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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罚他在外面跪着呢。”看着一眼外面电闪雷鸣的天气,兰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扬风挣扎着要起身,却在起到一半时又轰地一声倒了下去,登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兰……兰姨,你快让他进来,真的不是他的错。”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挣扎着想再一次起身。
“好好好,你先躺好,我去让他进来。”将他安顿好,兰姨起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浑身湿漉漉的裘铭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看到扬风已经醒转时,语带沙哑的唤了一声,“少爷”,那张黝黑的脸上布满了水珠,早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兰姨,你去给裘铭煮一碗姜汤吧,别着凉了。”扬风的声音很低很低,这一句话好像几乎耗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门打开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了,自始至终,裘铭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身上滴下的水滴濡湿了那一小块毛绒绒的地毯。
“你先去换身衣服,回来我有话问你。”微微的动了动手,扬风示意他出去,从八岁他认识裘铭起,这十几年他们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而反之,那个身体里和他流着同样血的男人却让他粉碎了一切对于亲情的美好梦想。
“林小姐我已经安全的送到了沈流年身边,他们已经于当天下午便离开了。”在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裘铭低低地说道,他知道扬风想问的是什么。
“谢谢你”闭着眼睛,扬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知他者,裘铭是也。
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裘铭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屋子,换好衣服后,他再次走了回来。坐在床边,他沉默着,一张脸上阴沉一片。
“为什么不说话?”扬风轻声的说道,“告诉我,我的病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上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裘铭低声说道,眉头不自觉的皱的很紧。拳头放在床底下松了又握,握紧了又松。
“我要听实话。”早已在鬼门关闯过无数次的他,本以为已看淡了生死,却没想到现在的他竟是那么渴望活着。
“腰部的枪伤本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子弹的碎片引起旧疾,伤害到了脊柱神经,不过你放心,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为你动手术,你会没事的。”末了,裘铭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扬风轻轻地问道,一张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瘫痪”当这两个字从裘铭嘴里迸出的时候,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室内,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外面雨水哗啦啦的声音。他们都沉默着,死一样的沉默。
“派人保护好子萱,她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良久,扬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会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裘铭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他能明白他心中的恐惧,毕竟当年杏子就是那样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死去,那段时间,他活的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直到遇见林子萱,他才变得像个人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欢笑有悲伤的人。所以就算是只为了这一点,对于林子萱,他也会以命相护。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把姜汤喝了,不要耽误少爷休息。”头上猛的传来一阵剧痛,裘铭一脸委屈的转过了头,“妈,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子啊?干嘛没事老打我?”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都把少爷照顾成什么样子了,骑马摔着腰,你那马是怎么牵的?”兰姨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笨儿子,这个傻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办事才能沉稳点啊。
“又来了”将姜汤咕嘟咕嘟的一气灌下去,裘铭伸出舌头吸着凉气,“都说是马突然受惊了,这个你也怪我。”
“臭小子,我警告你,少爷最好没事,否则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揪着裘铭的耳朵,兰姨大声的说着,却在瞥到一旁扬风苍白的脸后,眸子里蒙上一层担忧,“你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伤着腰就昏迷那么久,你知不知道差点把兰姨给吓死了。”
“我真的没事,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让裘铭在这里陪我就好。”自从母亲走后,他把兰姨当成了自己的母亲,而今让她担心,他觉得自己很不孝。
“我……”
“好了,妈,你赶紧去睡觉吧,也不照照镜子,都成熊猫眼了,到时候看谁要你?”裘铭一脸的打趣,边说边将她推了出去。
当那扇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室内重归寂静,
“别将我的事情告诉兰姨,我不想她难过,还有,这几天尽快安排我出国。”雨点声声敲打着窗棂,静静地躺在床~上,扬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累了。
“那这边的事怎么处理?”裘铭一脸的凝重,手不自觉的握紧,没想到那个老匹夫竟然做的那么绝?
“先这样吧”扬风低低地说道,为他卖命这么多年,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了,就算是报恩,也应该够了。
“你打算就这样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