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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想让我对你求饶，高远熏你做梦！”
“这、这一切都是赵显逼我做的！我愿意承担己的罪责，接受法律的惩罚！”梁孟业如蠕虫一般挪动着身体，向着高远熏脚边靠去，“高院长，我会手刃赵显这个罪魁祸首然后向警方投案首，我、我会按你所说的一切来做……”
他还记得高远熏一开始说的话，这个烂摊子让她很头疼，这是她唯一没有立即杀了他两人的理由，她需要有一个人来背所有的锅。
梁孟业不介意背这个锅——至此时此刻不介意，因为比起被折磨至死，关在牢中一辈子根本算不上什痛苦。
“你倒是个明白人。”高远熏笑了一声，将刀踢到了梁孟业面前，“那就辛苦梁爷了。”
梁孟业如获大赦地扑向短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因为与此时的处境与形象过分违和，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极其诡异。
“蠢货，你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你了吗？”赵显此时反倒镇静来，一脸冷笑地看着梁孟业，“你以为你杀了我就不用死了吗？梁孟业，你的场绝不会比我更好！”
梁孟业紧张地望着高远熏，高远熏悠然笑道：“梁爷只要肯配合，我保证将你交由警方处理，律师帮你脱多罪全凭你己的本事，我绝对不会从中阻挠。”
“我当然是相信高院长的！”
“那就快点动手吧，看在曾为伙伴的情分上，你还以给你的赵哥一个痛快，是不是？”
梁孟业手中紧紧攥着短刀，神情紧张地咽了咽水。虽然经历了那多事，但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看着赵显鄙夷的面容，他的心确实虚了一，但周遭站着的威胁以及高远熏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让他无法再犹豫思考。
这是他唯一死中求活的办法，就像高远熏说的那样，到处都是她的人，而死人是永远都不说真相的。他一定要活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他拖着残疾的肢朝着赵显挪动，而赵显已经被高远熏的两名手挟制住。
高远熏在梁孟业身后看着这一幕，嘴角露了欣慰的笑容。
经历过牢狱之灾的赵显已然称得上亡命之徒，他想要报仇的欲望远超梁孟业，到了这个地步即便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也不屈服。而梁孟业那从家族里继承的掮客本无时无刻不再作祟，知道如何周旋、如何讨价还价、如何利益最大化、如何保全己。
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劣根性，而高远熏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讨厌他的这一点。
梁孟业终于移动到了赵显面前，而赵显只是木然地望着他。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梁孟业迟疑了好一会才抖着手将短刀递到赵显胸前。
“赵哥……”
“哼，别假惺惺了，要来就来个痛快。”
梁孟业咬了咬牙，直起身想将短刀插进赵显的胸。然而因为手上无力，刀进入了一半竟卡在了胸骨之间。
赵显发了惨烈的痛呼
，第一次杀人的梁孟业也因此不知所措。
“噗——”
高远熏嘲笑般的声音让梁孟业无比慌乱，着急地抽短刀再次朝赵显插去。他一心想着要快点杀死赵显，然而现实偏偏像是在与他作对。他在梁孟业胸连插数刀都没刺穿胸骨，反而溅了己一脸血。
刚才还淡定赴死的赵显此时已经因为疼痛而神情扭曲，浑身抽搐。梁孟业双手愈发颤抖，只退而求其次将刀刺向较为柔软的腹部。
赵显越是挣扎，他越是害怕，害怕己够活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赵显的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刀，直到最后两人身上都已沾满了腥臭的血液，直到赵显咽了最后一气，梁孟业才停了手。
“这不是做得很好吗？”高远熏拍了拍手，“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
*
江楚些和顾灵均照顾女一宿，到了早上才终于睡一会。然而眯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电话吵醒，两人的手机几乎是时响起，都是从公司打来的电话。
顾灵均看到来电意识地看向了江楚些，江楚些拿着手机也正面色凝重地正望着她。
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时接起了电话，也时变了脸色。
“楚些！”顾灵均匆匆挂了电话，因为着急甚至忘记了压低声音，“是莫瑞那边……”
“我知道，我这边也一样。”
莫瑞、飞悦、硬核时被人举报，税务局、审计局以及劳动局等多个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要对几家公司展开调查。
两人还没说几句，江楚些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人是陆行止，心里就知道发生了超预期的严重事件。
“喂。”
陆行止的声音压得很低：“楚些，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刚接到公司的电话……”
“先不用管那些，迅付这边有麻烦了，银监会、财政部以及特调局已经准备立案，对你发起调查。”
江楚些的心沉了沉：“我家早早正在分化。”
陆行止叹了气：“这个问题处理不好会很严重，我现在也没什办法帮你。早早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会理解你的，我需要你立即过来一趟。”
江楚些气息重了一些，神情有愤恨有不甘。顾灵均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楚些，有事你就去办吧，我会照顾好早早的。”
“是你那边……”
“没事，分公司负责人是赵梓，她会先负责处理的。”
江楚些揉了揉脸：“我知道了……陆部长，我现在就准备过去。不过，你透露一这件事的相关方吗？”
陆行止沉了一会。
“陆部长，我只是想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目前猜测应该和尹家有关，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只有他有这个动机和权限。尹晟现在还在拘留所里，我哥哥扛住上头的压力，所以我猜他是想对
你施压。”
从逻辑上来说，这是最合理的猜测，江楚些第一时间也是这想的。但不知道为什，她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赶过去。”
她结束了和陆行止的对话，却没有立即动身，拉着顾灵均折返到床边望着仍因发烧而处在昏迷中的江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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