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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满是猖狂与讥讽之色,在他背后的番军也大笑出声纷纷附和着。
“哼哼,真是无知小辈口出狂言,我大唐岂是你们这等蛮番之徒能够鄙夷的9是刀下见真本事吧!”候向天怎能容他这般损毁大唐威名,咬牙冷冷的嗤笑道。
“候向天,看来今天不叫你常常我噶尔金刀的厉害,你是无法认识到我土番国的强大。”那土番将领也不示弱,霸刀遥遥指向他挑衅道,随即一挥刀下令,吼声如狮虎长啸:“给我杀……。”
候向天此时已是如那猎兔的苍鹰,双目冷色暴涨,一股无声的威严散发开来,拔剑怒吼道:“杀……。”
两军眨眼间冲撞在一起混做一片,到处都是刀剑的砍击声。风沙在马蹄下飞扬,残肢断体、鲜红的热血抛洒在空中,孝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莫名的哀伤。悲恸之余瞥见那噶尔金刀御马而过,候向天扑身而起,在马背上脚尖一点躲过那一横扫千军的刀势,执剑猛然刺向他的后心。
噶尔金刀似乎早料到他这一招,就在剑光刺来之时,从马背翻身而下绕过马腹从左侧飞身一跃,朝着候向天脖颈斩去,这一刀又快又狠。候向天一剑不中,身体又是腾空之姿无处接力,此时定然是避不开这一刀的。赶忙剑身一横欲要挡下那一刀,却不想那刀路突然改变转向他的胸口劈去。
候向天瞳孔骤然放大,难道自己戎马一生真的要在今天折在此处了吗?忽然下方传来“叮”的一声脆响,一道剑光硬生生将噶尔金刀的劈势挡下,候向天也趁机稳稳的落回了马背上。
定睛一看,孝清正手执一柄云纹长剑和那噶尔金刀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竟然打的难分难舍。心中惊赞: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即便是状元文才,也有这等不俗的身手。
只是李孝清终究不是沙场老手,几番厮杀下来渐渐落了下风。候向天见他不敌,赶忙调转马头迎战相助,不曾想那噶尔金刀实在狡猾,见二人合力,竟然掉头躲入了乱军之中,凭借乱势将二人冲散分开来。
噶尔金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指挥番军将孝清团团围住,并派遣一众兵马拦住了候向天的去路。
候向天见状瞬间脑袋清醒,心里大骂上当,赶紧大呼调兵:“都给我全力救出钦差大人。”他此时才明白,敌方怕是早就知晓了朝中派了钦差前来兵营,这次如此举兵来犯就是冲着李孝清来的。
任候向天不顾一切的冲杀,一茬茬敌兵被他砍倒挡在马前,奈何敌军数量实在太多,不论他如何冲击都无法突破那道防线。
噶尔金刀驭马走到孝清面前,黝黑的脸上溢满是得意,笑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抓到你了,哈哈,这下那老东西可真是不得不帮助我们实施计划啦,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主!”
“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孝清听得出他所讲的那人必定身份不简单,而且他口中所说的计划也一定不是陷害父亲李志这么简单,也许父子二人一直都是某处势力与番军之间的棋子而已。
说话过程中,目光悄悄微转朝四周瞟去,心知眼下绝对不能被他抓到,否则李家将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这边围过来的番兵呈现左右合围的调兵方式,不等噶尔丹说话,孝清瞅准南部一处薄弱之处,挥剑冲了过去。只是敌军数量实在,狂暴之下虽然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可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背上添了多处深浅不一的刀口。
候向天见孝清还在拼力杀出一条血路,赶忙率兵朝番军东北角与东南角攻去,以此来吸引敌方兵力,便于给李孝清减缓压力。
噶尔金刀躲喝斥赶开碍事的兵士,一路紧追其后,到嘴的鸭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走。
白马驮着重伤的孝清一路朝着西南方向狂奔,也不知奔走了多远,直到孝清昏迷趴在马背上,却不知何时白马驮着他径直闯入一石界之中,朝着山谷深处逃去。那噶尔金刀追到石界前,赶忙拉了马缰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忌惮,愤恨的望着深谷白马逃去的方向,思量一二,一狠心便要再次驭马去追。不想他马蹄刚踏入石界一部,几道身影忽然飞出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二人一身红衣甲胄,手持金枪娇喝道:“你们土番胆敢犯我国界,难道想要撕毁旧约与我国开战不成?”
噶尔金刀胯下骏马一时受惊连连向后方退去,不论任他怎么驱赶都不肯再往前踏进石界内一步。噶尔金刀自是知道两国之间有约,眼下他只是一名将领,千万不能贸然惹恼了对方,否则上头降罪下来,自己只会吃不了兜着走。暗骂一声晦气,在石界前徘徊了一阵无果之后便只好先行退走。
在他走后,那两名金甲红衣卫迅速朝着山谷内飞掠而去,她们二人奉命镇守边关,只因主力提防那土番之人,对那身受重伤闯入国界内的男子反而放在了其次,眼下需尽快将那人寻到赶出国内才好。
自新帝登基时便下令不允许有男子再入国境,若是这男子被他人撞了去,怕是要被传入陛下二中怪她二人失职之罪,如今的女王陛下可不似先帝那般柔肠,相比多了几分果敢,不过也正正是如此也才使得女儿国比之从前要强盛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