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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想起来了,是国舅爷还在的时候。
久光就是那个时候为了保护温子合而死去的。之后又被柳千颜以不知什么的妖法救活,可是整个人变得怪异了起来。
谡深率先进了园林,因为多年无人狩猎,小型的野物已经滋生起来。
到处都是野兔、野狐在逃窜。
偶尔有飞鸟渡鸦横过头顶。
谡深没有多想,从自家侍卫手中接过长弓,搭弓引箭,嗖的一声就射下了一只聒噪的哇鸦。
侍卫见到那只落地哇鸦纷纷鼓起掌来,这是作为属下诚心诚意的恭维。
但是听在亥王的耳中却格外讽刺。
他也举起弓箭,瞄了一瞄,然后搭上箭矢。
却在下一刻箭矢落在了草地上……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射箭。他自然在宫廷里见过别人射箭。
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样子。
可当他自己照着做,却全然不是那样。
谡渊是自负且卑微的人,他感觉到羞愧。这其实不是他的错。
因为没有见到过谡深这一路是如何历练过来的,没有看到过谡深遭人辱骂,遭人踢打,遭人唾弃时候的样子。
能够出现今日的谡深已全然是个奇迹。当初他被赶出宫廷的时候,就有无数的人敢于断定,这位惺子活不过半年。可是他活下来了。
不仅活下来了,再次出现于众人面前的时候,眼神中的光芒毅然闪烁。
因此霄广常国舅爷才能一眼看中了他的倔强。
只要给他一次机会,他能还与一片草原。
虽然,最终没能救下国舅爷。但是却施与了最后的安土。
谡深看着有些孝子气负气的谡渊。
心底叹了口气。若他还是小的时候……他还是他的小弟弟,他不吝啬于教他。
谡深从来不是恃强凌弱的人,相反,他反而更憎恶强者。
所以必须成为强者,去打败自己憎恶的人。
可惜现在的亥王已经不是他能够庇护的人了。
他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可是谡渊却豁然的开了口,“九哥,你教我射箭吧?”
谡深愣了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
谡深手把手的教他,告诉他如何握紧弓箭的握把,如何搭箭,如何稳定住箭矢,如何确保箭矢贯穿的轨迹。
当第三支箭矢飞出去的时候,线条笔直流畅,径直钉在了树干上。
“九哥,我是不是很棒?”
谡深再次沉默,然而片刻后也豁然了。
“很棒!你做的很棒,小渊。”
小渊……
谡深不知道他小的时候,谡百绛是如何叫他的。谡百绛不是一个会亲昵自己孩子的父亲。
但是若那个时候他还在宫廷中,是这个小十六弟的九哥,他会这样叫他。
“九哥,我们比赛好不好?不要猎杀动物了。那多没意思。我们就比射箭。你看——从这里过去有十棵树,我们一人一箭,看谁射中树干的多。好不好?”
属军侍卫听了都惊了。这还比什么?对翼亲王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还不如直接射下树枝上的枯叶呢!
可是谡深再次答应了。
结果不出所料啊。谡深的每一箭都很稳,都在相同的位置,可以练成一条线。
而谡渊却每一箭都脱靶。最后忍无可忍,只好停了下来,甚至下了马背,定定心心的射出一箭后,终于落在了谡渊箭矢的上方。
“唉!”亥王一声叹息。
就在谡深准备安抚自己这位心智突然有些反童的弟弟时,谡渊又搭上了一支箭。
然而箭头所指,却正是谡渊。
“亥王——”
“亲王——”
双方侍卫原本站在他们比赛前起始的位置,有十棵树的距离。要跑过去已经有些晚了。
谡深面色惊讶的看住谡渊。
谡渊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杀不了他。
至少以眼前的情形,以他单枪匹马的一支箭矢。
“九哥,你应该多教教我的。”
“这些事不着急。况且,作为亥王,不一定需要掌握这些。”
“可是……你什么都会。”
“那是因为我经历的与你不同。”
“我经历的也不好!”
“并非经历的不好就必须会所有的东西。”
“可他们……他们还说我不配当亥王。我不是父王最疼爱的孩子,不是最聪明的,甚至不是最好看的。他一次都没有带我出过宫门。哪怕背功课的时候,他也会忽略我……”
谡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下马,一步步的走向谡渊。然而谡渊手中的弓箭并没有放下。
因为手持的时间长了,手臂开始不住的颤抖。
“亥王,放下吧。”
“不——我不要!为什么人人都喊我放下,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不都该是本王的子民,替本王分忧、解难!父王在的时候,他做的比我还不如,那么老臣却没有一个持反对意见的。他们还不是忠诚的像狗!为什么?九哥,告诉我,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狗一样的,效忠我?”
谡深顿了一顿。
凌空一箭就朝着他的头顶飞来。
谡深没有去躲,凭借多年的经验,这支箭根本飞不中他……
无论谡渊是故意失手,还是射技不佳。总之错过了。
然而他本人却固执的又去摸了一支箭。
刚刚摸出之后,抬起头就发现谡深不在了……
他不在原本的位置了。
一转头谡深站在了他的侧后方。
谡渊羞恼起来,觉得自己再次被九哥戏耍了。
而两方的侍卫也已经纷纷的赶来。
属军侍卫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兵器,将谡深包裹在身后,严丝合缝,不露出丝毫的破绽。
眼神都凶悍的紧盯着他们的亥王。
皇城的侍卫却有些慌了。
他们只是普通的宫廷侍卫,并不是皇城大军的人。他们只负责保护亥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