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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十多个选手已经落座,只剩个位置空着,对手正背对着她坐着。
尹童跑过去道歉,抬头见是颐思韵的时候愣了。
“我刚才还开心了半天,”颐思韵开玩缓解尹童的尴尬,“以为要不战而胜了呢。”
尹童落座:“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缘分的。”
两人相视,却听到隔座的学生啧啧感叹。
尹童没回头,隐约听是在说她。
大概意思是,看她迟到就知道是个新手,还运气不好碰到颐思韵。
尹童抬头看向颐思韵,所以她很厉害吗?
她们算不上熟,也没过多寒暄,主裁判宣布开始之后,颐思韵执黑先按了计时器。
很快,尹童有了答案。
颐思韵确实还不错,有全局思维,但落棋相对保守,可以看参考了很多棋谱的套路。
相比之,尹童得就比较随性。
不过她缺乏比赛经验,是忘记按计时器,以至于后来落棋都来不及思考,最后仅以半目之差险胜颐思韵。
尹童赢得手忙脚乱,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
相较之败者却非常震惊,毕竟她已经是业余七段了。
“你是跟哪位老师学的呢?”颐思韵问道。
“我跟我爸学的,他应该是跟我妈学的。”
当初父亲让她学棋,就是因为她妈妈擅。究竟真的擅,还是假的擅,尹童也不清楚。
“你母亲是职业棋手吗?”
尹童摇了摇头,不是否认,而是她不知道。
“真的很厉害。”颐思韵感叹道,“我妈妈是职业选手啊,我都没能过你。”
他俩这盘的时间比较久,尹童去登记成绩的时候,会场内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谢应知也在登记处,他看了眼尹童和颐思韵的终局照片,忽然叫住了尹童。
“你可以等吗?”
沈城的哥哥
两人上次见面时,还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此刻却像朋友样相对而坐执子落棋。
偌大的会场空荡荡的,只剩他们桌。观战的人却很多,乎将两人包围。
尹童执黑,没有计时器,她却也没有更轻松。
围观的人除了参赛的选手,还有许多学生会的人,她除了颐思韵个也不认识,但所有人都认识谢应知。
尹童还是第次被这么多人盯着棋,感觉束手束脚。
谢应知也看来了,微着安道:“别紧张,只关注我们的棋就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人跟颐思韵起哄,被她“嘘”了声,让他噤声。
尹童也没力多想,注意力全放在了棋局上,毕竟谢应知比颐思韵难对付的多。
谢应知的棋路跟他的人很像,温温和和客客气气,没有儿攻击性。
可是你若想找到他的漏也很难,甚至不知道他这步时,究竟是多久以前就布好了局。
正在尹童焦头烂额的时候,人墙忽然被吵嚷声破开了个缺。
于是温凌就这么走了进来,还穿着不久前在视频里看到的套跆拳道服。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惜温凌是个学渣,不知道这句话。
“不是都结束了吗?怎么还呢?”
温凌在圈子里人缘很好,在场的大多数都跟他熟识。
“你干什么,找老谢啊?”
谢应知听到有人提到自己,才抬起头来看温凌。
“什么事?”
“我不是来找你的。”温凌抬了抬,指向尹童不言而喻,“什么时候能放人?”
尹童没有抬眼,但从温凌现的刻开始,她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谢学,我认输。”
为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尹童只能此策。
“我落后你十目,追不回来了。”
谢应知明白尹童是不得已为之,善解人意了头。
“次再找你切磋。”
不给他人更多揣测的机会,尹童乎是逃般的离开了会场。
“哎,你该不会连沈城他哥也想搞吧?”
温凌在宿舍楼将尹童拦了来。
“沈城他哥?”
尹童先前并不知道沈城还有哥哥。
“就谢应知啊。”温凌反而懵了,“你不知道他家的事吗?沈城他妈去年嫁给谢景仁——就是谢应知他爸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谢应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是个儒雅,个暴戾,两人判若云泥的气质,让她完全忽略了近乎七分相似的眉眼。
温凌看尹童的表已经明白,沈城个字也没跟她说。是觉得私生子的身份不风光吗?
“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