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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扣顶藐视皇权的高帽,末了能将他们的身家底细爹老子以及隐秘作弊史给细细罗列出,表明他绝不是升斗市民、黄口简物。单看这巴眼巴肝的蝼蚁贱民,已杀不光,而悠悠众口更是难堵。偏巧这抱月楼有那“登天梯”,哪个显贵不来这寻莺摸柳酒色财气,少不得要被哪个窗子门缝儿听去,尤其“马党”,若真叫他们圣前恶参一本,却是如何收场。京师重地,显赫权贵尚需夹截子尾巴,他们今儿倒被这狗东西一把扯出了狐狸腿,倒打一耙子。
各怀异心时,敖放俯下身子,阴毒里掺勺温羹:“小兄弟好才口。我府上正巧有个说文断字的美缺,刚好就是你了!”言罢示意皂奴,“还不备顶轿子,请小兄弟到府上一叙,顺道吃杯寿酒。”皂奴闻言立时张爪,开始“请人”。
“哟嗬,休人儿,走哪都生猛挞伐、出口必伤,”听书看戏的花鬼吧嗒合上三十二骨沉香桃花扇,瞥眼风尘不动的两尊神,“你俩也不管管?!”见二人依旧安心意适地吃茶喝水,转身自作吩咐,“秋豪,下去抢人。”
秋豪看眼玄袍公子,低声询问:“主子?”
玄袍缄默未言。
花鬼伺机踢脚阔脸浓眉的施步正,扇头再一拍秋豪大臀骨:“俩没眼色的长杠子,快去呀。”
正撕闹间,阔天飞来两大罗神仙。拳脚无影时,火浣奴已一个倒栽葱摔下马、绸缎奴一个狗啃泥跌出三米远。
“滚。”施步正啐句,声如洪钟。
众奴众兵正欲集体出刀,敖放急急拦住这群瞎了眼的东西:“还不快滚。”一群恶奴这才屁滚尿流拉着车马宝箱狼奔,敖放识趣陪笑:“赤脚蠢奴,扰了……”
“相爷寿诞,敖公子当速归。”不待他讲出秋豪叉手恭送。敖放心底不快,却也不敢造次,望眼踏月阁,策马扬鞭携一窝黄鼠狼疾速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