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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房门扬长而去,去大厅嘱咐金凌“你把里面那个人给我看好了。他说什么都别信,都别听!不要让他发出声音,要是他敢吹哨子或者吹笛子,你先堵他的嘴,堵不住直接砍了他的手割了他的舌头!”
魏无羡心知江澄这几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在威胁他别搞鬼,不带自己则是警惕他同行会趁机操控温宁。金凌满不在乎道“知道了。看个人我还看不住么。舅舅,你跟那死断袖关在一起做什么,他又干什么了?”江澄道“这不是你该问的。记着看好,回头不见了,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又问了几句具体方位,带了一半的人手,这便去追并不存在的温宁了。
多等了一阵,金凌傲慢的声音传来“你去那边。你,去旁边守着。你们站在大门口,我进去会会他。”
诸名门生不敢有违,一一应是。须臾,房门被打开,金凌探进头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魏无羡坐起身,他举起一指竖在唇前,轻轻走进来,把手放在紫电,低声念了一句。
紫电认主,江澄应该给它认过金凌,电流瞬收,化为一枚缀着紫晶石的银色指环,落在金凌白皙的掌心。
金凌小声道“走。”
云梦江氏的门生都被他一通乱指,支得七零八落,两人蹑手蹑脚翻窗翻墙走了。出了这家客店,一阵悄无声息的狂奔。奔入一片树林,魏无羡听到身后异样声响,回头一看,肝胆俱裂“它怎么也跟着?!你叫它走开!”
金凌两声短哨,黑鬃灵犬哈哈地吐着长舌,呜呜低叫,尖耳耸动两下,垂头丧气地转身跑了。他轻蔑地道“真没出息。仙子从来不咬人的,不过是样子凶猛罢了。这是受过严训的灵犬,只撕咬邪祟。你当它是普通的狗么?”
魏无羡“打住。你叫它什么?”
金凌“仙子。它的名字。”
魏无羡“你给狗取这种名字?!”
金凌理直气壮道“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它小时候叫小仙子,长大了我总不能也这么叫。”
魏无羡拒绝“不不不,问题根本不在于小还是大!——你这取名字的方式跟谁学的?!”不用说,肯定是他舅舅。当年江澄也养过几条小奶狗,取的都是什么“茉莉”、“妃妃”、“小爱”诸如此类仿佛勾栏名将的名字。金凌道“男儿不拘小节,你纠缠这个干什么!好了!停下,你得罪了我舅舅,非去半条命不可。现在我放你走,咱们扯平了。”
魏无羡道“你知不知道你舅舅为什么要抓我?”
金凌道“知道。他怀疑你是魏无羡呗。”
魏无羡心道“这次可不只是‘怀疑’了,他抓对人了。”又问“那你呢?你不怀疑?”
金凌道“我舅舅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一向宁可抓错绝不放过。不过既然紫电抽不出你的魂魄,我姑且认定你不是。再说了,姓魏的又不是断袖,可你,居然还敢纠缠……”
他没说出纠缠谁,一脸恶寒地打住话头,做了个扇风送瘟神的手势“反正你今后和兰陵金氏无关了!要犯病也别找我家的人!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金凌转身走。走了几步,回头又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走,等我舅舅来抓你?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救了我我会感激你,更不要指望我对你说些肉麻的话。”
魏无羡负着手踱来“年轻人,人这一辈子呢,有两句肉麻的话是非说不可的。”
金凌道“哪两句?”
魏无羡道“‘谢谢你’,和‘对不起’。”
金凌嗤道“我不说,谁能拿我怎么样。”
魏无羡道“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说出来的。”
金凌“呸”了一声,魏无羡忽然道“对不起。”
金凌一怔“什么?”
魏无羡道“大梵山,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对不起。”
金凌不是第一次被人骂“有娘生没娘养”,但他从没被人这样郑重其事地道过歉。这样劈头盖脸一句“对不起”砸到脸,不知究竟是什么滋味,竟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狂摆手一阵,哼道“也没什么。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我的确是没娘养。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任何人差!反之,我要叫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你们都强很多!”
魏无羡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色变,愕然道“江澄?你!”
金凌偷拿了紫电、放跑了人,原本心虚,一听这个名字,连忙转身去看,魏无羡趁机一个手刀劈在他脖颈。把金凌平放到地,拉起他裤管,察看他腿的恶诅痕。使了一些法子,都不能让它褪去,心知棘手,半晌,一声叹息。
不过,有些恶诅痕虽然他化解不了,但却可以把它们转移到自己身。
金凌过了一阵才悠悠转醒,摸摸脖颈,还残留着痛感,气得当场拔剑跃起“你竟敢打我,我舅舅都没打过我!”
魏无羡讶然“是吗?他不是经常说要打断你的腿?”
金凌怒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这个死断袖,到底想干什么,我……”
魏无羡抱头冲他背后叫道“啊!含光君!”
金凌怕他舅舅还怕蓝忘机,毕竟舅舅是自家的,含光君却是别人家的,吓得不轻,转身跑,边跑边喊道“你这个死断袖!可恶的疯子!我记住了!这事没完!”
魏无羡在他身后笑得喘不过气,等到金凌跑得没影了,他胸口闷闷的发痒,咳嗽一阵,笑声渐渐勉强止住,这才有空去想一些东西。
魏无羡是九岁的时候被江枫眠抱回去的。
那时的记忆,有些他都已经模糊不清,金凌的母亲江厌离却都记得,还讲了不少他听。
她说,父亲得知他双亲战败身死的消息之后,一直在找这一对故友留下的后人。找了许久,终于在夷陵一带找到了这个孩子。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跪在地捡人家扔下的果皮吃。
夷陵的冬春都很冷,这个孩子只穿着单衣薄裤,膝盖部位磨得破破烂烂,跻着两只不一样也不合脚的鞋子。他埋头翻找果皮,江枫眠叫他,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里有个“婴”字,便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两个面颊冻得又红又裂,却是一张笑脸。
江厌离说,他天生是一张笑脸,一副笑相。无论什么难过都不会放在心。无论身处什么境地都能开开心心。听起来像是有些没心没肺,但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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