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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
“属下随后跟上。”看看就要过河的士兵,豪俊伸手在马臀上一抽。马打了个响鼻,拉着母子二人往远处奔去。
豪俊的衣裳全是乌红的血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谁的。他是受了小少爷的命来给小王子送贺礼,这一路,他都激动不安。知道主子喜欢整洁,呆顿如他,竟在风尘仆仆的赶路中抽空每日整理服饰面容。
三年了,他没有随身保护她三年了,是他失职。
马不停蹄的深夜赶到,只为了明天一早可以入王庭见她。
谁知,见到的,会是她被那个匈奴单于逼到狼狈不堪,甚至要夺她性命!
豪俊手中的剑越来越沉,他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冲上来。他只知道,他守住这桥头多一分钟,主子就可以多逃离远一点。
看着那个男子以一挡十将人全部堵在桥上留出生路给何景言,薄胥堂面无表情的拿出弓箭,对准男子的胸口,拉铉松手。
那箭从众人头顶擦过,带着声音,直直刺入豪俊的左胸从背后穿透。
箭上强大的力量使豪俊倒退几步,他一口污血喷出来,稳住身形,一双沉默的眸子对上河对面马背上的男人。
你伤她至深,如今,我怎么会叫你得逞!!!
豪俊折断那只箭,大吼一声挥剑杀敌。过河的人越来越多,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豪控头看向景言离去的方向,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挡住敌人的刀剑,在来人的砍杀中他挥剑一下一下斩向桥头的铁索。
右臂被生生砍断,他换左手接着砍断铁索。
背后已经血肉模糊,快了快了,马上就成功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剑砍断了吊桥,看着纷纷落水的士兵,豪俊倒地。
主子,你一定要平安回去。。。。。
右贤王看着豪俊死守桥头也要护她平安,忍不住薄薄的惋惜,“单于,吊桥已破坏,只怕修好还需些时日。为今之计,只有先用木板连接起来,暂作过桥使用。”
薄胥堂调转马头:“右贤王且和大将军各领一队人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他低首,和大将军对视一眼,各自退下。
马车里装的满满的都是霍准给无恙的生日礼物,何景言抱着儿子坐在飞速的马车中黯然不已。
六年前,她附身与这个身体上,睁眼面对的就是所有霍家的族人全部被杀,没有想到,六年后,历史重演。
只是,当年的她是牙齿锋利的豹子,为了报仇而红眼;如今,她是缩在薄壳的无力蜗牛,只想遮住眼睛逃避现实。
她用力捶打着胸口,喘不过气啊。
从委屈到愤怒,从愤怒到自怜,从自怜到嘲讽,从嘲讽到感伤,最后只变为一种钝钝的疼痛,若隐若现。
被灌醉的小无恙正在她怀里安静的熟睡,丝毫没有察觉他母亲正处于多么悲伤脆弱的阶段。
她低头看看儿子可爱的睡脸,鼻头一酸,一滴泪珠砸在儿子娇嫩的脸颊上,绽开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