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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的香味飘进了鼻内,那香味很清淡,若不是细细闻了还真不会叫人注意到,只是问了几下便觉得脑子微微发沉,不由得赶紧遮了鼻子,疑惑的看向雪儿,不知她这是何意。
“这是一种特制的香料,会让人产生困意和幻觉,是我今日从霜儿身上找到的。”公孙雪儿讲道这里,语气不由得停了停,将香囊的细细翻看了几遍,在香囊的收口处绣着一朵金色的梅花,除此之外也没发现别的什么,雪儿用指肚摸了摸讶异道:“居然使用金丝绣成的!”
“什么?金丝绣品乃是我朝大忌,你这香囊从哪儿弄来的?”孝清惊声问道,他知道在大唐国内金丝制品要么是皇上御赐的,要么就是宫中皇后、贵妃、皇子、公主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使用这种物件。他实在想不明白谁敢这么冒着杀头的罪名私自用金丝绣制物件。
雪儿眼里也是疑惑,低低的说道:“这是今日我从霜儿的肚兜上取下来的。”
孝清大惊,望向雪儿低声问:“你说这是从上官家家中带出来的?”他万万没想到上官家里居然敢私藏这种东西,特别是看上官家父子二人不像歹人,温和有礼,实在没有理由知法犯法呀。
扯了一块布捂住口鼻把这只香囊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了几眼。在香囊的紫色布料中居然也参杂着几缕金丝在里面,又探向那香囊的封口处的金梅。那朵梅花绣的格外精致,针脚细密有序绝对是出自能人巧匠只手,民间根本造不出来这等物件。
只怕这上官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二人,孝清脸上神色不大好看,不过还是心里记挂霜儿的病情,毕竟那么一名十三岁的小女儿是无辜的。看着雪儿又问:“先不说这香囊之事,霜儿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治?”
雪儿收回香囊放回怀里,面露担忧说道:“她这昙花命吃药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改道,若是另辟山径说不准能够寻得一条登天之路,若是挺不过去,则是会跌入山涧魂归天界。”
逆天改命就是要舍弃原本的命道从天道夹缝中求一条活路,此法万分凶险,更是需要有高人从旁指点。
“但是眼下我必须弄清楚霜儿的身份,因为我担心会招来祸端。”雪儿还在记挂香囊的事情,小脸想了想又说:“而且昙花命并不会导致命主如此长时间的昏睡,而是每隔一个月会有一个休眠期,通常是休眠三天,然后再转醒,休眠期间身体不会因为没有饮食而发生任何变化。可是霜儿的情况不同,她现在的症状明显带了虚弱,而且昏睡时间过长。能让她发生这些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枚香囊里的药物。”
“看来是有人想要害她。”
可是又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上官秋月夫妇两个居然对香囊的事情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放心的让雪儿去发现这只香囊的秘密,难道这枚香囊的事情二人一点都不知情?孝清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雪儿前往上官府前,孝清望着她不由的多叮嘱了一句:“这几天要千万小心。”雪儿感受到他话里的担忧和柔和,嘻嘻一笑让他别担心,取了些东西同孝清一道出了门,孝清将她送到上官府外不远处看她进了府门良久才转身回去。
就在转身之时,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在刚才一瞬好像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疑惑的朝四周扫了扫,却不见什么人,心想:难道是最近精神紧张有了错觉?在京城的时候他吩咐殷飞帮着处理了些私事,而后走陆路到池风县汇合,现在想想当初应差他一道行船过来,如今没个帮手,许多事情都难办。
孝清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了些时候,走在人群里,刚才那种感觉更加清晰了,似乎有人就在离自己不远处悄悄的盯着自己。随着感觉越来越强烈,孝清忽然停下脚步猛然回头,还是普通的人流,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越是看着正常,孝清心里越是不安,恐怕现在藏在暗处的那人是个隐秘的高手。孝清微微扭过头轻轻的超前走了两步,突然一头扎进了前方闹事的人流中,就在挤进人潮的一瞬间他也感觉到那种被凝视的感觉也突然消失了。
孝清心里越发肯定有人在跟踪他,面色一冷,穿过小巷一路回了客栈房内。
坐在桌前,将惊鸿剑放在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门外。过了好一阵,他隐约察觉到一丝极低的声响从地上的木板中传来。木板的细微声响只是响了两下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夜色深了,孝清没有点亮屋子里的烛灯,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盯着门外。就在快到子时的时候,孝清借助月光终于瞥见了一道淡淡的影子投在了门纸上,那道影子缓缓移到门前,门纸被捅破一个口子,一根竹子悄悄伸了进来,随即又是一股青黑色的烟雾从管口喷入了屋内。
孝清冷笑着望着发生的一切,伸手用湿布捂住口鼻。仍旧冷冷的盯着门前的动静。待迷烟散去一些,终于在门前又出现了刚才的那道影子,此时那影子贴在门前耳朵附在门上细细听了听果然屋内没了动静,这才从门缝中伸进一把薄刀,这刀面雪白银两,只是砍了两下,木关便被斩作了两节。
黑衣人轻轻的推开门,月光洒进屋内,孝清正侧脸趴坐在桌上,气息均匀,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似的。
那黑衣人警惕的朝他靠近,直到走进孝清面前,在他眼前招了招手,看他没什么反应。蹑手蹑脚的朝着床边放的行囊走去,似乎这人是冲着什么东西而来的。把孝清的行囊全摊开细细寻找着什么东西,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蓝色的包袱里取出了一块金牌。在月光下映了映,眼中神色一喜急忙揣进了怀里,又取出一支玉箫,面色贪婪的瞅了好一会儿心有不甘的放了回去。
在包裹里翻了一会儿,从中取出了一道圣旨和一方官印,急忙就要放进随身带来的黑布包里。突然神色一僵,猛然回头看去正李孝清手执惊鸿剑锋正指着他的眉心,差一毫就要没入此人的脑袋之中。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盗圣旨和官印?”孝清冷冷的看着他,言语坚硬质问道,似乎这人要是说错一个字,长剑就会没入他的脑子里一般。
黑衣人眼珠子左右微微的瞟了瞟,突然向后一倒身子向下一划,就要顺势孝清胯下滑到他身后去。孝清眼疾手快,嘴角微微弯了弯,那黑衣人还未完全划出去,孝清一把就扯住了他的面罩撕了下来。那黑衣人似乎很担心别人看到他的脸,急忙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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