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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就睡这里吧。”他的房间没人赶闯，但他与她共处一室显然不合适。
洛北在衣帽间换了外套，大步地走出去。
「哥去哪里？」洛想想追上去揪着他的衣襟，「哥你生气了才要出去吗？为什么不信我？」
洛北不顾她持续攥紧衣角的手指，就那样出去了。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他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刮了一下，很痛。
「哥讨厌我了，讨厌我了。」
洛想想失落地换了衣服，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都是比装潢杂志比不了的漂亮房子。
五哥洛北色彩浓烈，房间里仿佛每一处布景都是油画的意境，他真是喜欢音乐，半面墙都做成唱片墙。
洛南就不一样，只有黑白两色的房间，利落的线条，如钢琴的黑白键。
同样喜欢音乐，他不痴迷，内敛干净，但华丽得让人心悸。
洛想想忆起第一次来潮时的那一天。
“哥，我要和你睡。”这是她每晚必说的一句话。
她一耍赖，洛南准没辙，只好纵容她。
她习惯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早晨起来突然发现哥哥不见了，只剩她一个人，害怕得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去找他。
发现床单上的一滩血迹，没有上过生理课的女孩不知所措。
洛南出现，站在一大片晨光里温和地微笑：“想想起床啦，来吃早餐！”
“我不饿。”她一咕噜翻上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起来，只露出圆圆的小眼睛。
“怎么，想想不舒服？”洛南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那干嘛用这种戒备的眼神瞧着他。
“呃，哥，我会不会死？”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得绝症了，她死抓着他的手，眼泪就要滚出来，“哥，我肯定是快死了，你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