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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我是你妈妈……”董钰皱眉，还想再说什，看到护士进来了，只好闭上嘴，尴尬地站在一边。
护士看到顾芊手背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忙过来帮她重新扎针，董钰踟蹰着后退几步，给护士让开位置。
“阿姨，喝水吧。”戚予看董钰的难堪，端着玻璃杯走过来。
董钰没接，只是看了顾芊一会，没得到一个回视，暗叹气。
“小予，天多亏你了。”走廊里，董钰握住戚予的手，语气诚恳。
“阿姨别这说。”戚予低头笑笑。
病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看到顾芊躺在床上，安静地伸手给护士重新扎针。她的表情温和优雅，时不时冲着小护士笑笑，把小姑娘逗得红了脸。
“芊芊她，最近还好吗？”沉默许久，董钰才开，语毕，又嘲般地笑起来，“你看我一个当妈的，女事了，还是从新闻上得到的消息。”
“最近拍戏挺顺利的，天应该算是意外。”戚予安慰道。
“是我早几年糊涂，对不起芊芊。”
虽然人到中年，但不难看董钰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此时她的眼神里浮现显而易见的疲倦，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眼尾的沧桑。
她笑容苦涩，“芊芊这孩子从小就没什安全感，外热内冷的，这多年也就比较在乎你。”
在乎她吗？
戚予张张嘴，但看到董钰无奈的样子，还是把话咽了去。
“从六岁那年我把她接回来，她就一直对我不冷不热，”董钰眼里隐隐闪着泪光，“看到她小时候亲近你，我才想着撮合你，没想到你都是……”
戚予打断董钰，“我知道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