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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瞎没关系,詹闶给了王通四十天的装修时间,就是为这个准备的。他没有学过评书,可听过看过啊,还在公司年会上玩过桃儿的模仿秀,把大致的形式教会了,相信这些老手艺人自己会琢磨出道道来的。(桃儿——郭老板昵称)
所以今天这考核之后的时间,就是第一次的示范教学。像不像的且先不说,照猫画虎也比凭空想象强啊。
管家喊来几个下人,把一进院的偏厅简单摆放成类似书场的模样,詹闶坐到了桌子后面,这就要开始了。
八个通过了考核的说书艺人,都在观众席上屏气凝神,注意观察着詹闶的一举一动。今后再说书,就要以这个做模板了,就算过不了培训,也能多学点手艺。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詹闶还是有几分样子的,先把定场诗来一首,声音激扬顿挫,念到这里的突然停下来。
拿起桌上的小块醒目,不轻不重地一拍,后面的三个字跟着脱口而出:“更护花!”
只这么一小段,久经江湖阵仗的说书艺人们就发现问题了。以诗词的形式,配合着醒目开场,确实比传统的干吆喝型押座文效果更好。
詹闶和其他人对面坐着,也在观察他们,谁能从自己的言行中看出蹊跷,谁领悟到了什么,谁又是榆木疙瘩,都会记在心里。
一般来说,押座文唱毕,接下来就是正文。但经过几百年演变总结出来的经验证明,直接说还不如多来段废话。
“我看有人想说话”,詹闶只说了一句,又来个小停顿。
前所未见的形式,让几个说书艺人都是一愣,然后左顾右盼,看看到底是谁想说话。
很快,詹闶就又给这些老江湖上了一课。伸手随便一指,接着道:“约莫是想问问,咱们到书馆是听说书来的,你连个弦子都没有,说的什么呀?”
又是一个小停顿,这是给大家反应的时间,然后才是回答:“说什么?自然是说书。您也知道是来听书的,我旁边再加个弦子,你听我还是听它?”
詹闶这么说,是临时想的,但老江湖们却明白,这段说什么都可以,就是和下面的听众交流。这里边果然有门道啊,从没想过书还能这么说,好好学着吧。
有了第一段自问自答,再来第二段就不会有谁看不懂了:“这边就又有人问了,弦子都没了,那你说的是什么呀?”
“说什么?问得好啊!”詹闶把桌上的折扇拿起来,随手转了一圈,又在桌上轻轻一点:“有人说秦汉,有人说三分,近来还有说梁山的,都没意思。咱们今天说点新鲜的……”(说三分——旧时三国书的称呼)
这个时候又是技巧了,专门停下来让听众着急,几息之后才做出一个略显淫荡的表情,声音也带上了味道:“说女人……,妓女……,爱听吗?”
在场的都是所谓学员,唯一的外人就是管家,詹闶也不用等他们的反应,折扇打开又合上,直接开讲:“有道是‘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好歹还有个白头,要是不到白头呢?话说北宋宣和年间,东京汴梁有一位名妓叫杜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