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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这人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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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解释,那也便无所谓讨价还价了,花恨柳脸上苦笑,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番投机可算是着着实实地坑了自己一把。

两成实力……笛逊若是在这里,也不过是达到裴谱的两成实力了吧?

也便是说,花恨柳虽然没哟从裴谱这里知道自己与笛逊的差距,不过眼下却有机会重新感受一下与笛逊在同一实力水平的战斗,虽然这战斗他必败无疑,花恨柳却会安慰自己,“多一点经验也便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既然决定动手,那这话也便无需多讲。眼见着裴谱左手一个一个地虚空画着圆,直至画到了第五个才作罢,想来便是那单手的“五道力”了,而他的右手在此期间却并无其他动作,反而还负手于身后,远远看去的确是一副高人模样。

眼看着裴谱的架势已经摆好,花恨柳凝神站立了一会儿,正当裴谱感觉他应该会出手时,却见花恨柳出乎意料地转身回了屋里,一边走一边道:“你多等会儿,我去找件趁手的兵器。”

这番作为,倒像是;临上战场的兵卒突然往己方军营中躲,一边躲还要一边解释:“我忘了带弓箭了,且等我去拿回来……”

裴谱感觉自己已经忍耐花恨柳太多,此时若是再任由他散漫下去,日后两人终有一战时,他的优势怕就要丧失殆尽了。

从实力上来说,花恨柳想要打败裴谱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裴谱倒是并不担心这一方面的优势受什么影响——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心理优势会变得越来越弱,这并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而在于他所面临的对手对于他的情绪:如果是恐惧,害怕,那么他的心理优势自然强很多;可是如果将他看作是一般对手,那么这两人之间的差距便不会有那么大了。

切莫以为这仅仅是心理这一方面能够受到影响,有时候人难免在忽然轻松之后有所顿悟,这“顿悟”于旁人来说或许意义不大,作为他裴谱的对手,任何一个人因他的原因顿悟了,那都不是一件可以轻松应对的事情。

旁人越是能够承受他给的压力,在“顿悟”时所能得到的提升也便越大,这与折弯那柳树枝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枝条还未断,越是用力掰折,松开手后,那柳枝打在人脸上也便越疼。

裴谱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必须谨慎。

正因为担心自己在花恨柳面前的心理优势会越来越弱,当花恨柳折身回木屋取兵器的时候,裴谱才没有遂他意,而是直接闷声想着花恨柳的背后扑去,原本负在背后的右手此时也探上前来化掌为爪,只抓花恨柳的后脖颈。

“啊!”惊呼一声,等花恨柳发觉自己身后有人袭击来时裴谱离他不过半尺距离!此时他还能做什么?若是跑,他怎么可能跑得过裴谱!

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过,花恨柳唯一想到的办法,便是趴下!

据事后杨简嘲讽他时说,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闪躲,简直就像是笨拙的狗打滚,难看不说,惊慌之下花恨柳竟然滚错了方向,直接向着裴谱脚下滚去了!

一抬脚,必然重伤无疑!

然而,花恨柳却只感觉自己胸腹部一阵软力生出,便仿佛落在了一团棉花上一般,微微一顿之后便被弹开,等他连连后退七八步才止住身形后,看到那木屋与裴谱已经离了自己更远,这才生出一身冷汗,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诚如裴谱所说,他若是想杀花恨柳,轻而易举,就是刚才,他用脚顺势将花恨柳一勾直接扔回了身后,若是这一脚灌注上力道,花恨柳这会儿至少也应该是吐血的状态,保守估计,胸骨部分怕是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骨头!

换句话说,受了这样重的伤,若是天不怕不能及时来救他,他必死无疑。

明白了这一点,花恨柳再看裴谱时脸上尽是凝重之色,方才的轻佻、随性,却仿若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我只防守,绝不进攻,什么时候你将这五道力破了,我们便什么时候罢手。”说道这里,裴谱抬头又看了看天色,继续道:“若是天黑之前你仍没有破了这五道力,我也不会将你怎样,更不会拿什么东西、什么人来威胁你,只需你回到了四愁斋时将那画像再找出来,然后双手奉还我便是。”

这虽然不是什么过分要求,于花恨柳听来,却也是赤裸裸的羞辱。

先不说那画是老祖宗的画像,拱手将老祖宗的画像奉送给别人——即便这人是这画像的作者,于老祖宗而言也是一件大为不敬的事情!更何况,画像是花恨柳接任四愁斋掌门之前裴谱答应送给自己的,此时再要回去时花恨柳却已经是四愁斋的掌门……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做了掌门的花恨柳根本就没有能力守护四愁斋,无论是一幅画还是一张废纸!

“花恨柳要坏事了……”天不怕听了裴谱的话后满脸忧色地看着花恨柳道,只不过在场并没有能够明白他这话意思的人,只是理解为天不怕担心花恨柳会一时冲动较起真来,那便真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天人三式,死!”花恨柳并不多言,在听到裴谱说出那样的话后,他整个人气势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在裴谱看来,花恨柳原来给他的感觉像是一轮旭日,光并非那样刺眼,可是却是在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升着,生机勃勃。

而这一会儿,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这轮旭日却一跃而至中天,万丈光芒之下,是不计自身损耗地张扬!

若是换了旁人,裴谱必是冷嗤一声,笑这人莫不是疯了便是要找死了。

可是此时他跟前的是花恨柳,花恨柳不会疯,他或许是找死,可是令裴谱感到无奈的是,自己还真不能遂他意由他死……所以他不是冷嗤,脸上更是没有笑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恨柳,手上仍然是一边立掌一边画圆的动作。

花恨柳并没有让他久等。

实际上,便是连裴谱自己也不知道他迟迟不主动上前是在等花恨柳什么。直到花恨柳报上了招式,那一式“天人三式?死”倏然而至他跟前时,他才欣然想到:自己并没有白等!

“滋——”一声轻响,他夸大的长袍出现了一丝裂缝,就像是被利刃划过,险险将他的袖口划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稍稍偏了几分,只有一半的力道落在了袖口上,划出了不到三寸的裂口,另外一半力道却是直落在裴谱的胸前,那同样是不到三寸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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