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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来看自己开庭,韩雅韵怎能不受宠若惊?
身为她的老师,韩雅韵摆明在脸上的紧张之色,袁正商绝无理由瞧不出来。
他拍了拍韩雅韵的肩,打趣似的说道:“嘿……我说你,简直像被剪掉尾巴的猫似的。这样慌里慌张,到了法庭上,就不怕因为行仪不端而遭到逮捕么?”
韩雅韵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叫道:“别别别、别乱说啊老师!”
下意识的,她伸出手揪住了袁正商衬衫的领口,激动的说道:“我、我可是很镇定的啦,你明白吗?”
“别、别拽我的领子啊,我快窒息了!”袁正商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引起她这么大反应,他本能似地感受到生命正受到威胁,立马出言说道。
“啊!对、对不起!”被提醒以后,韩雅韵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放开了老师的领子,像只乖巧的小猫般退到一旁。
袁正商猛喘了几口,等缓过气来,整了整衣冠,才说道:“恩……其他的先别说,就你这样毛手毛脚的,等上了庭肯定要出问题,一定得注意啊!”
“真是抱歉……”韩雅韵低下了头,惭愧道:“老师您那么忙,却特地来为我打气……真是……”
“嗨,这没什么。”袁正商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今天可是我心爱弟子的出道战啊,怎么可以不来呢?”
显然这个老糊涂误解了了什么,韩雅韵赶忙纠正道:“那个……老、老师,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出庭了”
“呃?是吗……还有这种事?”袁正商这个大忙人完全忘了有这码子事。
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韩雅韵今天上庭。只不过袁正商有些工作需要在法院办理,途中恰巧看见弟子正在候审室焦急的来回渡步,这才突然记起有这么回事。
需要解释的是,袁正商并不是一个无能的人,无能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可以在弱肉强食的法律界站稳脚跟。袁正商赢得过无数的胜诉,也拥有实在的事务处理才能,并且具备出色的统筹以及情报搜集能力。
或许有些读者会怀疑上面的话,那我只能说,至少在四十岁之前,袁正商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物。
以往的杰出英才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原因众说纷纭。其中最具有说服力的,便是怀疑袁正商年轻时过份地使用头脑,从而引起了脑软化症状。故直到今日,他的衰退非常明显,无论是判断力、洞察力还是决策力方面,早已没有了过去的影子。
无论如何,袁正商时糊涂时英明的表现,总会让韩雅韵不寒而栗。每每遇见这种状况,她心里都不禁会想:‘天啊,我真是这个老糊涂教出来的弟子吗?’
似是想起来了些东西,袁正商问道:“那么,数据资料都牢牢记在心里了没有?你可是昨晚突然喊着要接手这件案子的,准备时间确实太仓促了点儿。”
韩雅韵闻言一愣,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大、大概没问题了吧……应该!”
末了,像是要掩饰住心里活动似的,她的嘴角挂起了极不自然的微笑。
这糟糕透顶模样让袁正商差点没笑出声来,好不容易仰住了几欲崛堤的笑意,他说道:“天那,可千万别让委托人看见你这副德行。相信那小子看见你现在这样,臭脸肯定摆不下去了吧……哦,不!我想那张臭脸应该变得更臭太对。”
说着,他终于还是“哈哈哈”笑出了声来。
“我说……请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好吗?”
“哇塞!”这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令袁正商受了不小惊吓,若不是身躯太过肥胖,估计他都得蹦起来了。
等缓过神来,袁正商一看,这个年轻人不是就他嘴里那个摆着张臭脸的小子么?
与现在相比,四年前的李利翁看上去更要瘦弱一些,因为身材颇高的关系,遥遥看上去给人一种风吹便倒的印象;一副大框架的眼镜把他良好的面貌遮住大半,可能是因为外在负担过重,又陷入了杀人事件,他睡眠质量不比寻常,顶着两个熊猫眼袋,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韩雅韵想要向他展开自信的微笑,最后,也不知是摆出了什么不伦不类的姿态,打起招呼道:“你好啊,小李。”
“您好,雅韵小姐。抱歉……我很想知道,您的胜算有几成?”这个时候,李利翁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雅韵小姐”,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他敬重的授业导师。
韩雅韵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年轻人来,虽然对服饰的品位不怎么样,但依稀可见他俊秀的脸蛋;像是感冒了,一条涕液从他的鼻孔流淌出来,配合着肮脏的穿着,总得来说有些邋遢。他虽然极力装作镇静,但两条时不时跳动的眉毛,和游移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哎呀,别那么紧张啊小李……你这样一来,我也有些紧张了啊。”韩雅韵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这样子说道。
她的话不无道理,毕竟情绪是会感染的。
被一下子拆穿了心思,李利翁瞬时间变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啊!不是,那个……恩……你知道的,我、那个……不擅言谈……”
他沉默了一阵,才低头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给您制造压力的,可是……我真的很紧张。”
“听我说小李,你是无辜的,这点我确信!我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韩雅韵变的有些激动,正义感太强是他的坏毛病,为此她的手又变的不老实起来,下意识的一把揪住了李利翁的领口。
“呜~~请您先放开我的衣领好么?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李利翁说着,把脸朝向袁正商那边,“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由鼻腔以及咽喉内放射出带有病毒的污浊体,刹那间大面积沾染上了袁正商肥胖的脸部。
袁正商拿出高档的手绢,擦抹掉脸上的鼻涕和口水,满怀不悦的心想:‘这小子……就不怕把感冒传染给我吗?’
接着他说道:“好了,雅韵你冷静些,真正该紧张的是他才对。”
袁正商言语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李利翁了。
韩雅韵闻言一愣,旋即心想:‘是啊……我这么紧张,岂不是让当事人也紧张起来了?’
如此想到,韩雅韵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淡然的态势,与袁正商以及李利翁沟通起来案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