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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骂着他,但却不敢当着卫小光等人的面有任何的反抗表现,便小声地
答:「是」
「是什么,说出来」嘎柳子又对我打了一嘴巴。
「我妈是臭破鞋。」
「鲁小北,你给我老实交待,你有没有跟你妈搞过」
我一动不敢动地撅着,听他如此发问,却不敢还一个不字,正在这时,赵小
凤发话:「嘎柳子,你臭流氓按照稿子上写的说。」
嘎柳子却小声地:「毛席不是教导我们,要发挥观能动性吗」
「臭流氓,你是不是还想看瓜,撅下去」赵小凤走过来,举起卡宾枪,用
枪托子在嘎柳子的屁股上狠狠捣了两下,嘎柳子这才不再贫嘴。
嘎柳子后,又一个同样出身反动家庭的黑五类孔卫红上台揭发。这个孔卫红,
原名叫孔凡花,其父原为解放前国民党军中的一名报编辑,北平和平解放后到
北京一家工厂工作,彭真当市长时清理阶级a?href&039;youlianghtl&et&039;bnk&039;>游椋他们一家比我一家更早吊销羈r?>
城市户口到农村挨斗。她可是真革命的,不仅将名字改的更具革命色彩,还大
灭亲地揭发她爸爸将载有江青大幅照片的报纸当做手纸去擦屁股,于是,她就为
公了两个典型:一个是她爸爸,成为反动典型,成天被游斗;一个是她自
己,成为黑五类中人人羡慕的「可教子女」。
现在,她又非常积极地担任了批斗我的角色。在我又排练到该挨耳光的时候,
她揪住我的耳朵,将我的脸揪成面向着她,然后抡起手,「啪啪」就是两个响亮
的耳光,然后又「呸」的一声,一大口唾沫啐到我的脸上。
「不错,打的够响亮,可教子女就是要有这个革命的劲。」
说到这里,卫小光象是想到了什么,便对着几个女红卫兵们说:「你们几个,
还不如一个可教子女那么敢于斗争,我看你们好象还怕鲁小北,这不行,要革命
就不能怕,反革命是不打不倒的」,说着又具体地命令,「你们,一人问他至少
两个问题,每个问题两个耳光一口唾沫,一定要将鲁小北的反动气焰狠狠地杀下
去」
见几个女将仍然不动,汪海龙替卫小光发话了,「开始呀革命不是绘画绣
花,不是写文章,不能那样雅致。」
见几个女生仍然没人动,卫小光又一次命令,「先从刘文艺开始,要他跪过
去挨打。」
听到卫小光点名,一个八一班的女生开始了,「鲁小北,过来」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好。
她没说话,后面有个男生说话了,「跪下,狗崽子」
我羞辱地跪下了,跪在了一个女生的面前。
那个女生在批斗大会上是打过人的,至少我就看到过她打过不止一个四类,
但此时不知为什么变得羞怯,犹豫地伸出手,却又停止住,向左右几个女生挤了
挤眼,才向前探出了身子,眼睛看着跪在她前面的我,「老实不老实你」
「老实。」我跪着,说不出什么滋味。
「啪」地一声,打来,又说道,「早点老实不就不挨斗了。」
我的脸上被一个女生这么打了一下,真的并没有过度疼痛的感觉,反而产生
了一种强烈的兴奋,我抬起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着打我的这个别的班的
女生。她梳着两个短辫,一身绿军装,细腰上一条帆皮腰带,胳膊上一个红卫兵
袖章。单眼皮,大眼睛,两个小酒窝,嘴角有点跷,显得十分的大胆与调皮,似
乎笑意永远在她脸上抹不去似的,给人一种欢快与乐观的感觉。
「给我低下去,谁让你抬头的」借着这句话,又是「啪」地一下,重重在
打在我的左脸上。
打完了两个耳光,她附下身,用娇嫩的小手托起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向上扳
动着扬起来,于是,那张调皮可爱的小脸便和我只有一尺的距离了,我享受着她
的小手的拨弄,并不害怕地看着她的小脸,一种莫名的激动。
她的小巧好看的鼻子动了一下,随即鼻腔中「吭」的一声,喉咙里又「咳」
的一响,小嘴先是微微张开一条缝,后又嘬起,对准我的脸,「呸」的一下,一
大口唾沫便落在了我的左眼睛与鼻子之间。
她的任务完成了,接着是另一个女生,「鲁小北。」
「有。」我应着,按照规定转向她,走近,然后跪下去。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愿意看我的眼睛,而是羞怯地命令:「不许看我,把
眼闭上。」
「不用,把眼睛给他蒙上不就行了。」随着说话,一条黑色的东西蒙上了我
的眼睛。
「这个办法好」有人赞同。
「啪啪」不是一下,是同时的两下,显然,这不仅仅是那一个女生打的,
因为右脸这下明显重的多,是一个我无法看见的男人不声不响地从我的身后打来
的。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到毫无察觉的我的后背,使我不能控制地向前倒去,却正
撞到那女生的腿上。于是招来身后几个人的哄笑。
「扬起头来。」这是孙玉虎的声音,随着他的命令,我的头被粗暴地扳动着
高高扬了起来。
「把嘴张开。」
我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但还是乖乖地按他的要求张大了嘴巴。
「来,对准他的嘴,来。」这是他在教唆那个女生。
「哎呀好恶心吗」这是那个女生的说话。
「对阶级敌人不能心慈手软,快点。」这是汪海龙的声音,随着他的说话,
一阵脚步声走近我,「呸」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