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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你显得我多渣。”
莫逆声音有些抖:“真的?”
元鳕已经提着刀冲进人群,大声地回:“我不骗你!”
莫逆眼皮向下拉了半截,看着地面,停顿了片刻才对迟加遇的人出手。
迟加遇旁观着现场,眼看着莫逆和元鳕逐渐占了优势,他开始慌了,人朝后退,可元鳕是不会放过他的。她冲上去,跳起来骑在他身上,拿着那把短刀,从他脑袋正上方,刺下去。
她的刀很快,当下血出来,顺着脑袋往下流。
就像她杀死霍保川、霍起时一样,很快,也很稳。要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终于,所有有份造成她悲剧的人生的人,都死了。
迟加遇死了,他雇的那帮人也一个都不能活,他们今天会跟着迟加遇杀人,明天也会跟着别人杀人,况且,元鳕是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的。
就这样,在他们的惊吓中,元鳕疯了一样,在他们身上刺了无数个窟窿。
这都不够。
那是多少人呢?跟元鳕一样的孩子,她好歹活下来了,他们都没活的机会,被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弄死在了某个没什么平常的夜晚。
他们有的还没成年,被蹂躏致死就该是他们的人生吗?
元鳕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累得瘫坐下来,仰天大笑,笑完大哭。
莫逆把沾了血的衣裳脱了,走过去,蹲下来,把她楼进怀里:“结束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元鳕扭头搂住他,眼泪全灌进他领口里。
他们都死了,可过去并没有消失,它们还存在于她的生命里,她永远忘不掉她曾不被当人对待的那段时光,他们对她种种恶行,让她扭曲,狰狞,让她活成了一个鬼……
元鳕使劲搂着莫逆:“什么是好日子呢?”
莫逆心疼,是真他妈疼,亲吻她耳朵:“等过几年,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告诉你的。”
元鳕慢慢松开他:“为什么要过几年?”
莫逆伸出手,拇指指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温柔的脸说温柔的话:“我可能要离开你几年,但你不要担心,我会回来的,回来就再也不离开你了。”
元鳕怎么听不懂他的话?她攥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莫逆没答,赶来的警察答了。
警方接到报案,霍起、霍保川还有陈念白三起案件的凶手要在汀坊山里畏罪自杀。
元鳕没听懂,但她很怕,攥着莫逆不松手:“怎么回事?怎么了?”
莫逆就告诉她:“迟加遇报警了,他本意是在这里杀了你,然后跟警方说你是畏罪自杀,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你杀了三个人后自杀的事情上,就没人去深究他在这场恩怨里是什么角色了。这是他计划的最后一步,脱身。”
他说完,就跟持枪对着他们的警察说:“人都是我杀的,霍保川是,霍起是,陈念白也是。”
这一句话,元鳕就什么都懂了,她一把搂住他,不让他走:“凭什么?莫逆你凭什么!?”
莫逆也很疼,可元鳕不能再受苦了,他转过身来,微微躬腰,摸摸她的脸:“你不是要嫁给我吗?我保护你啊。你吃了太多苦了。我舍不得。”
元鳕哭得都要瞎了,死也不松手,嚷着:“都是我干的!都是我!你们杀了我!跟莫逆没关系!你们抓我走!都是我干的!”
莫逆早知道这一天会来,所以他早做好了准备。
他眼看着远处,山间雾霭,多美的个地方,也只有这么美的地方,才能生出元鳕这么美的人。她是个好姑娘,就是命不怎么好。他有幸可以保护她,当然要保护好。
就这么看了一阵,他说:“霍保川是河北邢台那起拐卖妇女、儿童案的操作者,协同犯罪的是迟加遇,我曾被他们请到家里,他们想利用道法为他们消业。我原是道士,国法大于一切,道法的首要准则就是谨遵国法,所以我忍不了,所以我把他杀了。”
元鳕拦住他:“不是的,不是真的!不是他,他在骗人!”
莫逆是不会被她拦住的???,接着说:“后来参加霍起的婚礼,我喜欢上他妻子,就计划怎么可以把他杀了,把他妻子据为己有。”
元鳕喊得嗓子都哑了:“不是!真的不是!”
可她发现她一点有说服力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跟莫逆一样,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她没想到迟加遇会有这么一出,她也没想到莫逆要给她顶罪,所以她此时远不如他可以条理清楚的说话。
下面是陈念白:“中间我带她回元诀宫,要还俗,陈念白来我这要钱,我烦,就杀了他,然后嫁祸给了跟他在一起的何莲。后面警方来人,我又命令宫里弟子隐瞒了一部分真相。”
来的警察听着他的话,也不敢放松懈怠,毕竟现场那么多尸体。
莫逆又说:“从元诀宫出来,元鳕跟霍起离婚,可霍起还纠缠她。甚至名义上招妓,实际上在拉皮条的把小姐安排好后,借用拉皮条那人的名义把元鳕骗出来,想侵犯她。他这么做是怕事后元鳕追究,届时他就可以赖到那拉皮条的身上了。”
他说的跟真的似的:“我就把他杀了,并且把现场伪装成自杀现场,还删了监控一小节。”
元鳕才知道莫逆那时候跟着她去不光是要给她收尾……可她值得吗?她这么一个烂人真的值得吗?她死死抓着莫逆的手:“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莫逆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还有一点,马上就说完了:“迟加遇从国外回来,知道有人杀了霍保川,就怀疑到了我的头上,他先是去我元诀宫闹了一通,给我下马威,然后就是迫害我身边的人,元鳕和她的朋友,还有她的族人,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我在这里杀了他。”
他十分合理地把元鳕杀人的事实转嫁到了他的头上,而不会有人怀疑他这番话。因为无论是迟加遇还是元鳕,他们都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给自己添麻烦,这样一来,莫逆半真半假的口供加上他所能提供的‘证据’就显得无比真实,元鳕的自爆又是那么苍白无力。
元鳕拉着他的手,脚恨不能长在地上:“你是傻逼!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丢下我!明明都是我干的!你没有权利替我!你跟他们说!你快点跟他们说!你在骗人!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