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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独立的现代女『性』,蜕变为事事依附男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她的心头涌上一阵无力感,原来她和司马致,真的走到头了。
“娘娘,这景阳宫里冷,您多穿些衣裳,莫要染了风寒。”杨海立在碧月身边,声音中带着几分忧心。
沈楚楚沉默不语,半晌才抬起头来,嗓音嘶哑:“杨公公,能不能不要带走碧月……”
杨海哑口无言,皇上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但沈楚楚又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忍心在这种时候,对她说出拒绝的话。
碧月跪在地上,对着沈楚楚磕了两个响头:“娘娘,奴婢犯了错,自然要受罚。您莫要与皇上赌气,奴婢去去就回。”
沈楚楚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没有了司马致的恩宠,她甚至连碧月都保护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杨海带着碧月离开了。
沈楚楚平躺在床榻上,睁开了空洞无神的双眸。
听闻景阳宫闹鬼,可惜她却没有眼睛来看一看,这鬼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不清楚自己的眼睛是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是闻到过一阵莫名的香气。
沈楚楚想,她的眼睛失明,或许是跟那香气有关系。
许是因为太久没吃过饭的原因,她发了一会呆,便感觉到身体有些疲惫。
杨海说的不错,这景阳宫里冷得很,即便她身上穿着御寒的衣裳,又盖着被褥,手脚还是一阵冰凉。
沈楚楚有点怀念家里的空调和地暖,在永和宫时总是烧红萝炭,她都有些忘记空调长什么模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体力不支的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碧月已经回了景阳宫。
“碧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沈楚楚的眼睛看不见,甚至连时辰也分辨不出来了。
碧月扶着自家主子坐了起来,她手中端着一碗稀粥,用银汤匙舀了一口米粥,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娘娘,您睡了八、九个时辰,现在是卯时三刻。”
卯时三刻,便相当于现代的早上六点半左右。
沈楚楚愣一愣,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碧月将米粥吹的温了,放到了主子的嘴边:“您不用想太多,太医说您是身子亏损的厉害,平日就要多睡一睡。”
沈楚楚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脸,敷过『药』了吗?”
说罢,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了冷宫,碧月一个宫女的身份,根本拿不到伤『药』。
碧月摇了摇头:“娘娘莫要担心,奴婢的脸没有受伤。”
正说着话,殿外响起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碧月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殿外。
原本皇上在景阳宫外安排了几个御前侍卫看守,但昨个侍卫们让沈嘉嘉闯进来后,那几个侍卫便不见了。
待到她从慎刑司回来,院子外头围着密密麻麻的一层侍卫,看起来个个身强力壮,满脸横肉,吓得她进出景阳宫时,小腿肚子都直哆嗦。
难道是沈嘉嘉又过来闹事了?
碧月正疑『惑』着,便看到一身白衣的临妃,慢里斯条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沈楚楚的眼睛看不到之后,耳朵相对来讲就比常人要灵敏一些,她敏锐的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指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锦褥。
“临妃娘娘,您怎么进来的?”碧月忍不住惊奇道。
皇上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闯入景阳宫,他在殿外安排了那么多侍卫,就是怕有人私闯宫殿。
临妃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迈步走上前去,从容淡然的抬了抬纤长的手指,示意碧月让开。
碧月知道自家主子和临妃关系好,便也没有多想,连忙将粥碗递给了临妃,自己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临妃手中叩着瓷碗的边沿,动作自然的坐在了榻边,舀了一口米粥,递到了沈楚楚的唇边。
沈楚楚愣了愣,临妃若是不来,她倒是将之前的事情都给忘了。
往日她以为临妃是女子,便从不对临妃设防,甚至有好几次都当着临妃的面换过衣裳。
如今知道临妃是男儿身了,再与临妃相处之时,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临妃见她迟迟不动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啧,失明了?”
沈楚楚抿住唇,声音像是蚊子叫一样,轻轻应了一声。
临妃没再说什么,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细细的观察了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挑了挑眉:“你身上的蛊虫这么多,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听到这话后,沈楚楚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临妃,似乎又变了个『性』格,从单纯懵懂的无知少女,摇身一变成了腹黑男。
一时之间,她倒有些分辨不出来,临妃到底是装出来骗她的,还是真的人格分裂了。
沈楚楚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手臂,却怎么都收不回去,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临妃松开她的手腕,轻笑一声:“怕什么?”
沈楚楚的唇瓣轻颤了两下,即便她看不到临妃的脸,也能猜到临妃面上戏谑的神情了。
“你猜的没错,我不是妲王霸。”
临妃又舀了一口米粥,直接像是填鸭似的,把米粥倒进了她的齿间:“我叫妲殊,是我爹取的名字。”
“凉国以女为尊,但母皇生不出女儿来,她最喜欢我爹这个男宠,便谎报我是女婴,从小到大将我当做下一任凉国女皇来培养。”
沈楚楚怔怔的张开小嘴,下面的走向,她大概猜到了。
临妃明明是皇子,却要被『逼』着做一个公主,在这种极端压迫的环境下长大,致使他的人格分裂成了两种。
一个是天真无邪,被凉国女皇保护很好的妲王霸。
一个是深藏不『露』,偶尔会从他体内出来透口气的妲殊。
临妃喂完了一碗米粥,漫不经心的伸出纤细的指尖,用指腹将她唇边的一颗米粒,轻轻擦拭掉:“你快要死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空中坠下的一片羽『毛』。
碧月紧张的凑了上去,急声制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