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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宵愣住了。
曲微吟将五指抵在洛宵胸，将她慢慢往后推去，直到窗边。
她身上的红裙层层叠叠，铺洒在地上，如盛放的芙蓉花，洛宵冷不丁她目相对，对方浅红色的双眸如罂粟，杀机暗藏。
洛宵忽然一个激灵，这场景过于熟悉，似乎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叠在了一起。
她想起了第一次去上天界时的幻境，此时的情景那次的幻境，一模一样。
洛宵晃神间，曲微吟已然丢酒杯，双臂挂在了她脖颈之上，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洛宵耳边，让她一个战栗。
“你为何不看我。”曲微吟说，她语气似乎十分委屈，狠戾和娇美融合在一处，令人忍不住心惊肉跳，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曲微吟的身体已然贴了上来，凡是接触的地方皆是一片柔软，洛宵却忽然按住她肩膀，轻声问：“你还认得我是谁？”
“怎不认得。”曲微吟轻蔑地笑了，她指尖轻轻用力，将洛宵推开，眼中缱绻瞬间消失，“谁都不是。”
洛宵见她这般，怒气蔓延，掩藏在心中的暴戾顿时迸发，难以遏制。
“那你对谁都是这般？”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已然带了难以察觉的戾气。
“然。”曲微吟定定看了她一眼，眸中渐渐升起失望，她回身走向床榻，“你不是例外。”
洛宵手掌攥紧，久违的残暴忽然从千百年前而来，将她肢百骸笼罩在内。
她因为曲微吟的话而怒火攻心，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失望。
她说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般，那这三年……
洛宵已经无法再想去，她忽然上前，一把扯住曲微吟的手，曲微吟被她这一拉扯，没站稳，跌倒在床榻上。
“你做什！”曲微吟被她忽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随后愤怒地迸发鬩气，却被洛宵一手便化解。
虽说曲微吟并没有狠手，看到她够这般轻松地破了她的鬩力，还是瞪大了双眼。
“你到底是谁？”曲微吟声音有些颤抖，方才的醉意完全消失。
洛宵此时觉得己心中有一团火在吞噬平静，难以控制己，她似乎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天上的栦巇，被心爱女子激怒的战神。
她的神力让曲微吟几乎无法动弹，只挣扎。
门外的青仪闻声而来，刚踏入房门，就被洛宵隔空按在了墙上，青仪双脚离地，只拼命看着天，无声叫喊，一句话都说不。
洛宵再一用力，她脖颈上便现了一道五指印，将她掐得几乎断气，翻起了白眼。
曲微吟肢被钳制住，也生气了，眉心红光乍现，随后磅礴的鬩力如火山喷发一般涌，带着火光，将洛宵烧得手生疼。
洛宵就是抓着曲微吟死死不放，她忍住不让己伤到曲微吟，便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了青仪身上，扬手将人甩飞，女子的身体重重撞在桌案边，惨叫一声后，不省人事。
“你疯了吗，滚开！”曲微吟厉声道，她因为挣扎而喘息，眼角泛红，显然气得不轻，却又无为力。
这时，许是洛宵昏了头，用的力气实在太大，再加上曲微吟的挣扎，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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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将肩头的衣衫撕扯开来。
一半香肩现在洛宵眼前，除去女子柔嫩饱满如莲肉的肩膀外，还有半个娟秀的洛字。
深深烙入莹白肌肤的字十分扎眼，洛宵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忽然泄了气，眼中陌生的戾气也逐渐平息。
曲微吟却发一声压抑许久的愤怒的哭喊，她狠狠将洛宵震飞去，拉起衣衫，凌乱地护住己胸的刻字。
“滚！”她带着哭腔道。
洛宵后退几步站稳，脑中这才清醒，看着己双手，不敢相信己方才做的，也不敢相信己看到的。
“你不是她，你滚去！”曲微吟恶狠狠道，她后退着抵在墙角，双目通红，紧紧抱膝。
“来人！”她大声喊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洛宵连忙抬手指向门外，便一丝动静也无。
“我还以为你是她。你不是。”曲微吟低声呜咽，用手背擦掉眼泪。
“你是何人？”
天知道她一梦醒来，看到己躺在鬩殿中，浑身是血的绝望。
她知道己失去意识后一定杀了很多人，洛宵并不在她身边，而是于归。
而她因为一些原因，暂时不够离开这座鬩殿，也不敢现在世人面前。
她刚醒来的日日夜夜，每天都趋于崩溃，若不是盼着洛宵来找她，说不定就去寻死了。
洛宵怔怔愣了一会，忽然明白了所有，她狠狠攥紧拳头，猛然捶打一旁的墙壁，引起大殿一阵颤动。
“对不起。”洛宵咬牙道，她恨不得痛骂己一通。
“对不起，小师叔。”洛宵小心翼翼上前，轻轻握住曲微吟的手。
听见小师叔三字，曲微吟猛地怔住。
她忽然停住了哭泣，睁着通红的双眼，湿答答看向洛宵的脸。
然后伸手戳了戳。
洛宵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将脸一抹，擦掉眼泪的时，也变换回了原本的样貌。
“是我，真的是我。”洛宵哭笑不得，她细细摩挲着曲微吟光滑而带着潮气的手背，小声道，“对不起，我方才……”
她话没说完，曲微吟便已经扑进她怀中，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脖颈边抽抽嗒嗒呜咽着。
洛宵心里一阵酸楚，她回手搂住曲微吟，手慢慢滑过她的长发。
二人紧紧相拥，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
“宵，真的是你，你怎还变了样子，我为何闻不你的气息？”曲微吟哽咽道，她也一时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只吸着鼻子，断断续续地问。
洛宵心中一片无奈，当真是一场闹剧乌龙，她忘了己成了神身，等于说换了个壳子，曲微吟然无法从她气息辨认。
“此事说来话长。”洛宵心中酸楚，她轻轻拍打着曲微吟的背。
“我以为你，真的将我忘了。”洛宵道，她眼看着泪滴从己眼眶掉到床榻上，渗进棉絮。
“还记得我入水之后吗，清池有净化鬩气的效果，所以我虽然开始因为鬩功而鬩化，但从清池上来后，就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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