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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了看去……
“咳,”鬼刃压低了嗓音,“亲王,您不进屋去?”
“这是长孙小姐的屋子。”言外之意,她不请,他如何进。
偏是忘了整座府邸都是亲王的,他才是主子。
鬼刃乏了,不想陪着吹冷风,“长孙小姐?亲王等着您请呢。”
娇嗔……
长孙玻琦没说话而是后撤了半步往一旁闪了闪,意思你要进就进,不进拉倒。
哟呵,这两位主子……鬼刃摇了摇头,把风灯把手往谡深手里一放。鬼刃是没什么长序之分的人,泷亲王也素来不与他计较。
端了风灯把手倒显得局促了,“长孙小姐?在下可否进去?”
不知是夜深了的关系还是两人单独相处的关系,泷亲王倒是变成了不安的那个人,反观长孙玻琦却沉定了许多。
“亲王是要进来么,亲王想进来的话进来便是。”
谡深也不揣着了,抬脚走了进去。玻琦在他背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的时候,空气中仿佛也听到啊呜一声的叹息……
“亲王今晚是要在这屋子里入睡?”风灯的光隐隐卓卓的,谡深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遇见了故人?
“亲王可要洗漱?”
“啊,不需要。”
少女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他知道她要干嘛,是替他宽衣。可背脊的汗毛竖立起来,无端的凝结的气氛囚住了他的感官。
为什么,会……紧张了起来?
“长孙小姐……”
“亲王喊我一声,颜儿可好?”
“什么!”
“炊烟的烟,烟儿。是我的乳名。娘亲说,亲近的人之间才可以互唤的。”
“烟儿……”烟儿,颜儿……
“亲王的肩骨可真硬朗。”她的浅笑从他的耳旁掠过,带起了一阵莫名熟悉的微弱的气息。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拂开它,却被一双柔荑轻轻握住,指尖柔软触过掌心,一下一下仿佛就撩拨在心弦上。
“你……”
“亲王累了,睡下吧。”
他果真累了,微微一闭眼就统统都忘记了。忘了自己身处何方,身畔何人,忘了他其实不是来睡觉的,他是要问她一件事,乾州长孙相爷府上院堂牌匾上的题字是什么?
那题字是相爷的传家宝贝,普通的外人是根本见不着的。
主子爷起的比平日迟晚了些,鬼刃寻迹摸了过来。
正在院子里兜兜转转的奇犽一把挡住,“鬼兄,干嘛呢?”
“得去军营操练啦。”
奇犽挤眉弄眼半天才意识到以鬼刃的道行,是根本体察不懂男女之事的。
“我说鬼兄,主子爷昨晚上才来看望了新夫人,军营里又不是离了主子爷操练不下去。你自己先回去不行么。”
那语气一副你就不能看看山水,看看人情?
可偏偏鬼刃就是不看人情世故的,他不是奇犽这种公子哥,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耀武扬威觉得自己不是开天就是辟地,操练了几日后果断回到了亲王府里当个看家护院的肖卫,还自得其乐觉得是亲王的眼中宝。
“我陪亲王回城料理家务,自然得等料理完了一同回军营。”
奇犽孝子心性,鬼马神功的,见鬼刃当真有些置气反倒语气好了起来,“不是。鬼哥,我也不是非要赶你走。可是你看呀,咱亲王府里头来了好几位夫人,都如过眼云烟,人说没就没,这样下去咱主子爷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后呀?”
有个后?有个后关他们当侍卫的什么事。那也是亲王自己该操心的事。
“难得主子爷认清了行事。这次也没硬骄着,自己就进了长孙小姐,哦不,现在是咱亲王府夫人了,主子爷都暗自着急了,您可不能去破坏啊。”
“我破坏什么了?”
话音刚落,门吱呀的开了。两个铮铮铁骨的汉子诡异的站在门口,那场面跟站了一群观摩房事的婆婆妈妈差不了多几……
“哟,哟,夫人您起了啊?咱爷醒了呗?我找人过来伺候?”
长孙玻琦披着外氅,长摆及地临风摇曳,加之身形单薄消瘦纤细尤长,别有风情。
鬼刃看着她,眉宇间却不禁紧皱起来。心底嘀咕不已,为何……如此眼熟?
奇犽推了推他,“别看了!是不是看傻眼了。”
鬼刃却突然袖中寒光一闪,是他贴身护命小刀,刀锋一转锋口向几,然而动作却十分果断干脆带起雷霆万钧之事,恐怕冲着的人是奇犽这样的氏族子弟出身也难免要被惊吓。
“嚯!鬼哥你干什么……”
人已经冲到长孙面前,刀背离她眼珠仅半寸的距离,奇犽吓得身子一前一后晃动,想要跌到又想要跑过去阻止,可深知已经晚了。
若真要伤着长孙小姐,恐怕命都已经交了。
“鬼刃。”屋内低沉的声音响起。谡深其实并没有下床。
他刚醒。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着门外日头初上便猜到是晚了。因此鬼刃才会寻上门来。
竟然,与个陌生女子同寝,一觉能睡那么沉么!?
鬼刃收起小刀,默默向后退去。
目光却还是步步紧逼的凝视着长孙玻琦。
她看起来不是个练功会武的人,否则早已会有格挡的趋势,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可她竟然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
到底是吓傻了,还是……她真就丝毫不怕自己杀了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和笃定呢。
听到谡深起来的身影,长孙玻琦反身走回屋内,谡深看了一眼她的脚,竟然是赤足走在地上的!
“你……不冷么?”
“多谢亲王关心,玻琦不冷。”她特定咬重了自己的名字。
令谡深惊讶的是,她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竟然已经上了一层妆容,犹然恢复了长孙相爷府七小姐该有的端庄,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眸似乎自有主意。
白天看她,果然与夜晚若有不同……念头一起,谡深不由暗自一骇,怎的竟会如此想?
可身子已然自动自发,走到她的面前将她连人带衣拢抱起来,转身放回了卧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