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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过两手落空。
如入无人之境,银子唾手可得。
它们整整齐齐,一式一样,起棱起角,却是人间瑰宝,买得一切。但给我银子,我想买什么呢?
偌大的库房,我显得渺小。托着头,孤单寂寞地,任由银光在脸上反映。几乎可在上头畅泳。我淀地一推,它们哗啦哗啦倒下来,是的,包围了我,淹没了我,仿效着素贞的种种媚态,仿佛听到冷硬的嘲笑。
我站起来,意兴阑珊。
随手拈走一些,回家去了。
难道就在银子堆里过日子么?
那开了草的素贞,精神有了寄托,开始思念起他了。
才不过一两天,她熬不住。
“小青,随着来,找我的许仙会。”
美得她!
屈居次席的伟大的我,只好备只小艇,帮她找男人去。
小艇漫过水乡。
刚好在印刷书坊的后面。
许他在阶下,木板上有观音像,他正心不在焉地动着刻刀。妖统的观音坐在莲座上,活脱脱便是我那亲爱的姊姊。
看来他心中也是她了。
近黄昏,微妙的紫橘色流入西天,观音的脸绊红。
一个年轻的印刷工人哭丧着脸,闷闷不乐地来了。
“今天何以那么迟?”有人问。
“不要提了,我真命苦。”
大伙围上来。
“你不是奉父母之命去相亲吗?”
他带着界音:
“兄弟们,可怜我要与一个陌生女子结成夫妇了
“恭喜恭喜!”
他木然地,自语,如同呻吟:
“我不想做‘丈夫’,这包袱太重了!”
看他的痛苦表情,一定联想到一个平凡资淑的妇人,脂粉不施,不苟言笑,把热腾腾的场吹凉,送到他跟前,侍候着。孩子爬在脚下,一个两个三个,丈夫不悦,妻子一把抱去,又打又骂,哇哇的哭声,惊破黄昏的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