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膨,分赴石坚额头、肋间等要害,“河图阵”上下两个半S形光圈已呈雏形。
听见里面动静,守卫探头察看情形,见里面三人或坐或立,并无肢体冲突,不明所以,退了出去。
石坚胸口一滞,场能倾泻,忙中求助道:“路教授!他已经见着墙角的线头了。你再不出手就完了!”
“哎哟!哎哟!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怎么只会一招一招使这死招呢?你把它们联起来,不要松开嘛!”路天权抱怨。
“力量不够啊!”石坚启动第五招小肠经中的“小肠俞”配“关元”,但已然僵住不动了。
定睛看,郑寒那个S形光柱正龙腾虎跃,光芒闪耀地连接起来。此时石坚虽然明白路天权所示招招连环的道理,但哪里还来得及?只觉得腰间一空,像被人拦腰斩断一样,“咔哒”一声脆响,彻底垮了。
郑寒哈哈大笑,刚要上前,突然眼神一呆,又被路天权眉心寒光刺入“胎光”,再次洗脑。
随着郑寒动作僵硬地转身出去,动静消失后,石坚愤然怒斥道:
“路教授!事关重大,您怎么能这样?”
“嘿嘿!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这不正好拿那小子当活靶子练练你的‘摄魂八式’吗?”路天权感到很是委屈。
“还活靶子呢!这活靶子怕是我吧。”石坚抱怨道。
“嘿!我说你技不如人倒还腰板直了你?这叫一个笨!”
“……”石坚知道老头所言有理,不讲话了。
“我跟你说,小子,平时咱俩练的时候是一招一式拆开来练,那纯粹是本着科学研究、纯临床的态度来使的,而且你我都客气客气不把对方往死里整。可刚才那是实战,你客气了别人就整死你了……”
“您刚才说,这些招可以联在一起,怎么个联法?”石坚突然想起刚来时老头在自己体内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织起来的光网,想必就是招式连环了。
“就是联起来啊!啊呀,说了也是白说,等下次吧,咱再拿那郑小子当活靶子练。”路天权不耐烦地说。
就这样,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这老少俩人心照不宣地形成默契,抓住一切郑寒前来“亲切探望”的机会就上下其手,把郑寒弄得死去活来后,又由路天权彻底洗脑,放虎归山。而石坚在实战中也渐渐熟悉和掌握了“摄魂八式”,并且还不时把八八六十四招里面的任意招式重组配方随意使来,触类旁通,渐入佳境。当然,这个过程经常出现一些失败的情况,因为经络运行自有其故有的规律,由不得人为乱来,严重的情况还会让石坚反受其害,幸亏有路天权及时善后和指点,才不至于不可收拾。当然,路天权看着石坚超乎常人的悟性,也隐隐有些担忧。而每当这种时候,石坚脑子里也会冷飕飕地冒出一个念头:“老头会不会也把自己洗脑?”这样一想,顿觉如坠冰窟,“也许,也许现在都已经被他洗过脑了,说不定洗过不止一次了!”而自己完全无法证实这个问题!想着想着,恐惧从虚空中涌来,漫无边际,透彻骨髓。
这一天,守卫又叫路天权出去接受“提审”,听着镣铐声“哐当哐当”远去,石坚没有了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可做,早就埋伏在石坚生命里的、黑暗的、冰冷的相思痛楚见时机到来,突然一举杀出,淹没一切,措手不及。这时石坚“爽灵”魂中有东西突突直跳,不用想,这里也有肖萍的魂魄。
半个小时后,路天权被押送回来了。石坚见他“完好如初”,舒了一口气:“郑寒怎么这么顽固啊?都问了多少次了。”
“这不应付应付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彭雨斋若无其事地答。
“好像最近‘提审’的周期越来越短了,我怎么觉着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石坚敏感地发现变化。
“哦?这我倒没注意。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管他的!反正每次都无非是问我这里有什么新发明没有。”
“那你怎么跟他说?”
“嘘!”路天权示意禁声,左右张望一下,接着说:“嘿……每次他们问的时候,老子要么装疯卖傻,要么不讲话,他们也没办法。”
“那样行吗?”石坚了解郑寒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脾气,对老头的话持置疑态度。
“嘿!当然不能什么也不给啊,时不时教给他们点儿三脚猫功夫,他们就又把我留下,要不我怎么能一直呆在这里衣食无忧……”
“等等等等!听您这意思倒还喜欢上这里了?不愿走了?”石坚吃惊地问。
“当然。我无牵无挂,无亲无戚,孤老头一个,全世界上哪里找这么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人一个单间的好去处……”
“就没有想过要出去?”
“一开始想啊,就像你现在这样。可是后来被他们带着出去过两天,哦哟哟,翻天覆地,不适应了,还是愿意呆这儿。”
石坚大小也曾是一县之长,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小,对监狱里怪人怪事也常有耳闻,但像老头这样死心塌地赖在这儿的倒不多见。石坚好像听人说起过心理学研究这类行为的人有个说法叫做“强迫性依赖症”的,比如说有的被绑架的人关得久了,会对绑架者产生依赖甚至依恋,视若亲人。没想到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怪老头就是这么个“强迫性依赖症”患者。
“哦,那你是怎么被郑寒抓来的?”石坚换个话题。
“说来话长,这样吧,小子,你接着听我的故事不就全知道了?猴急!”路天权又发起脾气来,石坚对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早就见怪不怪,赶快收声:
“好好!您说。”
“看这打岔打的!先前讲到哪儿啦?”路天权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来了兴致,看样子即使石坚不问他,他也会继续讲的——憋太久了。
“你讲到从秦汉之的庸人张富贵身上采集了人体场能的频率、波长、势差数据……”石坚也是兴致盎然,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哦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记忆力就是强!我年轻时候那叫一个博闻强记,过目不忘……”
“是是,你接着说人体场研究啊。”石坚提醒。
“哦,是是,接着说,接着说,听着,这就到了事情的关键处了。”路天权卖关子地眨了眨眼,“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儿走漏了风声,说是秦汉之弄到一本奇书,叫《大空幻化正观》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