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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旋转,随着自己的闭眼,那个球体逐渐明晰起来,并且随着自己的注视,它的旋转开始加速。
“看见啦?”僧人问。而他的手并没有移开,而是轻轻放在石坚头顶正中央。尽管如此,石坚还是感到了那手心里巨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传送到自己的体内。
“看到了。”石坚回答。
“好的,现在你需要把它引上来,注意它,让它慢慢移动。”
石坚“注视”着那个球体,旋转着,慢慢升腾。
“好的,在心窝上停一下。”
球体在心窝上保持不动,它的旋转让石坚的胸口为之豁然开朗,舒畅无比。
“千万不要分心,再坚持一下,也不要去体验那种舒服的感觉,它会让你贪着的。哦,顺便说一下,你的头痛就是用念太狠、太执着的缘故。你师父教你的方法肯定是对的,但是他没有教你修持‘易观’吗?”
“什么‘易观’?”
“鸠摩罗什尊者传来‘不净观’的时候就说清楚了嘛,‘不净观’初习者自心生起厌世恶身,哎呀!就是想死的念头的时候,应当反过来修观的方法,就是重新把臭皮囊超越过去,把它观想成洁白干净美好的。”
“也许师父觉得还没到时候呢。”石坚很护师父。
这时,胸口球体的光越来越耀眼,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哗”一下向四周扩散开去,光芒照亮了神经、血管、骨骼,肺部变得晶莹透明。一股褐色光柱直冲而上,撞向喉咙。石坚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呼啸起来。
树顶鸟群骤飞,松涛轰然呼应。
“扑!”石坚喉间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好的好的,坚持住!要把它往上引了,现在。”僧人语气十分平淡,似乎早已预料,一切都在掌握中。
球体缓缓上升,在眉心处稳住,与那颗盘亘已久、挥之不去的蚕豆汇合了。随着球体的旋转,蚕豆逐渐化为透明、旋转,最后融化在球体里。
“好了,现在要把它收回到下面去了。”
石坚依引导,把球体引入脐下。浑身紧绷绷的桎锢被陡然解开,冰雪消溶,释然开怀,心无挂碍。
正在这时,远远地听见两个声音在讲话:
“我说老二,这他娘哩吉窟是个什么鸟地方,怎么走这么远?”
“咳!咳!”另一个人并不讲话,干咳两声算是回答。
石坚一阵心惊,莫非“河洛双煞”也到了风不过谷?
“你说那件宝贝会不会有人先下手了?”这是河煞的声音。
“有人又咋地?没人又咋地!”洛煞阴沉的声音。
“是不是牛B了点儿,这边怎么可能会有那本经书呢?”
“咳!咳!”洛煞惯用干咳表达不愿回答的意思。
“再说那什么鸟吉篾文俺拿来也看不懂啊……”
“你有完没完!?就不能闭嘴走路?”洛煞终于不耐烦了。
石坚听他们讲话,松了口气,看样子跟自己没关系。侧耳细听,脚步声渐渐远去。
“年轻人,准备出定。慢慢睁眼,双手搓热……对,敷脸……对,敲头……”随着僧人的呼唤,石坚睁眼、搓手、敷脸、敲头,感觉是饱饱睡了一个好觉,自然醒来,头脑清醒,精力从未有过的充沛。
“怎么样?头还疼的吗?”僧人问。
“咦?好了,不疼啦!”石坚晃动脑袋,兴奋而吃惊地大声说。
“别高兴得太早,总会反复嘛,事情。”
“师父,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您愿意到山下休息两天吗?”
“臭嘴!年轻人,不准叫我‘师父’,我只是看你是个善良的人,才帮你治病的,一点都没教你什么,我。再说你这个人热衷于功利,不是我佛门中人。”
“热衷功利有两种:一种为人,一种为己。我是为老百姓的。”石坚不服气。
“都是一样嘛,你为别人,所以我才说你善良嘛。好了好了,懒得说跟你,从明天起,这里、这时,我再给你治疗。”僧人说完,飘然而去,即将隐于林中时,身后甩出一句话:
“记住,不准告诉人!包括你师父!”
就这样,石坚每天清晨修习“不净观”,下午就利用到山上来砍柴的时机接受治疗。而每次来到山上,僧人早已为他砍好一堆柴放在空地上,说是为了节约时间。那些柴不多不少,正好是彭雨斋要求石坚每天完成的数量。石坚被这个外表粗糙而内心体贴入微、慈悲心肠的僧人感动得无以言表。石坚是个悟性极高的人,知道僧人所授方法绝不仅仅是“治疗”那么简单,所以每天接受治疗回到谷底,照例做完意念驱动蚕豆的功课后,就试着依葫芦画瓢练习僧人所授的治疗方法,但这样一来,反而让石坚大失所望——因为当石坚闭目去找那个透明球体的时候,它总是模模糊糊,丝毫也没有僧人给他治疗时的清晰明澈,它只是一个自己假想的幻象,看上去更像一团稀薄的雾气。这时石坚才明白,僧人那只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起着何等神奇的作用。
不知不觉,眨眼就过了一个星期。这一天风和日丽,百鸟和鸣,一派迷人景象。僧人从石坚头顶移开了手掌,说:
“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你?”石坚从跟他接触的短短几天里,感觉这僧人虽然性格古怪,但说话不像彭雨斋那样喜欢绕山绕水,十分坦率,只要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干脆就不回答,所以既然他也不问自己的名字,自己干脆就不说。正当石坚以为他准备就这样离开的时候,僧人突然又问起这个问题,这让石坚多少有点吃惊。
“我叫石坚。”
“石坚,你记住,万法皆空。你心里纵然有万般委屈、满腔仇恨,毕竟都是一场空。”僧人手持念珠,一颗颗数着,超然物外,恬静淡泊。
石坚心头一惊,似乎他能穿透自己的内心,说话十分具有针对性。但觉得像他这样的世外高人,当然不了解世间的种种恼苦,所以石坚对此并不认同:
“您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用心险恶吗?”
“我知道,我知道。”僧人不动声色。
“您知道冬天里不穿鞋子有多冷吗?您知道吃不饱会饿死人吗?您知道被人陷害有多冤吗……”说到后来,石坚只管痛快,也不知僧人是否能听懂,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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