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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将皇城西面的半边天染得橘红,倦鸟归巢,一切归于平静,一行身影在夕阳照耀下行走,身影拉得老长,温妃感觉倦意很浓,无论是心还是人,身侧的侍女小心搀扶着回承阳宫,承娥女官素兰早已料到大约的时间,在殿外候着,见到回来的温妃迎上去,一行人进了屋。
“娘娘感觉如何?怎么一去就是一两时辰,该是累了吧?”素兰见温妃脸色有些不大对劲,自从怀有身孕后,便是如此,如今更是苍白得可怕。
温妃虽然温笑依旧,眸中却难掩疲惫,毕竟是双身子,下面的人照看也格外小心,深怕有个什么好歹,谁都付不起责任,别说她们,就是温妃自己,只怕都比不上她的肚子来得重要了。温妃落座后抹了手,将众人遣下方言,“还好吧,早该想到的结果,没什么累不累的。”
“娘娘如今身子重,这些事情本就不该请娘娘过去,也不知皇后娘娘和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素兰心疼温妃的身子,便低声埋怨了几句,当然,她也只会在这里埋怨,出了承阳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一个女官,心里明镜一般。
温妃明白她的意思,摇头柔笑,糯言,“她们还能什么意思,这点把戏,逃得过谁的眼睛,只可惜是白忙活了一场。”言语带着些许的嘲弄,不是因为谁。
这下子素兰有些糊涂,不过她跟着温妃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略思笑道,“看来还是让娘娘料中了,赵妃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只是一个猜测,却点到为止的疑惑。
温妃不言,圆脸上的笑意嫣然,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外头的一处出了神,久久眨了眨眼睛道,“安恬居那边,让他们断了吧。”
“这时候断了?岂不可惜?”
“可惜,也总比出乱子好。”温妃不解释,似叹非叹,“今年的春天,花开得太红了点,回头让内务局的花房送些鲜艳的花儿过来,也请许良娣过来赏赏。”
素兰略带惊讶,然而也只是无声点头,这时,宫女正好端着安胎药进来,素兰接过后便让其退下,熟练地端到偏阁间,出来时碗已是空的。
华穆宫
“砰~~!”“啪~~~!”
一阵阵扔砸的巨响声从殿中传出,十多个宫人垂立在殿中不敢动,有的脸上红肿着显出几个手印,有的脸上被不知什么划出血口子,只是她们都面色不改,习以为常一般。
赵妃发完怒火,重重坐在正位上喘气,美眸圆瞪,红唇紧抿,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殿中恢复一片宁静,殿中的宫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又触怒了这位“主子”。
承娥月霞端着茶到她身边,低声道,“娘娘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不过是个良娣,且再让她嚣张一下又如何?再说了,不还有个容贵妃吗?她就能容得下别人?奴婢可不相信。”
“哼!”赵妃冷哼一下,瞳孔微缩,眸光忽然一变,艳唇微启,咬牙切齿字字清晰,“今日的耻辱,本宫一定要让她们加倍偿还。”
悬月高挂,镰刀般的形状,似乎蒙上轻纱,橘色的光晕是朦胧而温馨的,却在墨色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许青妤走在苑亭中,抬头望天沉思,耳边尽是清风吹拂树叶的声音,苑里种了不少梅树,许青妤听说在自己住进来前,这里种的全是栖兰。
苑里很安静,夏儿远远在苑门口看着,许青妤的身份如今和以前不一样,说不用人侍候,可却大意不得,夏儿不想打扰许青妤的沉思,只是她远远看着的那一抹身影,在轻柔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让人有种心痛的感觉。忽然,夏儿的瞳孔渐渐睁大,因为她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向许青妤走近,当她张大嘴准备喊时忽然被人捂住,“呜呜呜~~!”
“别出声!”捂住她嘴的人压低嗓音说话,可是夏儿却听得很清楚,她转过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用力把捂住自己嘴的手拉下来,低斥,“干什么?”
小仁子不说话,只是示意她转头去看许青妤的方向,夏儿视线一转移,这时候才看清楚那个身影是谁,她惊讶道,“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不会,大人想见见小主。”
“我不是这样意思,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这时候还让司徒大人来见小主,要是被人发现。”夏儿虽然压低嗓音,不过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捂住嘴。
小仁子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看了看那边已经相近三丈的两人,“玲珑她们已经被我引开了,这会儿苑子里没人,大人是不会害小主的。”
她当然不是说司徒大人有害小主的意思,夏儿心里嘀咕,瞥了小仁子一眼,“我就知道是你的馊主意。”
正当她们说话的时候,司徒逸已经走到许青妤身后,他的脚步很轻,近乎没有,可是许青妤却莫名地就感觉到了,她甚至近乎茫然地收回仰望的视线,缓缓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她完全意想不到却又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的人,墨蓝色身影越显长身玉立,线条优美的唇瓣勾起温柔的弧度,英挺的鼻梁似刀刻般完美,深邃柔和的墨蓝眸光一如她记忆中那般,墨发用发带绑束,在微风吹拂下飘逸在身后,许青妤此刻忽然明白什么叫做面如冠玉,清新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