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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个木头脑袋的丫头是察觉不到这些的,听见他们可以给我治伤,就乖乖的随人去了。在那黑衣男饶家里混了半个月,还自告奋勇的做起了丫鬟。
我便跟着这个丫鬟蜗居在她的院里,每日吃、睡、晒太阳,就像条无所事事的狗,不,就像头混吃等死的猪。
她叫我儿子,她喂我吃饭,她给我换药,她抱着我睡,带着我走,就仿佛我真是她亲生的一般,连洗澡,也多半是一起的。
奇怪的是,我居然就这么忍了。
后来,不知是魑吻刺得不够深,还是哪个兽医的药起了作用,我的伤势开始慢慢恢复,上元之夜,借着满月的精华之气,终于可以短暂的显现人身。
也只有在这个时侯,我身上属于雪狐王族的各种力量才能运用如常。
然而那个丫头回来看见我,却坐在床上哭了半夜,理由是,我弄丢了她的那只狐狸。
我很烦,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她哭就会很烦,但这个死丫头又偏偏那么爱哭。
外面有异动,耐心等了片刻,却是个趁着月圆出来游荡觅食的竹女。
这种草精树魅是不难打发的,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后来,那丫头偶尔提及,上元之夜她出去看灯的时候,有幸遇见帘朝的太子和太子妃,丫头,那个叫云姗的太子妃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云姗,我冷笑,自竹女出现后始终萦绕心头的疑惑开始有了答案。
那丫头与我朝夕相处,身上不会没有我的气息,而我们尊贵的太子妃,想来是有所察觉了吧。
所以那个竹女,应该是受人驱策,为我而来的,不为袭击,只为试探。
她还想怎样?
忽然有些疲倦的感觉,懒得想,懒得动,索性静观其变。
然而几个月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再发生,气倒慢慢温暖起来,某日正在台阶上晒着太阳恹恹欲睡,那丫头忽然又笑又跳着,春来了。
来了便来了吧。
或许再过几个月圆之夜,伤就可以痊愈了,那时我也要离开这,回到雪原上去。人间与妖界,终究还是各安命,永无交集的好。
只是,雪山之上无所谓春夏秋冬,也许千年万年,都不会再见到哪个傻子,为春的几株绿草欢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