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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此看来,木逸清之前所问之话是乃是在试探她而已,是想一探她的心里的想法,可她现在却是混乱得很,脑中浑浊一片,恍惚的轻摇头,微叹,轻咳,道:“皇上与先生在谈些什么?”
萧若雨转头瞧她,暖煦如阳光的笑容,看着她的心跳愈发的快了,静谧之中仿佛能听清一样,撇过头去,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与尴尬,快步走到木逸清面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笑道:“先生,泠雪泡了菊花茶,在里面加了点蜂蜜,先生尝尝。”
“好,”木逸清笑,接过泠雪递过去的茶杯,掀开盖子,轻抿了一口,“不错,清香之中带着点甜味,入口清爽。”
萧若雨亦拿起一杯,浅啜了一口,复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颊微红,许是在楼下煮茶之时被熏得红了,芙蓉面含羞带娇,越发的觉得清秀可人,初见之时与现在有很大的变化,竟是出落得越发的水灵了。
察觉到萧若雨正带笑的看着她,心跳加快,耳根愈热,僵硬着身子低垂着头,羞窘难言,瞧着案几上的东西,却唯独少了她的笛子,抬眼张望寻找,才发现在萧若雨手中。
萧若雨见她盯着笛子,放下茶杯,复又瞧着她,笑道:“我亦曾学过笛子,却不是很精通,唯有一曲《西洲曲》吹得还算不错,今日难得有雅兴,不如将这首曲子教给你如何?”
泠雪本就觉得有几分不自在,现听得他这话,却又暗暗兴起,轻笑,俏声问道:“《西洲曲》是怎样的一首曲子?”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干头。栏干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萧若雨缓声吟出。
泠雪静心的听着,诗词太长,却也是记不住的,待萧若雨吟完,便问:“不知此诗乃是何人所做,我去楼上寻了这诗人的诗集来看,这一下子我也记不住。”
“这诗是我母妃告诉父皇的,父皇便写在纸上,记录下来,我亦不知是何人所作,你若想要,等会写下来,给你便是了。”
泠雪点点头,萧若雨笑笑,站起身来,将青玉笛拿在手中,吹了起来,略带伤感的音调,又转为轻柔舒缓,清新悠扬悦耳,到了最后又略带忧伤,平添了一丝感伤,不免让人心中泛起思思愁绪,却又隐隐觉出其中所藏之意,暗惊之时不免心乱跳起来,极尽掩饰自己慢慢生出的慌乱之意。
拿眼偷看萧若雨,却又正对上他的眼眸,越发的显得尴尬窘迫,只见他双眸之中带着柔柔的笑意,隐隐含着光亮,乱跳的心定了几分,竟忍不住看着他笑了起来,心下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