贴着他有些汗湿的身体,丁雨薇满脑子五花八门吓得连汗毛都收紧了。偷情的人激情过后,更多的是胆战心惊啊!
月色茫茫照四周,钟岩借着月光凝视着丁雨薇,打破了沉默,“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年底吧?”一提到亚飞,丁雨薇浑身打了个激灵。
钟岩咳嗽着,抽了一口,淡淡的烟雾弥漫着,他的脸冷峻,“我们怎么办?”
“他要是回来就没法见了。”丁雨薇答钟岩非所问,又象在自言自语。
“他会知道的”。钟岩肯定的说,直直的注视着丁雨薇的眼睛,她避开他的眼神,她有些害怕那份执着,走到现在她才忽然发现,她不希望钟岩在和她游戏,却也不希望钟岩太过于执着。可是,爱情有一个中合的度吗?不深不浅,恰到好处又荡人心魂。
“他不会知道的”。丁雨薇骗自己,她一直没敢触碰钟岩的目光。
“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我可以找他谈谈?”钟岩试探地问道。“我想我可以和他谈谈,谈谈关于感情的事,你、我、他之间……。”手中的烟燃到了手指上,烫得钟岩哆嗦了一下,尔后把烟灰弹落。
丁雨薇断然拒绝道,“不可以,你找他谈什么?他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你不能有这种想法,可能是还没谈,就崩了,谈了对他的伤害更大,不如不谈,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又怎能再伤他的心,他很脆弱,他的思想不允许他接受这样的事实,你明白吗?因为他是个很传统的人,他的观念里只有妻儿只有家,这些年风风雨雨漂在外面,只是为了能让我们娘俩过得更好一些……。”想起亚飞一脸的愁容,和钟岩相守的欢愉又一次被最不想面对的重负所冲淡。不知道为什么,丁雨薇一直不愿意去面对。可她就真的象那首老歌里唱的那样:从没想把这一切都当场戏,伤透幻想中多情的自己,可故事总是有类同的结局,喜忧参半赢了也会失去……一想到海誓山盟清晨已逝,丁雨薇就浑身冷汗涔涔。她惧怕自己心底的这种想法。
“那他要是知道了,我们怎么办?他要是来找我,我是不会撒谎的,我决不是胆小的人,但我不会伤害他,因为他是你的……”钟岩的思维很难向前延伸,一支不接一支点烟。
丁雨薇最怕钟岩不停地抽烟,他狠狠的抽烟的时候,满面都写着痛苦,她会心疼,即便如此,她还是说,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的,如果他知道了什么,也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不能承认,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钟岩的眉峰开始向中间靠拢,“怎么可能?我们之间的感情已成事实,又怎能视它为不存在的呢?你这么在乎他的感觉?”
“我不能不在乎,他是无辜的。”
“我呢?那你置我对你的感情于何地呢?‘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好了这么久,原来我竟是个不存在的?我是个死人吗?”钟岩有些恼怒,说到底是有些受伤,他坐直了身体,狠命地吸烟,呛得剧烈的咳嗽,眼里都出泪了。
丁雨薇心疼地拍着钟岩的后背劝他不要这样,都咳嗽成这样了还抽?他问她会心疼吗?她答这还用问吗?钟岩有些负气地说丁雨薇从来都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和亚飞她却会。丁雨薇笑着解释亚飞离开得太久了,一年里有大半年在外面,想是很正常的。钟岩说看来他也该离开得时间长一些,让丁雨薇学会想他。
他们见得太频繁了,那天听到父亲和母亲说‘这孩子最近有些不对劲了,怎么时不时的在外面吃晚饭?钟岩吐出烟圈他能理解丁雨薇的处境,理解她为他做的一切,可他也也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到很想她了也不约她的,多少次,他回来,看到这屋子里没有她,心里是啥滋味,每次想打电话,都拼命忍住,他都已经习惯了有她,其实有时候,他只要看一眼就够了。
丁雨薇又是一阵叹息,故作轻松地玩笑着,“这个习惯不好,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或是我死了呢?”
“胡说,你!”钟岩孩子似地扑过来,拥紧了她,“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是啊,两情相悦的感情里,一切都是习惯,习惯了他忙碌过后偶尔发个信息,内容甚至只是‘你在哪儿’、‘在干什么’,习惯了出差回来打个电话问问‘你睡了吗?这些日子想我了吗’;习惯了吃她做的饭,习惯了吃她烧的菜,习惯了她给他挤好牙膏,习惯了她给他叠被铺床,习惯了她给他洗好衣服,习惯了早起后问她‘我的袜子在哪儿’
好好的活着是对对方最真的爱。习惯了他的体味,习惯了他的微笑,习惯了看他阳光般的笑容,习惯了他忧郁时冷峻刚遂的脸。习惯了他帮她抬上煤气,习惯了他临走时问她,要不要捎点东西?习惯了他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门边那棵树下,习惯了看到他欣喜的模样。改变习惯是痛苦的,她和他从来也没有想改。
深秋的夜色,仿佛已闻得见冬天的气息,树上大片大片的叶子成堆成堆地凋零着,如丁雨薇凋零的心事,今夜无眠,寂静无声,叶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