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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无法汇聚,喷泉池的波光折射在别墅外墙,他脑子里回忆了好些片段,最终留在某一个瞬间。
是在暗蓝色的包厢里,她伏地身子,膝盖碰着地面。来自于砂砾的姿态,告诉他一件事情。
他是个坏人。
她也曾磕头乞求过,因为他威胁要把她送到这里给客人倒酒。然后她给他下跪了,给他磕头,求他不要。
“我想让她对我笑来着,你知不知道,我想让她笑,我就吓她。”
“让她好好笑,笑不出来明天就来坐台。”
“她就笑了,你知道吗。”
笑的可好看,他还骂人家笑的跟哭丧一样。
坏人只会用这一种方式,就连现在他都没变过。
哑巴男仆安静的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少爷,头埋进膝盖里,瓮声瓮气的讲了这件事,他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了一小段话,又递了过去,企图告诉他一件事。
“少爷是好人,您忘了么,您给了我一个工作,一个可以安息的地方。”
纯白的纸张一小段话,男仆结尾画了一个哭泣的小孩。他烦躁的把纸扔了,觉得这是男仆特地美化的词句。
而男仆接连又来了一张。
“可是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我觉得您跟那位姑娘的性格很搭。”
只要她接受您,您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男人。
作者留言:有人问纯纯的父母会不会出场,会不会变成什么大小姐,这里告诉大家。不会出场,纯纯的唯一父母就是阿姨,我不会让任何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抢走阿姨的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亲生父母哥哥或是弟弟都没有。
最近确实挺焦虑的吧,一方面三次元房子面临拆迁问题,昨天后面那栋房子拆了,把我们一大早赶出来,就是怕连着一起塌了,然后我抱着猫在路边蹲着,我家猫又把猫包拉链拉开跑出来了。然后就emmm,就是一下午愉快的找猫时间,最后找到用零食给逗回去了。我们这半边价钱还没谈拢,所以近半年都不会动。所以大家放心吧,不出意外不会长期断更。
而一方面是文即将的变动换地方会让我焦虑,之后无法避免的,大家可能情绪都会很激动。我还是想提前说明,没有任何的绝对,所有男人都会有缺陷,不羣柳散伍肆捌零玖肆零知道这么说你们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还有确实是np文,我的目标就是六个都要。也有可能“黑暗篇”的上线让裴家和何绅几个男主下线我也会赶到焦虑,总之,因为换到黑道那边去必定会有些玄幻,跟之前现实社会不太一样,大家做好准备吧,别骂我就对了。
“民政局得双方同意,亲自写。”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她的命运被人支配,从裴家到圣艾山顶教堂,车程只需要一个多小时,沿着山脚的红毯顺着阶梯往上,四周在花团锦簇与气球的点缀下变得唯美不已。
本家没来人,老爷子大发雷霆,说这两个孙子翅膀硬了,小孙子要娶谁也不跟他过问,就这么取了个没名没分的野丫头。裴总等老头训了半小时,冷着脸回了句。“爷爷您掌控我不要紧,但我弟他想干什么,都归我管。”
这大孙子脾气也上来了,老头气的差点心梗,一挥手让他滚,让他可劲把这小坏蛋宠着呢吧,早晚宠出问题来。
结就结你的,就这三分热度怕是隔个两年就得离,老头算准了。
裴式产业旗下的各个集团副总来了不少,都是商场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堆人放下手头工作参加婚礼来了。车头车尾排了一长串,接待生开门把人请出来,每个人都穿着西装笔挺派头十足。没拿邀请卡的不要,一个上午至少拒绝十多个想趁机溜进来结识上流社会的拜金女。
在教堂旁的休息接待区,裴州与人寒暄了几句,几个女仆低着头在大少爷耳边轻语,说又哭了,闹着不穿衣服,这会不停地拍门,她们也没办法。
男人淡漠的眉目轻皱,寒暄的那几位听出不太对劲,纷纷都说先去跟别家打个招呼,让裴总先忙。得了空子,他快步在走廊里,西方建筑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森冷的响声。门悠长一开,自家弟弟站在窗前,一脸的神情凝重。
“哄女人都不会?原来不是玩过那么多个。”
就偏偏这一个他搞不定。
“过来,坐着。”
裴州指了指一侧沙发,裴寒转身瘫坐在沙发里,整个身子似是快陷进去。
“要不要哥帮你哄?”
裴寒凝眸沉默,要真是能把人哄不哭他倒是愿意,就怕哥哥使什么威胁人的手段,在给他坏蛋恶霸的名号添上一笔浓重的墨,到时想洗都洗不干净。
“不要,我自己解决。”
能自己解决才怪,好几天了直到现在不是照样没把人哭哄停过。裴州没拆穿他,把眼镜摘下,用怀里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着镜面,男人修长的指尖沿着镜面划过,抬头轻描淡写问了句。
“要不把人放了?”
能这么说也就是察觉了他心里过程,都是成年男人,懂得放手不也是一个美德,而且得让她知道,没了他的庇护,四处的秃鹫很快蜂拥而至,把她捕食干净。
“哥,你懂我的。”
裴寒沉闷回着,烦躁的挠了挠头,他这个人哪怕再难受,也不会放开自己想要的东西,某种方面来讲,亲兄弟的性格有很多个细微的部分是相同的。
“好好呆着,事情我来解决。”
他起身戴上眼镜,男人气势沉稳,言语不紧不慢,让人听了反倒安心了几分,今天毕竟是结婚的日子,别一副要办丧事的苦瓜脸,有什么等过了今天再说。
在他转身离开房间关门那一瞬,隔壁响起了很急速的跑步声,两个中年女仆在后面追,喊了声少奶奶,她跑得像个迫不及待飞的鸟儿,身上穿着淡青长裙。刚才在房间里一直不换婚纱,也不打扮,躲在门后,等女仆进门时趁机溜出来。
很以前比胆子大了,就像是没了束缚,裴州冷静的注视着她一路小跑,直到尽头,拐过长廊,露天广场嘈杂的人霎时安静了几分,纷纷侧目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发丝凛乱略显狼狈的她。
秋安纯眼眶泛红,手紧紧捏着裙角,一连几日的绝食反抗让她本身没多少力气,只有结婚是不行的,她不想跟他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