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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罗绮丛中笙歌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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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龙檀君脚步顿住,缓缓地,他回过头,对上那饱含委屈与期盼的泪眸。“奕哥哥~”龙映雪明明悲伤,却努力让自己绽开笑颜,“奕哥哥~你不爱雪儿了么?!”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颤抖的哭声,让人听来不胜悲凉。

“太迟了~”龙檀君简单三个字,将龙映雪从希望的云端打落到地府九层。象是有魔咒般,直至龙檀君走后许久,那三个字“太迟了”,都不断似重复在龙映雪耳边。几家欢乐几家愁,在人流穿梭的往来中,谁能看到谁的忧伤,谁又能看到谁的凄凉。

后宫史,龙檀君二年,雪妃毙。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引自唐=崔护)

夜晚初上,皇宫内四处高挂火盆,此次外国王侯迎接之礼可称得上龙国史上最隆重的一次。高堂升歌,吹管鼓瑟。荣王殿中舞池内,十数舞女身着象征高贵的宫装,随着礼乐,个个端庄又带着稍暧昧的眼神,尽情演绎着富有龙国宫廷特色的舞蹈。宽敞上竖的衣领,带着金丝线的紫色锦袍,华丽而又不失庄重,各个袅细的腰间是龙国女子常缚的宽大腰带,稍加蓬松的裙摆如瀑布倾泻至下,直覆绣鞋,微露的粉红鞋尖若隐若现,随着她们的轻舞飞扬令观者勾魂动魄。

堂上三位王者,龙檀君居中,鲁世子居左,冥太子居右。下列两排长龙矮几前,盘膝而坐的是众多龙国朝堂官员和其余二国使节。随着吹管者的礼乐,众舞者进入了高潮阶段,十数舞娘齐齐边舞边高歌。

幽幽山水,郁郁葱葱

碧竹瑶池,景色融融

百鸟齐鸣,歌舞升平

朝霞映天,欢乐重重

歌声平,舞娘举手投足间更加摇曳,火盆光影下,宫装包裹的女子各个无比妖冶,随着她们加快的舞步,有几个定力稍差的官员开始忍不住身形轻摆起来,更引来朝上三位王者的欢乐笑声。莫识君与阮非泊二人碍于伪装的侍女身份,依旧被安排在荣王殿侍候。让莫识君生气近乎发飙的是,竟然有个朝廷官员称“她”倒酒之际,在桌子底下摸了一把“她”的小腿。

“二位殿下请!”间歇时,龙檀君当先举起了青铜角杯。冥夜桅央别看外表秀儒,酒量却如同他上阵杀敌的勇气般,大得很,鲁世子却不同了,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连连摇头不敢再饮,直说道:“龙主当真海量,孤权且逃这一轮儿吧,否则宴会一散,孤连马都骑不得了!”

龙檀君刚刚已经得到雪妃的死讯,虽然没了爱,但毕竟是眷恋了多年的女子,此次一并带走的还有那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儿,若说没有悲伤唏嘘,那是假的,此刻却有些借酒浇愁的滋味儿了。“世子殿下,今晚只谈风月,定要纵情高饮,”接着他先一饮而尽,语气豪迈道,“还回得甚驿馆,寡人与二位殿下今晚就来个一醉方休!”

随着礼乐的高管声,冥太子与鲁世子的客让之言都被掩盖下去,二人齐齐干倔,有内监及时将酒水斟满。同时,下列两排各级官员也跟着互敬互让,乐师和舞女们似乎更加卖力,管瑟热闹间,后宫某些殿堂内则显得更加的惨淡冷清。

佛堂内的木鱼声敲得越发密集紧促,也许正象诵经的人心情一般,如滚油般焦燥难安。“太后~”止前、止静已经在那跪了许久,只盼太后能够停下来稍歇歇,眼见着她连口水都不喝,足足诵了一个多时辰了,“节哀啊太后~”两个侍女一起叩头道。

“唉~”周贵妃叹着气,没想到,太后才搬走几天,就如此可怜模样回来。整个人更显苍老,弓着的背似乎再也没有了挺起的力量。万没想到,映雪郡主就这么逝了,前段时间,她还活生生地每日清晨来此处请安,太后一直避而不见,如今物是人非,死物未变,活人却去了。太后浑浊的老眼中,那深深的悔恨与自责,想必也在怪自己,如果每次不是拒绝与郡主相见,若能多多开导雪妃,至少现在,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她去了吧。

周贵妃实在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太后心里的结太深了,而望望通往里室的门帐,周贵妃此时方觉得,陈湘苓这个前太子妃才是最聪明的。无论是真的心如止水,还是刻意逃避,至少,在这佛堂内,总能平安一生了。

如妃寝殿中一片死寂,她一直呆滞的坐在那里,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雪妃竟然毙了。心中丝丝冰凉沥骨浸透,摸索向桌边的茶碗,喝到口中,却是冷的。映雪此际的身子,定是也如此冷吧。一虑到此,只听“哗”地一声响,如妃将所有物件从桌上扫下,惊地几个侍女怆惶进来,有收拾的,有询问的,“娘娘?”

“都下去!!”如妃没有发火的预兆,只是冰冰而嘱。

待复又平静后,如妃终于忍不住趴在了桌上,低声痛哭。雪妃一去,她从今以后孤掌难鸣,本来就已经如履薄冰,以后恐怕连这半点子心事也无处诉了。皇上为了那个女子,竟然连青梅竹马的映雪郡主都下得了手,郡主还怀着龙脉呀,都惹不来这一丝怜惜,而自己呢?她自己此时还敢凭借什么来支撑这个妃子的空位,没有招幸,没有眷宠,只靠自己父亲高高在上的官位了么?可怜啊,她今年才十九,竟眼见着要落得个弃妇的下场了。

夜沉了,有了如妃的吩咐,谁也没敢点蜡。无月的夜,显得格外诡异死寂,整个寝殿象盖上了一个大棺材板儿,看不见五指。雪妃一身柔弱,在极致暗夜中朝她挥手告别,似欲与这一世的凄苦做个了结。

“映雪,”如妃在心里念着,“你为何这般沉不住气,她既然有迷惑皇上的本事,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当是依靠着太后去处置她,却有没想过,别人正好借她要除去你?!”沉哀半晌,如妃拭去脸庞的泪,执拗而又狠戾的神情涌上,“香嫔,司马捷,你们权且笑吧,看谁能得意最久!!”

如妃并没有料到,睿贵妃司马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得意与欣喜,反而,兔死狐悲,原本只想打压下雪妃的风头,却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念旧情,雪妃一去,宫中倾轧便失去了平衡,睿贵妃突然感到,一张莫名的灰蒙蒙大网,就要向自己罩来。

“画儿~”睿贵妃命令道,“明儿个起,不必再去香嫔那儿了!”

“娘娘?”画儿不明其义。事情初始,的确是她受了贵妃娘娘之意,撺腾着香嫔向雪妃那里告状诉苦,无所不用的说尽荣华殿那苏姑娘的坏话,本是想着一石二鸟,除去那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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