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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哲远摆摆手:“谢其是我的儿子,说句心里话,我倒宁愿没他这个儿子,打小时候起他就管不好教不了。现在也年届不惑的人了,做的那些事,我想跟谁聊聊,却都跟谁说不出口,但要说怎么办,总不好真打一顿……”
他摘下眼镜低下头,细细擦着镜片,借着这个姿势,那些鬓角新冒出的白发在染好的颜色里显得尤为扎眼。这么些年的相处了,要姜书青评价的话,谢哲远很难说是一个好父亲,几乎可以回忆的关于家庭的片段里他都板着面孔公式化的交代一些他的要求,而且说一不二。还不如在公司里相处,能就着工作聊上那么两句。
这是他难得的慈父时刻,姜书青也是有3个孩子的人,即便对谢其再不屑,别人从家长的角度切入同她说这些总是会有些共情。
“爸爸,您别说了,我……”
“小青啊,”谢哲远再次打断她,“我知道,谢家从一个家庭的角度,是亏欠你的。但终归,我想你不该是那种耽于家庭的女人,谢家媳妇,有什么好媳的?重要的是谢家文娱帝国前哨的掌门人!”
他越说,语意中包含的深意越浓,姜书青惊诧,瞬间就想懂了他要说的话:谢其是谢家的人,她是谢家的刀。这人没什么用,但没他,自己就不能执掌慕青。而如果她愿意退步,老爷子会选全她脸面而弃谢其。
“我想这对你是个不难的选择,”说这,谢哲远慢慢将眼镜戴上,戴上眼镜,刚刚那一个片刻里极其稀少的慈父光辉也全数封印,“你要再想想么?”
他摆了摆手,谢铭驱身上前把他刚刚忙活了半天却一口未动的一套茶具妥帖的归置起来。
姜书青低下头,说起来这个决定不难做,一切照旧而已,只不过从前她苦心经营一个虚伪的婚姻,现在承认它碎了。她双手交握在膝上,一时想笑片刻前的自己,一时想笑此刻的自己——不管是迷于妄想的自己还是精于市侩的自己都很好笑。
“谢谢爸爸,”回答不用深思,她又找回了日常里“姜总”同“谢董”汇报时无可挑剔的语气,“但是几个孩子还太小,不适合离开母亲身边,我想……”
“你这孩子,看好你的工作能力,总不是叫你为了工作连我孙子都不顾了,那我可不许!”他又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大家长的慈爱,“我看你也瘦了不少,托人打听了个煲汤煲的极好的家政,明天就让她上门,一定得把你们养的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