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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自己的才情都比寇准强,在这样的寇准面前丢脸,比脸上多一道疤更让她难受。
回到王府,花荣月亲自奉了一盏茶给寇准,一脸宽容的笑,“说来是我对不住世子,新婚燕尔却不便服侍世子,不如……世子去榴花院吧。”
寇准带着几分讶异道:“去榴花院?”
花荣月笑道:“莲儿也是世子的人啊!”
奇怪,她笑得越美越宽和,寇准心里越毛。他向来讨厌正妻给小妾们安排侍寝日子的规矩,男人又不是种猪,你说上谁就上谁?既然都是他的女人,合该由他来决定今天想跟谁睡便跟谁睡才对!
他的妻子若是连他的下半身都想管,严控小妾侍寝的日子,可别怪他翻脸。
何况她凭什么?若非成亲前已答应母亲,成亲头一个月他都会宿在丰泽堂里,就凭洞房夜发生那样晦气之事,他根本不想踏进丰泽堂。
男子汉说话算话,他不想失信于母亲。
反正寒莲尚未及笄,他都不急,她急什么?若果真贤慧,怎不提采薇院。
花荣月从小花心思了解寇淮的人品性情,对寇准则敬而远之,只是常听到他又闯祸的传闻,心里认定了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莽夫,从没想过他心思缜密,人情练达,不好糊弄。
“世子爷?”莫非陪嫁的美妾他看不上眼?也是啦,到底容貌差她些许。
寇准的沉默时常令女人有了美丽的误会。
他放下茶盅,神色淡然道:“也好,我去榴花院坐一坐,寒姨娘进了门便是王府的人,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他起身朝外走两步,又道:“等我回来。”
花荣月福了福身,内心喜开了花。
果然,男人都爱倾城美色,便是不燕好光看看也舒心。
寇准是个守信的,不到一个时辰便回了丰泽堂。不过,他命人抬了一个书架去榴花院,又让人传话给碧泉,将畅意轩小库房里那套影青瓷的茶具送去给寒姨娘,听说他一接过玫瑰紫釉的茶碗便给砸了,说那是娘儿们用的。
花荣月听秋水来讨宁神丸,得知寇准一发火,寒莲吓得瑟瑟发抖,连晚饭都吃不下,赶紧派了周嬷嬷去探视,并让人熬了燕窝粥送去。
寇准回房安歇时,她一个字都没提。
待寇准销假回去当差,她赏了些吃的用的给寒莲。王府的侍妾少,月例是十两银子,通房有三两银子。寒莲是她的人,她给了二十两银子和一些散钱,派周嬷嬷安慰她稍安勿躁,世子爷只是怜她年纪小,不是不待见她。
寒莲唯唯应诺,心里根本无所谓。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又何尝不是?一位官老爷、富商公子有十几名妻妾是寻常事,王公贵胄更不受限制,女人来来去去,男人不累,女人累了。只有刚新婚的少妇才会傻傻地用一片痴心去换男人的真心,然后用寂寞写日志。
妻妾成群,谁掏出真心谁就输了。
寒莲早已断情断爱,只是要教男人深信她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寇准,再无旁人,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便可自然而然流露的演技。
寇准当面摔茶碗,是看出玫瑰紫釉茶碗是花荣月用剩下给她的,他这一摔,屋里的人吓得连忙收拾,全退了出去以免遭殃,他这才低声对她道:“你还小,多服避子汤无益。”然后便龙行虎步走了出去。
他是想告诉她,他暂时不与她圆房,不是不待见她,而是想免了她的避子汤?真看不出来这莽夫也会怜香惜玉,花荣月怕是看错了他吧!
王爷和王妃生了两子一女,无庶出子女。二老爷和二夫人只生了两个女儿,听说儿子从小夭折了,二老爷一直没纳妾,这在勋贵之家可说是异数!
不用说,王爷和王妃一直期待抱上嫡长孙,寇准只要在小妾屋里过夜,天亮便会被嬷嬷盯着喝上一碗避子汤,连续喝上两三年,以后想生都不容易。
到底是有水准的人家,不似妓院老鸨直接下断子散,一了百了。
寒莲立在廊下吹着晚风,原本明朗的天空,又飘来一片阴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这意谓着什么?又要下雨了吗?
而她迎风望月人消瘦的形象,落在尤嬷嬷眼里,还以为她是为了世子爷的冷落而感伤呢!
唉,小姑娘心性纯善,哪里晓得这后宅虽不比深宫险恶,但傻傻地将心托明月,只怕明月照沟渠,到头来,也只能感怀身世独自伤罢了。