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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已经成熟,走过去扶起鲍恢道:“我家将军敬重‘二鲍’之为人,更爱鲍军的骑术,但不知将军愿降否?”
廖淳也走过来帮着拍去鲍恢身上的灰尘,并拿过陈幕手中的靴子递还到他的手里,又接过边上兵士倒来的一碗酒,递到鲍恢的嘴边,说道:“我这兄弟粗鲁无礼,不该戏弄于将军。来!我给将军赔罪、压惊!”
鲍恢看着身边的廖淳和姜兰甫,又转身望望背后的长社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这腐败的朝廷、弄权的十常侍、昏庸的皇帝和这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已不是他鲍恢一人所能力挽的了;而看着这手中的靴子又想起了母亲,这靴子是自己刚刚投军那会儿母亲一针一线给自己缝制的,自己舍不得穿一直带在身边,如今母亲已经仙去,这靴子成了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一件东西了。
鲍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包裹布,拍去上面的尘土,把靴子包好塞进胸口的衣袋里,面朝洛阳三跪九叩,然后转身拜倒在廖淳脚下道:“鲍恢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