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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想法,自古君心难测,皇阿玛未必会这样想。
四爷听了,也是心神一震,又听邬先生道:“如今皇上找来了方先生给圆儿做老师,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习惯性的摸摸胡子,转口又道,“不过越是这样,四爷您越是应该谨慎行事,不争不抢,以不变应万变,当然,不变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在太子困顿之际,只要不涉及谋权篡位,四爷和十三爷你们都可以为太子说上两句好话。”
“……”
“就算当时会造到皇上申斥,皇上心里也会念着二位爷对兄弟是有情有义的,就像当年的十四爷为了护着八爷,惹得皇上拔出佩剑要杀他,事后却在皇上心里树立了孝子仁兄的好形象,不过,凡事要掌握一个度,要因时因事制宜才可。”
二人听了,默默点头,十三爷又问道:“那如果乌拉那拉兴哲找到四哥这里来,请求缉捕瓜尔佳石璨,四哥掌管刑部,这件事总不能不管吧?”
邬先生看了一眼四爷,见他听闻这个女婿的名字,脸色立刻就不大好了,不由的笑着调侃道:“这个女婿四爷本就不甚满意,如今还胆大妄为到欺辱大格格,将大格格气回了娘家,四爷没有将他痛打一顿已经很好了,还要见他作甚?”
四爷想到乌拉那拉兴哲一肚子火气,虽然怀真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怀真也没脸来见他,但心里到底是疼的。
他握了握拳头,拧着眉头道:“先生所言甚是,这个人我着实不想见。”
十三爷又道:“到底是四哥你的女婿,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吧?”
邬先生又笑道:“十三爷你怎么就没想通呢,要什么一辈子,只等十爷抓到了瓜尔佳石璨,哪怕十爷抓不到,咱们也能助他一臂之力,等到时十爷将瓜尔佳石璨往皇上跟着一送,四爷想见便见,不想见自然还是可以不见。”
十三爷恍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经先生这一点拨,我全明白了。”
三人商议一番,四爷又问了陈圆和弘时的课业如何,方和十三爷一起离开了。
二人走在路上时,四爷又对着十三爷道:“如今年下事多,若海棠的安排有哪里不合你意之处,尽管跟我说来,我去告诉海棠,现在改还来得及。”
十三爷脸上浮起一丝怅然之色,笑了笑道:“四嫂是个细心妥贴之人,她办的桩桩件件都好,连德慧的喜恶全都考虑到了,就算我是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挑不出一丝错处。”
只是,他心里始终不曾忘记过她一天。
不管是爱,还是恨,都不曾忘记过。
四爷见他脸上有惆怅之色,知道他还放不下林相宜,劝他道:“十三弟,有些人有些事,虽然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但看清了,也就看淡了,兆佳德慧是个好姑娘,你不可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四哥,我知道,我既然答应娶她为妻,就一定会好好待她。”
话音刚落,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丽的惊人的亮色。
她一袭水红色旗妆,脚踩着花盆底,纤纤袅袅走过来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随即响起一个轻柔若春水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四爷。”说着,朝十三爷微微一福,“妾身见过十三爷。”
十三爷淡笑着回了一个礼,四爷淡声问道:“容馨,你怎么过来了?”
容馨嫣然一笑:“我一个人待在屋里闷的慌,想着要出来散散步,在园子逛了一会儿,走到这边,正好瞧见了四爷和十三爷在这里,便过来了,不会打扰了二位吧?”
十三爷笑着摆手道:“没有,我正好要回府,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朝四爷眨了一下眼睛,便告辞了。
待十三爷走后,容馨柔声道:“逛了这会子妾身有些累了,云光楼备好了四爷平日里爱吃的茶,四爷去么?”
四爷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岂有不去之理。”
容馨脸上立刻露出两团红云,衬得她益发明**人,美丽不可方物,二人携手往云光楼走去。
走到花园处,四爷就看到那边树丛里,撅着一个小屁股,正在吭哧吭哧忙着什么,四爷一瞧就知道是陈圆,脸上不自觉的就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容馨转头时,正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里大不自在起来。
刚刚来时,她就瞧见陈圆和弘时,怀莹三个人一起在玩雪下找东西的游戏,就是其中一个将布娃娃埋进雪堆里,另外两个孩子来找,如果能在规定的时间找到就算赢。
这身着墨绿锦袍的不是陈圆又是谁?
府里人人都说她占尽四爷独宠,她也的确占尽了四爷的宠爱,但若说独宠却是夸大其词了。
她入府这么久,其实和四爷真正在一起也就那么一回,后来四爷人虽然陪在她身边,心思却扑在政务上。
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四爷素来是个冷淡寡性之人,从前就甚少踏足后院,能陪着她已是难能可贵了,她几乎以为自己得到的宠爱都是假象。
后来,自己被诊断出怀了身孕,就更不能和四爷在一起了。
她不能和四爷在一起,向海棠就有了机会,这个女人,她总隐隐觉得不简单,不仅她不简单,四爷对她也不简单,否则怎么可能让一个外四路的陈圆公然跑到王府和弘时一起跟着邬先生上学。
她压下心中不快,笑指着陈圆道:“那是凌姐姐的表弟陈圆不是?”
四爷笑道:“正是他,想必弘时也在。”
话音刚落,突然怀莹从树丛里钻了出来,见到四爷,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露出夹杂着向往的畏惧之色,愣愣着盯着四爷。
陈圆还蹲在那里找,见怀莹突然站在那里发愣,催促道:“怀莹妹妹,你愣着做什么?赶紧找呀。”
弘时抄着两手站在那里,笑道:“你们必定找不到,哈哈……这回,我一定要赢了。”
“阿……阿玛……”怀莹胆怯的唤了一声。
弘时一惊:“什么,阿玛,阿玛在哪儿?”
他从树丛深处钻出来一看,见四爷果然在,脸上立刻有了几分紧张之色,连忙道:“儿子给阿玛请安,给容侧福晋请安。”
怀莹也乖乖跟着道:“给阿玛请安,给侧福晋请安。”
陈圆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