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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孩子微弱的哭声惊醒了她,才发现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晃的她眼晕。身下的积雪化成水小股流着,她这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想挣扎起身,却完全做不到。
躺着,便可一了百了……
各种念头在脑中纷还而过,如惊涛拍心。
何景言……你死了,孩子怎么办?自嘲地一遍逼问自己,终于慢慢翻身抓起一把雪。
当清凉的溪水顺着她的咽喉咽下时,她忽然身心放松,再次沉沉昏去。
长安
萧太傅府内一片厚沉乌云的压抑气氛,萧望之黑沉着脸坐在上首,脚下是混合着茶水的碎瓷片,扶风见他的恶气撒的差不多,给旁边侍女使了个眼色,几个吓傻了的下人这才哆哆嗦嗦上前将一地狼藉给收拾干净。门外“得得得”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锦衣少年翻身下马,风尘仆仆,正是霍准。
萧望之抬眼看了看他:“有消息么?”
霍准青梗着一张脸,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没有。”
当初豪俊带着礼物前往王庭的时候就和他们约定五日一封信,本来好好的,突然一下就断了来信。一开始只以为何景言留他在王庭不方便,但没道理一个月过去了没丝毫消息!
派了一拨人前往匈奴打探,竟所有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有去无回t萧二人这才隐约不安,连忙多方打探好不容易得到消息。
阏氏携小王子叛逃了!
二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猜得到当初温文尔雅一副小男人做派的屠耆单于能片刻之间翻脸不认人,直接赶尽杀绝,还将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实!
知道老管家他们的惨死,众人皆是低头抹泪。一面叹息着好人不长命,一面将薄胥堂和小绯那对恶毒男女咒骂了个遍。倒是萧望之瞟了几眼已然长大的霍准,心里黯然叹。
难怪当初她死命要留下弟弟和女儿,正是应了“伴君如伴虎”。
心里想着一个弱女子还带着孩子,有怕薄胥堂那狠毒手段威胁到母子,霍准当即领人在两国边境明察暗访。霍准是出不了大汉的国土,萧望之再朝为官也多少得顾忌着皇帝的心思,所以只能让扶风以游玩的名义一路北走。
就在萧府暗中慌乱之际,何景言已经挖光了所有沿河冬眠的青蛙毒蛇,一路摸爬滚打回到了长安。一身锦衣早已就被荆棘蔓藤撕扯得衣不蔽体,此时的母子二人恁谁也认不出是王庭里呼风唤雨至高无上的那个人。
在城外稍事梳洗,母子二人依旧神态疲惫无恙更甚,曾经肥圆的身子在这场逃亡中迅速消瘦凹陷下去,脸庞没有一两肉,只剩下一双黑辘辘的大眼睛看着她:“额娘,找到舅舅家就可以吃了么?”
从贴身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给他买了馒头吃着:“是啊,找到就好了。”
无恙没有太多高兴,沉默一会,轻轻一句稚嫩童言将她打击的手足无措“那。。。父汗还会派人来追我们吗?”
她以为她瞒下了所有的腌臜不堪,哪知孩子早就用眼睛看得分明。
找找寻寻来到了萧府门口,看着朱红大气的府门,她的双脚却再也迈不动一步。
怎么有脸回去?
七年前,她率众人浩浩荡荡进了萧府,心中计谋策划,势要将未央宫杀个片甲不留。那年,她二十六岁,尚为风韵自得。
如今,她狼狈不堪,勉强侥幸保住一条小命滚爬回来,怕是早就破败的连鞋底的污泥都不如了。
她突然捂脸悲切。不要,不要就这么回去。
摸摸身上还有一枚玉佩,是无恙出生时单于相赠。何景言把手心里的玉佩攥了几攥,还是当了吧,贱卖换回几两碎银,买件像样的衣服也好。
从成衣铺里出来,她给孩子买了几个甜食零嘴吃着,打算拿身下的银子先去小集市上玩一玩。许是一路艰辛压抑的太久,一看到这么多新鲜玩意儿,无恙一扫之前的沉默乖巧,一手执着一只糖葫芦又笑又叫,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她也笑,一把将无恙拎回身边呆着,坐到街边的甜汤铺子稍事休息。
正想着什么时候回萧府,她突然警觉的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偷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晚会看了一眼,好家伙,这可叫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任凭他们怎么乔装打扮,何景言还是眼尖的看出来了。
匈奴人!!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深深呼吸一口气,镇定的继续逗儿子玩,然后不是用视线余光观察着四周的情形。这街市道窄人多,挤挤攘攘之间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梆走一个人。
情况不妙。
本以为薄胥堂对她这个无用之人不会太浪费精神,不想竟然赶尽杀绝追到长安来!
寒天饮雪水,滴滴在心头。她觉得心中恨意陡升,不由的牙根直痒痒。
街口一阵锣鼓震天响,一队官兵推攘着百姓开出一条道来,后面红顶大轿平稳前行,何景言眼神一亮,一下就认出了轿子旁张牙舞爪的恶奴,这不是京兆尹的得宠狗腿子么?!
心里大喜,京兆尹虽是皇帝的人,但至少比落在匈奴手里有活路些。
也顾不得多加权衡,打定主意何景言便拉着儿子往轿子前挤,后面追来的匈奴人显然猜到了她的意图,也赶快现身,紧随其后,要将她拦截拖走。
眼见着那几个人越逼越近,何景言心下大乱,一不做二不休卯足劲直接往前一扑,一个猛子直接蹿到轿子底下:“张大人救命!”
轿子旁的跟班被她这么突然遗憾吓得不轻,这会儿回过神来,竖眉大喝一声:“大胆刁妇竟敢冲撞张大人!来人喇9不快点把她扔到一边去!”
话音未落就过来两个官差,一左一右架着她就走。何景言惊慌的看着人群里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匈奴人,口不择言:“张大人!我是掩红阁的老板娘!”
张大人昨夜被几个小老婆在耳边闹的心慌,正想在轿子里打个盹儿,谁知道来了这么一个拦轿子的,憋了一口气吐不出来,猛的听她这么一喊,倒是气全部撒了。
这掩红阁不是何美人的产业。。。么?
京兆尹挑起轿帘仔细看了看坐倒在街边的女子,不由吃了一惊,赶紧亲自下轿将她浮起来,正要作揖行礼,却被何景言暗下拦住:“有人欲对我不利,还望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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