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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不过气,暗沉沉一片。
容安的心理干预让他每一次都生不如死,一次次反复回到过去。
回到母亲死去的那天,回到被谩骂压抑的日里,一次次的重复着面对那只被捏碎的蝴蝶翅。
在阳光下见证了无数次的死亡和恶毒的指责。
殷离没觉得苦痛,只是觉得难过,他想她。
宴宴像是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找不到踪迹,冬天那么冷,小姑娘一个人怀着孕,衣服都没带,多难熬。
那么点钱够用吗?
殷离每天都在反复折腾,反复的想,反复的挣扎煎熬。
他寻着她去过的角落找,去到那件小屋子,密闭又阴冷,床上那张单薄的被子怎么抵过这些寒冷。
殷离后悔当初那场惨烈的掠夺,也等不到一个好的收尾。
后来找到了那个医生,叫楠秦。
殷离才知道她去了清河县。
然后就见到了眺昭,眺望的堂哥,他急迫又慌张,那个奶油蛋糕就直晃晃的跌在了衣服上。
殷离顺着路跑,呼进的狂沙和风撑的胸腔都跟着干涩不已。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背影,殷离抱着人就往车边跑。
整个过程都慌乱又无措,那个孩子来到手上时,像是面临着一个极度不擅长的事物。
殷离被陌生的情愫裹着,看着臂弯里丑兮兮的小东西,麻木干涸的心里生出点暖意,止不住的笑着。
猛烈的觉察到了活着的力量,那股生机一直传到骨子里,他心里惦记着宴宴,把孩子交给护士就进了病房。
小姑娘廋了好多,看着面色也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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