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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是恬静的,有时候微笑,但更多的是懵懂和若隐若现的警惕。柳岸之听见她的问话,低了头,又轻轻摇了摇头。
头一回见到她这样失态,竟然觉得物是人非。
好像是一次迟来的认证,她终于嫁做人妇,为另一个男子忧心。
柳岸之心里有一种奇妙的疑问,也不知道如果当年嫁的是他,会否也会这般紧张上心。
可这浅浅的疑问,一带而过,他是男子,男子以事业为重,并不该为儿女之情上心。如今虽然党内对颜徵北的态度不佳,苏联的顾问要拿他杀鸡儆猴,但一干的将领,却有不少惜才之人。战火还在一路北上,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更何况北方的军阀也在联名劝和。
他有政治嗅觉,纵然职位不高,但也能闻的出来,颜徵北的案子,是一件关系错杂的麻烦事,因而他愿意赌一把。
赌输了,并不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今夜来寻靳筱,若赌赢了,是卖了颜徵北,和他背后信州政商的一个面子。
柳岸之缓缓开口,“他让我同你说,你长大了,要去外面看一看。”
“那也是他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