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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啊!”
穆以轩没有说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弓着脊背,肩膀都在发抖!
阿成见状,转身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弟挥挥手,小弟又是一阵面面相觑,阿成悄声道:“公子交给我吧……你先去、去吧!”
“阿成哥……”
“那就拜托你了阿成哥!”
“小心点……”
阿成投给他几个放心的眼神,催促着几人慢慢悠悠了房间之后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绕过桌案扶着穆以轩的手臂,恭敬地道:“公子,小的伺候您更衣。”
穆以轩用散乱的头发遮住己的脸。
阿成悄悄附在他的耳边道:“二公子,按照您的吩咐,‘羊’都准备好了,只等开宴,就准备上桌了。”
穆以轩眼中伪装的愤怒与柔弱一扫而净,剩的只是绝望的理智与冷静。
他捂着心的拳头缓缓放到了桌案上,掌心张开,仿佛是放了什东西。那是从心生身掏来的、还带着淋漓鲜血温热的东西。
穆以轩盯着己的手掌发了会呆,蓦地苦笑一声。
阿成疑惑地盯着他的侧脸。
穆以轩冷静的声音缓缓传到他的耳中:
“知道了,你牵好羊,也别忘了我嘱咐你的话,把放羊的消息带回去。”
阿成的目光闪烁着决绝的悲悯。
“……属遵命!”
穆以轩仿佛在吟诵着遥远淮水河畔的民谣,唇齿微张:
“微雨初霁寒刃,温我一壶花间酒。”
唢呐声响了起来,鼓槌高举起又狠狠砸,十里红妆映衬着天边薄薄白雪,掩映着皇城金碧辉煌与残垣断壁。
胸前系上了大红绣球的新郎被人架着抬上了。
又是一阵咿咿呀呀的喧闹。
新娘子踩着火盆了门,登上了十六人的大轿稳坐。
新婚的礼队要绕整个皇城走上一圈,再重新回到摄政王府,拜过天地,宴请宾客!
新郎脸色苍白地坐在马上,仿佛一阵风就吹倒去。
而只有穆以轩一个人知道,此刻己握着缰绳的手有多用力!
他走之前,从心掏来的不过是一个名字。
高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