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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叹声摇头,像抱着夭折孩子的尸体。
挂出冷笑,带着无情,心里想着:算了,都十六年了,他不会回来了,徐泰你真傻,亏你费尽心机用外表的虚伪骗了所有人,这下却连自己也骗进去了,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真是活该!
踱步到了楼下,正巧遇到了一个收垃圾的老头儿,戴着顶绅士的礼帽,款款大褂,倒像是个民国的打扮,只是弯腰也看不见他的脸,在他身上好奇了几秒,嘴角噙着不屑:收个垃圾还搞行为艺术?愚蠢无聊。
我随手扔下那个铃铛,大步离开这个污浊肮脏的地方,那收垃圾的却在后面拾起铃铛大笑:“墨尚卿怎么说也是雪域堂堂护教大人,而今一片痴心被狗吃了,可笑可笑尔!”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一个破铃铛有什么痴心可言。
“铃铛碎了,人,估计也快了……”
这下我停住了,按住脚步,猛然回头,那收垃圾的却已不见了,慌忙奔向垃圾桶,寻找那铃铛,可是,铃铛也不见了。
在后悔和崩溃之间徘徊,我靠着垃圾桶蜷缩一隅。
“年轻人,做事考虑清楚,不然老了会后悔的。”
尔时,一只沧桑的手伸向我,掌中握着那个铃铛。
迎着阳光,以仰视的姿态,我看清了那人的脸,中年,痩骨,高高瘦瘦的,眼珠深陷眼窝之间,应该很久没有照过阳光了。
“中国人?”
我接过铃铛,打量他的全身,一身深灰色大褂,头戴民国初年的绅士礼帽,带着一副圆框墨镜,不知是眼疾还是装逼。
“少年人,下次问问题前带点脑子,你见过哪个非洲人穿这身打扮的。”
说着,他特意转了两圈摆起他的灰色大褂,又脱下帽子鞠躬表示尊敬。
我有些羞愧,爬起来抖抖灰,摸着后脑勺尴尬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
他归还了粉碎铃铛,看透了我的满脸疑惑。惨然一笑,尽是凄凉……
“既然有故事,公园去,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