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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起一根冷毛巾搭在清宇额头上,清宇半闭着眼看前方的雪地森林,被倏然一冰,他诧异回头,然后笑了一下,伸手接过。
陆诚一下没松手,清宇的长相是好看的,他不笑的时候气质有点硬,是冷冰冰的美感,像那些凿子下雪白的雕塑,目光照上去还能看见反光,但五官间又藏着无数的可能,让人联想他另一个角度的样子。
白雪皑皑,映在他眼中。
清宇没拿过来,毛巾却还是搭在头上,他明白了,他松了手,就着姿势让陆诚举着,他心安理得地享受。
另一边的陆权不易察觉地笑了下,眼神戏谑地瞅陆诚,上赶着给宝贝儿服务啊。
陆诚看过去,“最近王颜湛在甩信一的股。”
王颜湛是赵秉之手下养的操盘手,不止操盘手自有资本,像赵秉之这样供了无数产业与公司的人,手上总有些资源来内循环。
就算是监察会内部也有关系,以免被指控内线交易,当然,有时关系不用他费心去找,自会有人主动上门。
要问这样做危险吗?风险自然是有的,但怎么比不上一夜2个亿的爽快,站在资本之巅,让脚下羊群死去活来。
信一能源要被宣布破产了,他的经理人一年前被爆婚内出轨,本来这是极其常见的新闻,对于那些嫖娼成性的男人来说,但他不止出了轨,还想找人做了那个姑娘,因为姑娘每次和他上床的时候都有录音。
经理人当年就是为了爬上信一的位置才选择结婚,为了一个名声稳定的已婚男人形象,还为了背后岳家的资金实力,但这一出轨不仅毁了他身前的商场,也毁了他背后支持的力量。
争执已久的离婚案马上就要最后裁决了。
而信一经历了那第一轮丑闻洗刷,4个月后又出现了业务问题。
信一是做能源的,投资不可再生能源,老牌公司运营了几代人,只要地里还剩下一丁点可挖掘的财富,信一的业务就不会发生波折。
任何业务和施工操作失误,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但商务部的能源环保指令马上就下来了,这是从半年前就在流传的内部消息,陆诚每每出席公开场合,总能听见窃窃私语,仅限圈内。
负面消息总是被市场快速消化,精明的投资早就入场了。
王颜湛把信一挂出来,他想做空信一,信一负面新闻缠身,活不了太久了。
陆诚知道赵秉之在接触陆权,为了陆权手上的公司,但下个月环保举措的最终决策结果就要出了,赵秉之吃掉这个信一不过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他混迹市场这么久,自然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任何市场规则都由操纵者书写,但难保哪一天,他就一步踏错了。
赵秉之的路是越走越窄的。
陆权知道这事,他敛眉去看水下的世界,清宇跪在池边的台阶上,一只脚自由地浮在汤里,水面一晃,折射的投影也跟着变化,他嗯了一声,“兆南浦已经回去了。”
他就直说了,赵秉之就是想卖女儿找他合作,结果谁知道没人理他,陆诚肯定知道,他也知道陆诚当初一直不肯点头进俱乐部,就是因为知道赵秉之迟早会爆雷。
他当年在商务部就爱搞擦边球,当然他不会做假数据,但填充的数据份额是人定的,是人就会有联系。
他心思细腻,但早就走远了。
不过说来好笑,在信一最开始经历安全事故时,还是赵秉之出的人情,陆权淡淡笑,他身后后仰,靠在池边,“赵秉之是很早就打定注意要吞了这条鱼了吧?”
陆诚半握着玻璃杯,将投在清宇耳侧的目光转回来,这样突然崩塌的公司数不胜数,这几年这样的事情没少发生,陆诚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正在想清宇的事。
赵秉之这些年卖的人情可不少,他给出来的空壳子公司,恐怕比今晚天上的星星还多。
只不过,也坑了不少人,陆诚有一瞬间的心思飞过,他没抓住。
再回首,窜过的星火早已消失。
他低头喝了一口水,放下湿巾,叫清宇,“出去吃东西吧。”
天色暗下来了,眼看着人都要泡焉儿了。
身边是起身时带出的水花声,哗啦哗啦地响,陆诚放下杯子,站起身等清宇。
清宇是很好说话的人,几乎不会提反对意见,当然就算有也不会说出来,但今天这会儿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陆权以为人泡晕了,弯腰去牵他,清宇被指尖接触到的一瞬,他抖了一下,然后自己站起来,向台阶上爬。
套上浴袍,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正常,那些复杂的心思被掩盖起来。
三人走回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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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门廊这边的观景台用的,等餐点送上来之前,陆权接了个电话,是顾言打给他的,最近他在搞文娱公司,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随便搞点什么就能有利润,特别是从消费升机转战下沉市场,黄金无限。
陆权坐在座位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清宇的手指,他听了个开头就走神了,听着顾言的话,只是嗯嗯地应和着。
顾言还沉浸在首次事业成功中,“这不就是俄罗斯转盘吗?无风险,难得回报。想玩,得转动轮盘。”
陆权冷淡,“哦,”平时顾言从不给他讲这类废话,今天怎么回事,“看来你转盘玩挺好。”
陆权的声音开得大,他拎着手机没贴近皮肤,中间隔了一长截空中距离,话漏出来,清宇听见了一点,关于转盘的。
突然提到这个他有点不适应,脸色一僵,却由着陆权牵手没有抽出。
森林里微凉的风吹进来,清宇觉得嗓子里亘着的几口草莓快要物归原主了,肢体语言变得不自然。
陆权挑眉,联想到什么,他几句打断顾言,挂了电话。
清宇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没有之前看着那么兴奋了,他牵着清宇的手想亲他一下。
正巧门外的服务生到了,正在按门铃,清宇趁机收回手,他没忍住,“我想去卫生间。”
话没说完,人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很急。
陆诚在应铃,陆权好笑地看清宇,“想去就去,报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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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呕吐前都有一个痛苦的过程,大概就是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