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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这一句话,却好像是临了什么不好应对的难事似的,脸上涨得有些红,狠狠地别过了身体不去看她,她不明白,只是拿了浴巾裹住了自己,这才觉得全身已经冻得麻木了。她轻轻的咝了一口气,他却立刻就发觉了,没怎么多想,就回过头来说:“我叫管家给你取毯子来。”
忽然间看见她的样子,双颊如同抹上了嫣红的胭脂,而那皮肤白皙得几乎半透明,发梢的水珠滴滴落下,淌过了她白白的肩头,就浸进了浴巾里面,无声无息,宛如春雨润物。
他觉得呼吸困难,喉咙也发了紧,或者是因为浴室里面太闷,蒸腾的水汽蒙在玻璃上,结成了圆润饱满的晶莹水珠,空气里氤氲起一层薄雾,以至于他看她,都像是隔着一层光晕。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只好匆匆就跑了出去,留她一人愣在浴室里面,仍旧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反常。
赵枭霁一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还是觉得难以平息,他背靠着门,拿了一支烟出来点燃,外面的天色近黄昏,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只有他指间的香烟闪耀着一星一点的亮黄色光辉。
他就这么直直地站着,心里渐渐就没有再想什么,一支烟抽完,他又独自呆了一会儿,才叫了管家去准备晚饭。
南胭本来为了这三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三天赵枭霁好像很忙似的,总是早出晚归,南胭起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出门了,南胭睡觉的时候他却还没有回来,两人连着两天面都没有见到,更别谈说上什么话了。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的,因为成天只待在别墅里,南胭和管家渐渐就熟络了起来,两人不时还会聊聊天。南胭觉得当管家的也挺寂寞的,守着这大房子,却是细小如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要亲自操心,南胭非常体谅管家,管家因此也很喜欢她。所以南胭出乎意料就知道了赵枭霁带她来到这栋别墅的原因。
这里本就是他们的家,四年前,为他们结婚准备的婚房。
南胭只觉得百感交集,她想都不敢想,在她离开他之后,他是如何在这别墅里面,形单影只,整整度过了四年。他倒是一直对她痴情的,只是她知道得太晚,该有的感动都变成了愧疚和心疼。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赵枭霁终于回来了,不过回来了也在书房里处理公事,还吩咐了管家不要去打扰他,南胭把心一横,觉得非常时期必须要用非常方法。
她在厨房张罗了半天,总算是弄出了一桌子的好菜,主要都是清淡的菜色,炒小菜、清蒸鳜鱼、豆腐汤,最重要的是——煎豆腐鱼烙。
四年前,赵枭霁带她去陈妈妈那里吃潮州菜,从那天起,她就一直记得他爱吃这个。她离开他的时候,也是做了煎豆腐鱼烙给他吃,现在她决定了要回来,却依旧是给他做了煎豆腐鱼烙。
把菜都摆上了桌,南胭就去叫他下来吃饭,谁知道他反而发了一顿脾气,南胭就站在门口的地方,而他急急向她走来,“砰”的一声巨响,就摔上了房门,南胭差一点就被门给撞了个正着。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弄得南胭也是胃口全无,只得悻悻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何时,南胭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半夜觉得脸上热呼呼的,像是人的鼻息喷在了上面,熟悉的气息传来,南胭猛的就意识到是谁,用力一睁眼,立马就醒了。
黑暗中,赵枭霁双臂撑在床上,把南胭合围在两臂之间,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他额前的碎发垂了下来,遮住了那一双惊心动魄的眸子,南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愣愣地,也看着他。渐渐的,他的鼻息变得粗重,紧贴着她的胸膛像是火铁般滚烫,他的掌心也烫得吓人,硬是扳住了她的下巴,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一个吻既深且长,他霸道地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狂风乱卷般地夺走她残存的丝丝气息,她的身体和她的心一样,逐渐变得柔软,仿佛就快要化成了水。他的吻密如雨点,热烈而狂躁,隐隐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好像是压抑得太久的怒火,一引燃,就会不可控制的轰然爆炸。
南胭顺从地配合他,同样热情地回应着他,就在这个时候,他骤然停止了动作,目光狠狠地盯在她脸上,欲望的波澜仍是未平,他的胸膛在她身前剧烈的起伏着。她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不知所措的,茫然看着他,身体犹自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话听得她懵懵的,只是问:“怎么了?”
他却对此置若罔闻,猛然地离了身,扔开了她就往外走,她抱着蓬松的薄被,无限温柔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别走。”
他果然就停住了脚,只是没有转身,就好像并不打算理会她,他的背脊在暗夜里显得尤其的笔直,而他的肩膀是那样的宽阔。
他仿佛是笑了一声,那里面的涵义南胭不敢去深想,只听见他的声音低沉,闷闷的让她的胸口都连着发颤。
他始终拿背对着她,像在对着她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凭什么要把自己贬得这样下贱,还要去媳你?”
那一刻,随着他的话,她从内到外寒透了全身。
赵枭霁走后,南胭一夜无眠。
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听到他的房间开了门,于是穿上了拖鞋出去。赵枭霁果然起来了,这会儿,已经是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模样。赵枭霁看到她出来仿佛还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片刻。他站住了一会儿,大概在等她说什么话。
南胭吞吞吐吐,说:“你……这么早就要出门吗?”
赵枭霁愣了一下,片刻就露出一个讥讽至极的笑:“不用这么紧盯我的行踪,你放心,我一定言出必行。”刚一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胭一直目送他上了车,然后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以为她这么早起来找他,是为了端峥阳的事。他答应过她,只要她陪他三天,他就会放过端峥阳。
南胭狠狠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她觉得自己很蠢,明明是好意的,可由她表达出来,就被他误解得完全变了形。
管家好意地跟她说:“少爷这人是面冷心热,其实,他心里是很在乎您的。”
南胭听了这话,面上也只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