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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穿透耳膜,直刺众人魂魄。
循声望去,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少女面目狰狞地站在风中——那是普桂芝。她手上用网兜提着个脸盆,脸盆里放着简单的洗漱用具,乔大福站在她的身旁。这是石坚今早安排好的,派乔大福去农场监狱接普桂芝,看样子普桂芝刚出来就直奔婚礼现场了。
普桂芝双眼暴睁,目光像两把尖刀插进小刘的胸膛。
新娘被盯得两脚发软,拉石坚衣角。
愣神间,普桂芝突然跃起,张牙舞爪奔向新娘:“刘援越!你个小妖精,敢抢我的男人!”
新娘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哇!”一下就被普桂芝扑倒在地,揪住辫子,疼得哇哇叫。
乔大福向糖厂的几个精壮酗使眼色,那几个傻了眼的小子这才如梦方醒赶上去劝架,一阵拉扯,终于把普桂芝拉开。
大家刚想喘口气,又听普桂芝怪啸一声扑向石坚,“石坚!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你这个杀人犯!杀人不见血的杀人犯!”说着就把头使劲儿撞向石坚的胸膛,“嘭!”一下反弹,摔倒在地上。
趴起来再撞,这次石坚一把抱住了她,“哇!”普桂芝趴在石坚怀里大哭起来。
石坚知道多说无益,静静等她宣泄。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普桂芝张嘴朝石坚肩上咬。
石坚强忍钻心疼痛。
女群众纷纷抹起泪来,“可怜的娃娃,从小死了妈,后来又不有了爹,现在又不有了男人了……”
“桂芝!你没良心哩!”乔大福边劝边大声责怪,“石坚是为救你才……”
“乔副!”石坚制止,乔大福忍了一百忍才忍住了。
路生走到石坚身旁,准备拉开普桂芝。石坚轻轻抬手示意制止了路生。
普桂芝哭得鼻涕眼泪充分混合,四肢抽筋,全身瘫软。然后突然两眼一亮,目露凶光,一掌推开石坚,气冲冲走到酒桌边,抄起一瓶甘蔗渣酒,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下去。
高纯度的粗劣白酒奇迹般发挥功效,普桂芝软绵绵地瘫软下来,安静地坐着无声地流泪。
乔大福心疼地看着她,坐在她身旁,然后吃力地挤出两声干笑:
“嘿嘿H酒H酒啊!”端起一碗烈酒,仰脖一口喝了下去。
“喝啊H!”路生配合,向人群高举酒碗。
“喝!”群众响应,酒席恢复了热闹和秩序。
石坚凄凉的背影转向人群。
突然,沸腾的声浪从西北角稀薄下来,最先感应到那种强烈气息的是母鸡和野狗们,母鸡们扑楞着翅膀,三步一回头地、依依不舍地、迟疑地离开了桌腿和人腿组成的森林。野狗们灵敏得多,“嗖嗖”往东南角逃窜。
稍过片刻,西北角那几桌的客人们吃惊地发现,一些小松鼠、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走到酒席里来,虽然它们离人这么近确实有些蹊跷,但在这种热带河谷气候的地方,人们对这些小家伙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一开始并不太在意。
但很快,更奇怪的事层层涌出,这才引起客人们大面积注意:成群的蝴蝶、蜻蜓、蜜蜂在酒席上空越聚越多,盘旋纷飞,嬉戏腾跃,而它们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珍稀品种,色彩如此艳丽鲜亮。
石坚心脏狂跳,预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占据了他整个身心——他端在手中的酒杯凝固在半空中,像尊雕塑一样不动了。
新娘顺石坚的目光看过去,一批大型哺乳类动物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梅花鹿好奇地东张西望,几个孩子欢天喜地地去摸它,它也不怕。就连平时最胆小的“自己放个屁都会吓得跑出三座山”的麂子都走进了酒席,几个男人贪婪地看着这个家伙,心里面大概是想起了麂子干巴的美味。放眼望去,动物们源源不断地聚拢过来,野猪、旱獭、黄鼠狼……有的携家带口,扶老携幼。有的夫妻同行,伉俪一气。有的活蹦乱跳,欢喜雀跃。
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林间的昆虫,规模庞大、浩浩荡荡正在向这个地方聚拢。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时,一头雄赳赳的豹子突然出现在空地上边的树林子边上,两眼炯炯地环视人群。席间一片惊呼,妇女们迅速抱起孩子,奔离酒席,男人们垫后,惊恐地与豹子对视着,一步步倒退,退到他们认为的安全距离时,才转身撒腿狂奔。
“花猫X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豹子就地蹲下,像是在等主人。
秦汉之、彭雨斋、青颜、双煞迎风伫立,衣袂飘飘。
身后,婷婷玉立着一个玉塑般的少女,几只蜻蜓围着她的黑发盘旋,一只翠羽红冠的漂亮小鸟调皮地在她肩上探头看她的脸,她的脸上有一对流光溢彩却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眼睛。
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群众身不由己呆立原地,男青年们早已魂魄出壳,众魄哄然奔向少女。但很快,众魄就撞向少女身上笼罩着的一层光环,分崩离析,四散开去。像风吹过麦田,男人们的头纷纷低垂下去,心里莫名其妙地刺痛。
她甚至不能算漂亮,但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摄人心魄,美得苦涩而越加芬芳,美得让人心痛。
她是肖萍!
场面静得出奇,只有那些小动物唧唧喳喳欢快的低语。男人们都不讲话了,女人们被惊得嘴巴半张着,都从骨子里自惭形秽、自卑自弃。
石坚的眼泪无声地“哗哗”往下流。
那是她吗?她没死吗?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这个魂魄已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少女,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不弃不离,以为再也见不着的亲人,这个在脑海里不断冒出又不断强制按下去,逐渐被虚化、抽象成一个影子、一个符号、一处痛、一份刻骨的情怀的人,此时会如此生动、立体、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闻到她苦涩的芳香,如此地近在咫尺,却又如此地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肖萍的眼泪无声地“哗哗”往下流。
石坚真想伸手去触摸肖萍,但又生怕一触到她她又会消失,像在梦中那样。所以石坚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肖萍的双眼。石坚“爽灵”魂里的肖萍的魂魄此时似乎突然找到了主人,奔突雀跃,冲向肖萍。而肖萍三魂中沉寂已久的石坚的魂魄也同样冲出牢笼——两道光芒刺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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