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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钟岩的父母和妹妹,丁雨薇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接到钟莹的电话起她一路上就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到如果钟岩的母亲和妹妹责备她不守妇道,去勾引单身的男人,如果话语再难听些,她该如何去面对如何去承受。如果她们当众给她难堪,她想,她会闭上眼承受这一切的,因为自作孽不可活,有本事作了,就有本事去担当。
“你戴的这块玉很漂亮”?
丁雨薇不知道钟母是什么意思,她怯怯的看了钟母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一只手抚摸着它,轻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作答,沉默了半晌才用询问的语气问,“阿姨……您……?”
“这块玉钟岩从了出生就戴着,是钟岩的姥姥留下来的……。”
钟父从桌子底下轻轻捅了下下钟母,钟母用身体拒绝了,并狠狠地瞪了钟父一眼,钟父抬手给每个人的咖啡里加了块糖。
“对不起,阿姨,是钟岩送给我的,说是避邪,他没说是祖上的东西,”丁雨薇边一迭声的道歉边拉过玉坠的链子,要解下来。
钟母很优雅地摆摆手,“不用了,钟岩是个警察,工作很忙,在警队他干得很出色,以后的路还很长,这孩子的婚姻你肯定知道吧?很不顺,一年多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孩子心事重,再苦再难的事儿也从不挂嘴上……。”
钟母的话里看似在夸奖儿子,其实言外之意是在责备丁雨薇不该误了钟岩的锦绣前程。钟父似乎要说什么,被钟母一瞪就把话咽了回去,钟莹一直坐着小口啜着咖啡,没说什么。或许,她是在为在父母面前给钟岩捅了漏子在自责吧?
丁雨薇搅动咖啡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指一紧,小勺就迸到盘子外面去了,她嘴唇咬出一个清晰的牙印,低垂着的睫毛上已缀上晶莹的泪滴。
“阿姨,真的对不起……”。丁雨薇感觉泪已溢满了眼眶,她努力只盯着一个方向,克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现在的脆弱和无助,咬咬牙硬生生就把眩然欲滴的眼泪给吞了回去。“钟岩,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哪?”
“钟岩是个义气负责任的孩子,从小,他做的事他都会承担责任,他这个年纪再婚,年轻的女孩子是不难找的,再说岩儿前段时间也和我透露过他的心思,我和他爸也托人给他介绍过两个女孩子,他都见过,感觉还不错是吧?钟莹?”钟母微笑着询问对面的女儿。
“妈妈——,”钟莹欲打断母亲,因为钟岩根本没见过,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和丁雨薇说。在家里母亲只是说和丁雨薇谈谈,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一见面就这么咄咄逼人。她想开口说母亲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丁雨薇的脑子轰的一下,身体轻颤,她的胳膊肘用力支在桌子上,左手机械的搅着冰凉的咖啡,心里的苦涩无法言述。‘莫非钟岩不是出差,不是办案子去了,难道他真的如他母亲所说和女孩子见面谈恋爱去了,是真的决定不再联系自己了吗?听母亲的意思是他开不了这个口,分手的话要等着自己说出来。再说了,人家就是和女孩子谈恋爱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又是他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计较呢?钟岩,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连句再见也不说了吗?钟岩……
她头痛欲裂,眉头紧蹙,她心慌得厉害,感觉胸口那儿被钝器所击,有重重的痛正在慢慢地扩散开来,直痛到筋骨。
“孩子,你没事儿吧?”钟父站起身招呼侍应生要了杯水,给丁雨薇。
“谢谢,我没事儿。”丁雨薇虚弱地朝钟父笑笑,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泪水被朦胧的灯光折射出钟岩熟悉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他正推开门向着自己走来,她低低地喃喃着钟岩……两行泪就顺着脸颊轻轻滑落了。
钟莹有些害怕了,她想起了杨晓明的嘱咐,‘我郑重地告诉你,现在别给你哥介绍什么女友……’,钟莹拿纸巾抿了下额头,她想起她向杨晓明要丁雨薇电话时的杨晓明的话‘你要做什么可别做什么蠢事,那可是你哥的女人?”
钟莹看到丁雨薇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她把纸巾推给丁雨薇,丁雨薇没接。
丁雨薇的身体努力抵在桌边,颤抖很厉害,两只手死死地捏住了水杯,杯子里的水因她的颤抖溢到她桌上。
钟母一只手托起小盘轻轻搅动咖啡,微微低头轻啜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捏起一角纸巾拭了下嘴边的残渍。整整衣衫,正式的一轮审训开始了,她义正言辞地问过丁雨薇的年龄职业,亚飞的职业,尔后问丁雨薇父母、兄弟姐妹的职业,无一疏漏,最后她开始小结,男人常年在外面,辛苦奔波打拼无不是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生活得更好,现在的环境不一样了,年轻人都开放得很……
点到为止,钟母话锋一转开始责备钟岩的不是,这孩子年轻,不注意,唉,人家门前里外的阿姨叔叔都说什么哪,一个警察,咋就为了个女人什么也不顾了呢?他们钟家的颜面啊?儿子大了不由娘啊?都怪她教子不严,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列祖列宗。说到这儿钟母眼里含着泪水开始向钟父做检讨。
丁雨薇一直象犯了事的罪犯低着头在聆听政府的教诲。她知道钟母在提醒自己属恪守妇道,她不得不佩服钟岩的母亲,她永远都不会用直白露骨的语言指责对方的不是,而是捌弯抹角旁敲侧击让你知道是自己错了。至于在来的路上丁雨薇想的那种她们会不会用恶劣的方式来对她,动武不是钟母这样有教养的女人所为。
但那些听起来温软的话语就象利刃一次欠锯拉在丁雨薇的心上,她下嘴唇都咬出血印来了,吞在嘴里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