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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替她心酸。
端峥阳开着车,心情很烦躁。再见到她,她对他已经变得那么冷漠。他把油门踩到底,一路又都是绿灯,车身飞快地穿过这城市的各条街道,身边的人和物都在急速倒退,他只觉得这样的极速可以让他暂时的放纵。
他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会所。慕容英堂远远就看见了他:“端子!”
端峥阳刚走过去,慕容英堂就打趣他:“哟!谁吃了豹子胆,惹了咱们端总啊,这脸臭得跟鞋底似的?”一边说,一边搭着端峥阳的肩往会所里走。
因为是会员制,又是处在偏郊的山中,四周除了他们,并没有什么人。嫋嫋秋风,吹得门前的槐树抖下不少槐花,一路走去,竟然恍惚有种踏花而行的诗意,然而秋风一直拂着端峥阳的脸,蕴着隐隐槐花香,让他想起婉约女子吐气如兰。
端峥阳仍是那副冷酷嘴脸,不理他。
一旁的云奇骁扯起狭长的眼角,笑说:“他呀,女人呗。”
端峥阳似乎略皱了皱眉,唇角仍是上扬着:“什么女人啊,我是被老头给教训了。”
慕容英堂好奇地挑眉,问他:“你又犯啥事儿啦?”
端峥阳漫不经心:“能有别的事儿?不就是逼着我讨媳妇儿。”
“杜家那女儿?”
端峥阳拿了一支烟含着,随意地点头,倒似不太在意。
云奇骁笑得更得意了:“还说不是女人,你娶回来不就得了!”
端峥阳恍惚了半瞬,他想起了南胭。
虚南北这时正走过来,敲听见了这句话,于是说道:“端子那媳妇儿家里好像出了点事。”
端峥阳不由问了句:“杜家怎么了?”
云奇骁没个正经地说:“还嚷嚷不肯娶她呢,这会儿怎么又关心起杜家来了?”
慕容英堂说:“这可不能断论,说不定杜家这事就是端子给搞出来的,他还就铁了心地不讨那媳妇儿。”
端峥阳抬了下眼,埋下头时点了支烟:“我可没那闲功夫。”
慕容英堂已经把着他走进会所:“得了得了,咱们先玩去,不说这些。”
端峥阳和慕容英堂走在前面,云奇骁和虚南北稍微落后。云奇骁“嘿”地笑了一声,对着虚南北说:“今儿可有好玩头儿,慕容带了一妞来,房间也订好了。”
虚南北微微一笑:“慕容又赌这法子了?这么说来,待会儿还千万手下留情不得?”
云奇骁说:“不但不留情,还得拼点命,那妞我见了,真真的好!”
两人说说笑笑,随后就走进了会所。
大堂接待远远就看见端峥阳和慕容英堂,笑吟吟地直迎着他们,嘴里巴结道:“可有段时间没见着几位啦!听闻慕容少爷最近那是一派风生水起呀!”略转了身,又对端峥阳说,“还没来得及恭喜端总,杜家夫人前两天来了,提到端总和杜小姐婚期在即,端总,恭喜,恭喜!”
端峥阳本就心里烦闷,这么被他一提,顿时就没好气,鼻子里“哼”了一声,掉了头自顾往里面走。慕容英堂也不见怪,拍了拍那人的肩,快走几步跟了上去,笑嘻嘻地又和端峥阳说着话。
四人凑足了角儿,一进包厢就打起了麻将,包厢里开着暖黄色的吊灯,灿然的光线从水晶灯精致的雕镂中倾泄而出,一进包厢,只觉得璨然夺目。慕容英堂手气正旺,一上来就连续赢了好几把,端峥阳他们都输了些钱,云奇骁输得最惨,不过他倒好似浑不关心,输出去的钱,就当流出去的水。端峥阳就有点借此消愁的意思,虽说输了不少,但反而觉得痛快。
单调的手机铃声一直吵嚷,四人却都不理会,充耳不闻,顾着打牌。送茶进来的服务生见怪不怪,也不提醒他们,换了茶就直接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帮他们带上了门。那手机一直响一直响,最后也不知是第几遍打进来了,云奇骁终于不耐烦了,焦躁着低吼:“谁这么不识趣,打他妈这么久!”
端峥阳趁着摸牌瞟了眼桌上的手机,手里的动作微滞片刻,还是拿起来接了:“什么事?”
另一端,芷香的声音异常的喑哑,断断续续,几乎就要说不出话来:“南胭出车祸了。”
短短一句话,端峥阳却迟迟反应不过来,又问:“你再说一遍?”
芷香好像哭了,一向镇定的她,此刻却哭得那样凄痛:“医生还在做手术,端总,你快过来吧。”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答她,芷香以为信号不好,问道,“喂?端总?”
片刻沉默后,端峥阳声音低沉:“你们在哪间医院?我马上过来。”
“附一院。”
慕容英堂本来想催他挂电话,话还没说出口,端峥阳已经站起来,拔脚就往外走。
慕容英堂怔了一瞬,高声问:“端子你干嘛?”
端峥阳头也没回:“你们玩吧,我有急事先走。”
三个人的牌局只好中断,只是这些个公子哥聚在一起,向来都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惯了,从没见过端峥阳这样慌忙的神情,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是黄昏时候,街道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夜幕一点点黑沉,朝着这蜉蝣般卑微的人群直压下来,压抑得就要喘不过气来,道旁的路灯却在一瞬间统统点亮,紧密的空气里如同渗进潺潺溪流,冰凉清爽,一口梗咽的呼吸终于舒畅。
已是入了秋,行道树的叶子纷纷扬扬,铺得地面上如同一席绵长无边的毯子,看上去是如此柔软,可是不经意的一脚踩上去,脚下却有清脆的声音,是干枯的树叶断裂的声响,不禁令人些许意外。临街的店面纷纷亮起招牌,只是片刻,侵染着夜色的这城市,就被这灯红酒绿闹腾起来,黑夜不孤单,黑夜如荧光。
车辆太拥挤,前行得非常缓慢,几近于步步向前挪动着。端峥阳看着挡风玻璃前面,那黑压压的一片车顶,心里好像空空的,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到。
他从会所出来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几乎在想,如果她死了,他是不是从此绝望。可是当他坐在车中,身陷这城市拥挤不堪的交通,他却不再恐惧,他就像是垂危的病人,明知道已经活不长,明知道死神已在身边,心里反而空明,又或者,他只是自欺欺人,在内心深处,他觉得只要还没亲眼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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