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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对我暧昧而又克制的态度也这维持了来。
但有什东西在随时时间悄悄积累,
有时候我无意间的一个转头,便会看见他一言不发地待在某个角落盯着我,那眼神里有惊涛骇浪在翻滚,压抑着我不懂的情绪。
我总会被这样的他吓一跳,然后压在胸中的窒息感便又多加一分。
甚至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该犯点什错,好让他嫌弃我、厌恶我。打入奴籍也好,流放荒野也好,总之不要再这担惊受怕去了。
但最终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没有犯错,他也没有厌弃我。
这一日的天气又比昨日更热了些,毒辣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眷顾每一寸土地,连片的蝉鸣从早上便未停歇,吵得人不得安宁,几个家丁拿了长竹竿粘了好几拨,也无济于事。
我本就不怎怕热,又加上体虚的原因,倒没什感觉,不过见婢女进几回便了一层汗,最终还是默许她搬了冰块给屋里降温。
据说宫里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启程到避暑山庄小住一段时日了,年大苍国内风调雨顺,无内忧外患,故而宫避暑也筹备得更热闹些,几乎所有皇子与嫔妃都被列入了名册。
而九千岁作为东厂厂公,本是每年都会一前往的,年却突然请留京,为皇上处理琐碎事务。
为什呢……
周遭闷得连一丝风都没有,我懒懒地卧在躺椅上不想动弹,放空思绪。
蝉鸣偶尔有短暂的沉寂,没过多久又此起彼伏地连成片,借着这点空隙,我恍惚听见门有什人在小声交谈,其中一个女声是这主殿的管事婢女阿源。
没过多久,就听阿源走近,福了个身对我道:“公子,大管家求见。”我才想起刚刚另一个声音正是管家,只是见得,所以一时没有想起。
我点点头,翻身坐起来,便见管家快步走了进来,面色略显焦急,匆忙行礼道:“公子,府上有贵客到访。”
我愣了愣,想不明白这与我何干。
“是宫里来的大人,此时正在前厅等着。”管家压低了声音,脸上露为难的表情,“小的派人去通传,却被拦在东厂门无法入内,说是厂公正有紧急事务与其他大人商议,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这一来一回,不仅未请回厂公,还叫贵客等了许久,实在有所怠慢,您看这……厂公一时回不来,公子否面代为招待,略为安抚贵客?”
“我……?”我拧着眉头反问。
他的话着实有些奇怪,既怕怠慢贵客,却叫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去招待,岂不更是不合礼数?
“劳烦公子这一趟原本确实不该,但厂公先前传过令,这督公府您是第二个主子,除了厂公便没有人比您更尊贵了,小的也是没有办法。”管家见我颇有疑虑,额上渐渐急了一层薄汗,语速也加快了些许,“咱厂公在这京城内素来都是众矢之的,若落了个怠慢贵客的名头,小的万死难以辞罪。”
我暗惊讶于九千岁竟过那样的命令。
毕竟己也是人身,总归不忍看他人因我而陷入为难,我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管家的请求。
于是我被婢女七手八脚换了身稍显庄严的衣服,又一丝不苟地束了发,以极快的速度勉强拾掇个见客的人样来。
虽说一诺千金,但我对己不善交际的性格清楚
得很,被引着往待客厅走的时候,全靠硬着头皮强忍才没有临阵逃脱,忐忑了一路,直到离目的地极近了,才想起问一句贵客是哪位大人。
管家环顾周后,压低声音快速回答了我。
彼时待客厅已经在十步开外的眼前,按礼数,我是该一个人进去的,管家就此止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游魂似的往前走,明明想走快点,却总感觉使不上力气,腿脚不合时宜地发软,就连周的声音都变得不那真切,仿佛被一道大门隔绝,只有激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敲在耳膜上。
不为别的,就因为方才管家的回答。
“是八王爷,顺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