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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离不料箫羽竟会为了自己,放弃迎娶公主,更不惜与唯一的亲人决裂,要带自己远走高飞,心中稍受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箫羽道:“现在,我总算能体会上官姑娘为什么宁愿举刀自刎也不愿与心爱的人生生分开了,那当真是生不如死的。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什么名利,什么荣华富贵,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有当然好,没有也不足惜,这世上,只有真爱才是恒久的。”
箫骥气得全身发抖,吼道:“你想怎样?难道你想弃为父于不顾吗?难道你想毁了箫家吗?”
“不是羽儿不顾念父子之情,但是要羽儿另娶她人,爹爹还不如将羽儿杀了罢。”
“你——”箫骥大怒,狠狠打了箫羽一记耳光,怒道:“你这是为人子者该说的话吗?”
“爹——”箫羽跪了下来,“羽儿一直认为爹爹是个致情致性的人,娘死了那么多年,爹爹却一直不肯再娶,此翻真情难能可贵。以前羽儿一直觉得娘亲早逝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甚至常常为她难过,但现在羽儿才知道,娘其实很幸福,因为她虽然离开了,但在这世上却还有她深爱的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比那些活着却被生生分离的人幸福多了。”
箫骥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羽儿啊,正因为爹心里念着你娘,才希望能给我和她的儿子一个更好的人生。”
“更好的人生,就是地位永固吗?爹,您根本不知道羽儿想要的是什么?如果要让羽儿失去致爱来换取地位,那么羽儿宁可一无所有,甚至连这条命都可以不要。”
“羽儿,你知道爹为何一直想要促成你和如玉公主的婚姻吗?”
“爹爹想的难道不是牺牲儿子幸福,巩固你在朝中的地位吗?”
箫骥长叹一声,道:“巩固地位,嘿嘿,想要巩固地位,爹爹又何止联姻这一招呢。其实,这也是你娘的心愿。她生前曾随爹进过几次皇宫,对如玉公主甚是喜爱,当时太子,也就是皇上和公主的父皇也对你青睐有佳,便曾说过将如玉公主许配给你。可惜,太子早逝,你娘也红颜薄命……”
“可是,如果娘还活着,她一定不会逼羽儿的。”
箫骥不料与皇族联姻,棘手的不是奕离,却是自己这个顽固的儿子。一向多谋的箫骥这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尚若为与皇族联姻害死自己儿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正无计可施之际,却有下人带了宫中太监前来传旨,众人齐齐跪下听旨,只听太监宣道:“传皇上口谕,宣太师府箫羽立即进宫见驾!”
箫羽把对心里话说了出来,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见皇上宣他晋见,便把心一横,对奕离道:“放心,皇上若真的逼我,我便豁出去了,大不了,箫羽一颗人头不要便是。”
奕离道:“不可,且听听皇上的意思吧,你一定要冷静些,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从长计议。”
箫羽应了奕离,握起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好像好的心也一样的冰冷,这股寒气似乎也在瞬间冰住了箫羽的心:“你放心,我会冷静的和皇上谈的,但是,奕离,不管发生什么事,箫羽决不会辜负于你,今生今世我的心里只有你,便算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
箫骥冷哼一声道:“你最好以大局为重,知道你还有个爹、有个家,在你做出决定之前,先想想会不会连累到家人,甚至会不会连累到奕离。”
箫羽淡淡说道:“我会权衡的。”心中却已冷到了冰点,他知道若不能让皇上解除与公主的婚约,今生今世不能和奕离白头到老,也决不取公主为妻,他现在想到的就是:头可断,血可流,情——不可逝。于是朝父亲深深地行了一礼,深情的看奕离一眼,随那太监进宫去。
箫骥已看出箫羽对奕离的心意已决,恐怕不容易将他们拆散,这步棋看来只有押在奕离身上了,只有奕离先离开箫羽,才能让箫羽放下和她的这段感情。于是冷冷的对奕离丢下一句:“想明白没有,这件事容不得你们儿女情长了。”转身离开了,心里却也疑惑,箫羽与公主的婚事,一直是太后作主,怎地今日皇上会亲自招见箫羽,难道太后已将此事与皇上商讨了吗?
箫羽想透了与奕离的事,大不了带奕离远走他乡,过普通百姓的生活,如若再逼,也不过掉个脑袋的事儿罢了,怕他们何来?往绝路上一想,便不再担忧了,心想:我看你这惺帝能把我箫羽怎么样?
跟着太监一路进了皇宫,穿过御花园,来到一个小亭子前。太监躬身道:“启禀皇上,箫公子来了。”
亭子里一个身穿黄衣黄袍的人背坐着“嗯”了一声。
箫羽暗付:你就是皇上么?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硬要逼我娶你的妹妹么。于是跪下行礼道:“草民箫羽扣见皇上。”
只听皇帝说道:“尚公公,你先退下。”
“是。”太监退了下去。
箫羽低头跪拜,待太监退下后,皇帝起身劲直朝箫羽走了过来,在箫羽面前停住,缓缓说道:“箫公子——平身吧!”
“谢皇上。”箫羽起身抬头,见这皇帝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容,却是与他们同往莫州的黄允,不由得惊呼失声:“黄公子,怎么是你?”
“不错。”黄允微微一笑。
箫羽这一惊自然是非同小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与他们同行莫州的贵公子竟然便是建文帝朱允炆:“原来如此,皇上虽然改了姓名,其实我早该猜到的,普通官家子弟,谁能有皇上这般气慨。”
朱允炆哈哈一笑,说道:“哪里,箫公子见笑了,来,一同坐罢,不必拘礼。”
“箫羽该死,真是惭愧得紧哪。”却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