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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眼睛,伸出的手拍了个空。
“啧!啧!酗子一根葱子弟嘛!”那少女话一讲完,自己用篾扇捂了嘴咯咯笑。
路生窘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刘卫红更是怯生生地靠紧路生。
那少女望向刘卫红:
“哦哟!小知妹,才来就学会钓蛋啦?”说完转身向前走了,身后甩出一串咯咯咯的笑声,放浪无忌。
刘卫红的脸涨成酱紫色,刚才那两句当地方言,“一根葱子弟”是夸酗子长得帅,而“钓蛋”则是俚语找对象谈恋爱的意思。路生和刘卫红虽然不能全懂那少女的土话,却已经从她的眼神中猜出七八分,两人都深感尴尬。
“糟糕!”路生大叫一声,两只手停在胸口不动了。
“怎么啦?”刘卫红问。
“我身上的一样重要东西不见了。”
“钱包?”
“钱包倒是小事,也就几块钱。还有……还有一本书。”路生昨晚照着《大空幻化正观》演练了一宿,隐约感到这里蕴藏着巨大宝藏,欣喜若狂之际,也感到了无名的恐慌,尤其想起火车上那两个蒙面人“比日本人的金库还牛”的话,他就不寒而栗。这种强烈的意识使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收好这本散发着神秘诡异光芒的书。但初来乍到,怎么也找不到安全的藏书处,只好随时带在身上,以求万全。哪知竟在这里丢了,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女的是个小偷!”刘卫红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跟咱俩打半天岔呢。”
“快!快!快!快追!”路生气急败坏。
“什么书有这么重要?”刘卫红被路生的表情吓坏了,颤声问。
“孝子不懂,快追!”路生敷衍。
俩人一路小跑,追到了一个小镇上,眼看离那少女不远的时候,她又七拐八弯地消失在那些毫无建制章法的狭窄小巷口。跑了一阵,俩人脚步放慢,大口大口喘粗气。
举目四望,天已透黑。路灯昏暗地挂在一颗原木上,吸引了一群吱吱呀呀的昆虫绕灯纷飞,密密麻麻形成了一个大圆团,像是特制的灯罩,不时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只昆虫撞晕在灯泡上,落地、挣扎。
街旁那些土木结构的木屋铺面早已关了门,临街窗台旁三三两两地斜靠着些长发披肩的大男孩,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断断续续照亮出一张张狰狞面孔。最为凶险的是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屋檐下暗处跟着路生他们悄无声息地走,路生意识到的时候,就停下,那些暗处的人影也停下。刘卫红吓得瑟瑟发抖,把一双汗津津的手捏在路生手臂上,越走越使劲掐,路生被捏得生疼,“咝咝”吸气,伸手掰开刘卫红的手指,可不一会儿,刘卫红就照样使劲掐。路生专注地注视着那些绰绰鬼影,只好忍痛由她掐。
路生挂念着那本被赫夷少女偷去的书,心里十分焦急,甚至就在这些黑影中,已经看见那少女的身影,但定睛一看,却又不是,“这些赫夷人看上去都他妈一个样儿”,路生心里恶毒咒骂。
刚到街口岔道时,那群鬼影攸地消失了。正要松一口气,正面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四五个穿得一模一样的赫夷少女,简直跟多胞胎一样。他们突然围住路生俩人,伸手来掐路生的脸,嘴里还念念叨叨“真的噻,一根葱的子弟噻”。路生伸手挡架,却遭致旁边那几个少女更放肆的调戏。路生正要发火,这群少女像是事先约好的一样,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掉头散了。
“别理这些女流氓!肯定是刚才那女的派来堵咱俩的。”刘卫红说。
“他妈的,这还是不是祖国河山一片红啦?!”路生破口大骂,却根本没人理睬。
正前方终于又出现一盏路灯,灯下有一老妇人用木匣子摊着几包奇怪的香烟在卖。路生俯身向老妇人打听路:
“老奶奶,黑市怎么走?”
老妇人抬起茫然的眼睛,路生加大音量。
“我有钱,有钱,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我要买东西……别处买不到的东西……”
老妇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顺手一指。路生向那方向望去,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点头称谢,拉着刘卫红走去。
走了几步,小镇已经在身后,突然听见左前方有节奏地叮当作响,路生喜出望外,扭头望去,那个赫夷少女正一步三摇、自得其乐地扇着扇子往铁轨上走。路生叫:
“喂9我的书来!”
少女头也不回,突然加速,轻灵地三跳两跳,往铁轨路基下冲去,一会儿就钻进了路边的野芭蕉林里去。
路生拉着刘卫红奔过去。林子里阴凉潮湿,野芭蕉恣肆疯长,十分茂密。虽然日落不久,那些枝叶上已经凝聚了一层厚厚的水珠,一会儿就把路生和刘卫红的衣裤打湿了一大片。
走了几步,突然间豁然开朗,一片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开阔地段赫然呈现在路生两人面前。那里灯火明亮,摆满各种摊点,黑压压一片人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竟然是一个大型集贸市场。手推车、自行车、大篾箩、塑料布随形就势一摆,组成四列纵队,置放成列,井然有序。最为巧夺天工的是,四周高高耸起的热带丛林,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集贸市场围闭而就,恰似人工围墙。如果不是亲临其境,路生简直不敢相信这浓密的热带丛林会别有洞天。
刘卫红蹦跳着拍手欢叫:“乌拉!乌拉!”
路生向这黑市四面望去,南边静静地卧着一列火车,像辛苦了一天的老牛,喘息着一生的疲惫与沧桑。
“你是不是觉得这铁轨比咱们的要窄些?”刘卫红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来南疆之前研究过这里的地理风情。”
“怪不得。”路生这才想起刘卫红是自己争取“广阔天地炼红心”的,肯定是有备而来。而自己是误打误撞逃亡到这里的,当然对这里知之甚少。
“这条铁轨是1860年法国人出钱,中国人出力修的。当时南疆想闹独立王国,不让内地中央政府的火车进来,所以把铁轨修成了1米宽的规格。”刘卫红如数家珍。
“小丫头,知道的不少。”
路生抬眼望去,不远处就有一座钢架桥,桥头的芭蕉林不断有人从黑暗中冒出来,鱼贯进入黑市。与当地头戴碟形斗笠的赫夷妇女不同的是,那些邻国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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