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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不安因素的东西,不适合留在身边,当着众人的面,许青妤让夏儿将药放到衣柜上方的行子里锁起来,钥匙归她保管,没她的许可,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够打得开,更何况能亲身的,只有夏儿几人,只要是过了这阵子风头,便是无事。而后许青妤说乏了,留下夏儿,其余的人都遣下去。夏儿扶着许青妤内屋的躺椅上卧着,静谧的午后,只闻见微微打开一道缝的窗户传来清脆鸟啼和风声,还有簌簌的树叶声。
“什么时候?”许青妤阖眸假寐,感受到夏儿拿着团扇在身边轻轻扇动过来的微风,心平和而安静。
这问话有些没头没尾的,夏儿却知晓其中的意思,“她只说是看小主的意思,此事只当是做个人情,证明她的诚心。”夏儿晃着手中的团扇,不急不慢,如她说话一般轻缓。
许青妤露出一个清素的浅笑,言语似溪水迁流涓涓细长,带着些呢哝的鼻音,“挺有心的,她想赌,我成全她,希望由此,能换个清平。”
夏儿不言,小主的心思比入宫时显得谨密许多,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只要小主好好的,对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而言,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屋里静悄悄的,许青妤没有睡意却在这略显清凉的此时多了几分倦意,思绪渐渐朦胧而模糊。
这天夜里,忽然刮起了风,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本来看着要入夏的天气,一下子又转凉了些,许青妤一早起身就听闻到一件对她而言,是福是祸难辨的消息。西苑的沈顺媛昨日动了胎气,夜间险些就出了大事,数名太医医女折腾了一晚上才保住龙胎,玲珑说得绘声绘色,如整个人亲眼所见一般。
春儿专心给许青妤梳着青丝长发,夏儿打开妆饰盒,寻找合适的配饰在许青妤头顶比对,不时抬起头瞥玲珑一眼,带着几分嘲笑,许青妤望着梳妆镜中的自己,素雅的容颜,清丽淡然,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些什么,而又少了些什么,如今的她,一举一动,已经无声流露出宫妃端然静姝的淑娴。
“太医是怎么说的?”许青妤打断玲珑绵绵不绝的话语问道。
“哦,太医说是动了胎气,指不定还是安兰榭的宫人没侍候好的缘故,这下子,安兰榭的宫人该是要遭殃了。”玲珑的话听着有几分同情的意思,而且回话又多说了几句,还好许青妤是知道玲珑的个性,咋咋呼呼的,本性倒也不坏,就是说话总不经思考,想什么说什么,这样的人儿,用着放心,却也担心。
许青妤关心的不是沈顺媛的龙胎如何,她关心的是,这一次“动了胎气”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而她,这个住在同一个宫里的妃嫔,又是否会因此而受到波及。
“小主,小主不好了!”
就在许青妤还在思考的时候,小仁子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屋里所有的人视线一下子都落在小仁子身上,只有许青妤不慌不忙地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对着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弄头发,缓缓道,“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小仁子平时也算是比较沉着稳重的一个人,这时候怎么就忘了规矩了,小仁子从外头赶回来,口干舌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沈顺媛昨儿个动了胎气,险些酿成大错,此事惊动了皇后娘娘,太医说沈顺媛是因为误用了麝香的缘故,皇后娘娘大怒,下令要彻查,第一个,便是小主。”
许青妤抚上青丝的手指顿了顿,略微诧异地转头看小仁子,只见他一脸的焦虑,绝非作假,清眸眨了眨,琉璃般的光芒不知在想什么,“为何?”
“因为小主是昨儿个唯一一个见过沈顺媛的小主。”小仁子一脸正经,盯着许青妤脸上的表情,但却是风轻云淡,毫无波澜,小仁子当然是相信许青妤的,这事就是让他想八辈子也不会去想到小主身上去,然而这事太过于蹊跷,难免叫人捉摸不透,他是替许青妤担心。
“这也太强词夺理了。”夏儿恼怒地叫道,很是不可思议。
许青妤瞥了夏儿一眼,示意她冷静些,又问道,“她们打算怎么查?”
小仁子正准备回话,外头的小晋子就进来禀报道,“小主,内务局有人过来,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您看?”
“来得还真快。”许青妤望着镜子里刚刚梳好的发髻,宛然一笑,如沐春风,徐徐起身道,“走,咱们去瞧瞧,这内务局的人,要怎么查。”
人来的挺多,十来个太监一个领头管事,见到许青妤还是客客气气地请安问好,“奴才给许良娣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公公这阵仗还是挺大的,安恬居就这么点大的地方,犯不着要这么多人吧。”许青妤瞧着一脸谄笑的管事公公淡笑道,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眼神,他盯着自己看时,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不小心吞了只苍蝇一虫子那般恶心。
管事公公嘿嘿笑了两声,“奴才怎敢放肆,这不都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么,还望小主见谅。”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懿旨,那公公就请便吧,只是安恬居的摆设还是挺简单的,公公让人动手的时候,尽量轻点,里面的东西谈不上金贵,可磕着碰着总是不好的,皇上偶尔还是会过来转转,若是瞧见了,那本小主可就为难了。”许青妤说话时漠然地盯着管事公公,言语轻缓冷淡,却句句敲在管事公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